第139章 重创秦伯
在千秋雪的眼里,那条用雨水幻化而出的滔滔江水如同怪物一样,朝他们扑过来。
她在心里已经绝望,安阳即使再厉害又能怎么样?面对这样的巨大攻击,只有受死。
不过,她内心又有一丝满足感。
虽然她的人生很短暂,过得非常的压抑辛苦,但在死的时候,可以与这个讨厌的混蛋一起共赴黄泉,似乎也是一件幸运的事。
她脑子里浮现出从机场去接安阳,他有意烧掉拿去赎他的两百万元,再到他救爷爷,进监狱……一幕幕的画面,曾经让她厌恶反感,但此时想来,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幸福感。
虽然他们在一起,都少不了磕磕碰碰,但回想起来还是有滋有味。
或许,这就是最真实的生活吧,如果没有生活中的磕绊,犹如白开水一样无味,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只是她现在才回味过来,磕绊也是一种幸福。
当我们有一天不再与爱的人相互碰撞的时候,或许感情就真的到了无所谓的地步。
每天面对一个无所谓的人,生活能有滋味吗?
千秋雪突然在最后的时刻想吻安阳,这是她的初吻,也是她送给这个混蛋男人的最好礼物。
就在她闭上眼睛,打算吻他脸的时候,安阳的声音响了起来:“先别亲我,等这一仗干完后再来,这个账先记上。”
千秋雪见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本来心里刚刚酝酿出的浪漫画面,好像被人拿着墨汁泼得一塌糊涂。
她在心里埋怨道:“这个混蛋一丝浪漫气息都没有,还好活不成了,要是能够活着,一定要好好教教这个榆木疙瘩。”
就在千秋雪心里埋怨的时候,又听到安阳柔声道:“把我搂抱好,今天老公就带你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刺激。”
安阳说完这话,也不回身看一眼,凭借他强大的感知力,突然反手打出一拳柔火雷。
这一拳如同刚才与蓝谍使者一样,他运用了四象真经的第二重少阳真经。
秦伯刺出一剑后,脑子里开始在想如何做好善后的事。毕竟涉及国盾局,弄不好东方国会倾全力与六国一战,那是六国军部不想看到的结果。
他手上的剑叫做墨涛剑,是古代的墨氏所铸,锋利无比,他用起来非常得心应手。
再配合他的惊墨剑法,更是把攻击能力提高了几倍。
他刚才正是用了惊墨剑法里的水漫滔天,就是借助雨水的势,形成一股犹如长江之水,滔天而攻之。
他相信安阳不可能扛住这一击,即使他再厉害又能够怎么样?还是因为太年轻的缘故。
年轻人就要为自己的幼稚付出代价。
然而,一切并不如他想象的那么顺利。
秦伯明明看到自己带着滚滚滔天的攻击,就要将安阳和千秋雪吞噬的时候,却突然感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压过来,并且越来越明显。
他突然看到眼前一只巨大无比的拳头,犹如一颗从天而降的陨石撞击而来。
雨水仿佛在空中凝固,被强大的力道阻挡,无法降落。
“轰隆!”
一声巨响。
秦伯的墨涛剑所刺出的滔天水柱,与安阳的巨大拳头撞击在一起,犹如海啸山崩,天塌地陷。
水柱就像被打碎了的玻璃瓶,向四周散去。打在树叶上,如同千万道针一样刺穿,出现一个个细密的针眼。
下方打斗的众人,不再扭斗在一起,纷纷朝安全的地方躲去,生怕被散开来的水珠击中身体。
童香凝和贾亭西连忙护着千仞岳和白依依,站在一旁,都神情紧张地朝安阳所在方向看去。
白依依被雨水淋得湿漉漉的,一只手放在眼睛上,挡住雨水,便于更好地寻找安阳。
可惜,她什么都看不见,只有细密的雨线把天地间笼罩着,一切都是那样的浑浊。
她时不时地拉扯着衣角,眼睛里尽是担忧之色。
白依依在心里不断地祈祷:“一切神灵,保佑安阳哥哥不会有事,顺便也保佑表姐,千万不要出事啊!”
她这次从蜀城来看姥爷,要不是碰见安阳,她早回去了。
她在心里想了很多遍,一定要带她的安阳哥哥回家族去,让所有人看看他的厉害,顺便再与他接近感情。
她本来想在吃晚饭的时候跟他说这事儿,哪里想到表姐像抽风一样,竟然答应让他去卧室。
她当时一下子就没有心情了。
看到安阳走进表姐卧室的时候,她的心仿佛被一根根针在扎,疼得她久久无法入睡。
现在安阳哥哥又被人攻击,下落不明,怎么能不让她担忧。
至于童香凝,虽然她一脸平静,但内心依然十分着急。
他原本带着人盯住孙宇丰,但这家伙太狡猾,一下午没有出千邦集团办公楼。
当她发现异常,进去搜寻后,才知道失踪了。
童香凝启动国盾局的追踪系统,才一路追到千家别墅。
她一样感到很意外,千家的老管家居然是六国的人,谍修境界在谍宗巅峰期。
这是国盾局之前没有掌握到的信息。
童香凝知道秦伯不是安阳的对手,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她看到安阳搂住千秋雪时,心里出现一股酸溜溜的滋味。
千仞岳一张脸惨白如纸,身体在雨中颤抖,他用力地把牙齿咬得死死的,极力控制着自己。
他期待安阳把秦伯给灭掉,以解心头之恨。
跟随自己几十年的秦伯,居然是六国的密谍人员,这样的打击对他非常的大。
难怪千家的所有动向都被外界所知晓,原来都是这老东西的原因。
他现在十分怀疑,自己的儿子千里江失踪一定与他有关。
千仞岳就那么死死地盯着雨幕,虽然他什么都看不见,但仿佛把一切都看透,口中喃喃地说道:“安老弟,咱们千家的兴亡就交给你了。”
而此时的安阳和秦伯,在一击之后,站在草坪之上,就那么静静地盯着。
秦伯眼睛里充斥着恐惧,他右手提着墨涛剑,手臂在轻微地颤抖,雨水顺着剑身往下流,变得有些淡红。
原来他的虎口处在慢慢地渗血。
胸膛里仿佛被高温灼伤一样,火辣辣的一阵翻滚。
他的脚下是近二三十公分深的沟壑,拖出了有三米多长,就像铧口翻出的两垄地。
这是安阳反手一拳把他逼退三米远,双脚着地泄力所留下的。
要不是他拥有极强的战斗经验,面对安阳的强力一击,把力道泄掉三分之一,他现在估计和蓝谍使者一样,躺在坑里一动不动。
他可是谍宗巅峰期啊,就这么败在了一个年轻人的手里。
他的心如同冰冷的雨水,拔凉拔凉的。
内心的疑问是一个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