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死道友不死贫道
安狗儿在外面驾着马车,车厢内柳明志主仆三人如丧考妣一样无精打采。
“莺儿,柳松,你们两个倒是说句话啊,给少爷拿个主意,后面马车上的主仆俩到底怎么办,少爷总不能真的把她们带到家中去吧,那还不翻了天哪!”
“哼,自己惹得风流债怪谁,现在想起我们来了,昨夜风流快活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我们哪。”
“莺儿啊,少爷喝断片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稀里糊涂的怎么他就纳了个妾,我方才去找伯父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避而不见我有什么办法,这事情都是他惹出来的,昨天乖乖的放我走不就好了,非要拉着我喝什么庆祝酒,这下好了,喝出个四弟无关大小,喝出个小娘子来,少爷我也冤枉啊,昨天发生了什么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找伯父大人处理,他现在都没脸见我,我能怎么办。”
“少爷,天地都已经拜过了,虽然没有入洞房,可是昨夜不少人都已经见到了,虽然纳小妾不用明媒正娶,可是三礼已成,小夫人就是你柳家的人了,你就认了吧,再说了小夫人原来乃是清倌人,清清白白的女儿家,而且模样周正,身材玲珑圆润,那模样不比少夫人差上多少,又不是娶平妻,只是纳为小妾也不算辱了柳家的门风,你早点找个时间跟少夫人坦白吧。”
“坦白,坦白你大爷,少夫人现在可是有孕在身,万一受了刺激影响了腹中的胎儿,少爷能后悔的上吊死去,关键这事情少爷我冤枉啊,你们可以作证的对吧,昨天晚上我可是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碰过,少爷我是清白的啊,清的比水都清,白的跟嫩豆腐似得,让你们一说怎么搞得我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
“那怎么办,昨天可是有不少达官显贵的人在一旁看着,兵部尚书主持你们的拜的堂,虽说不是人尽皆知吧,但是也小有名气,你不能把小夫人休了吧。”
柳明志眼睛一亮:“好办法,写休书休了她,少爷没碰过她,她还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将来也不难嫁人,就这么办,准备笔墨纸砚,少爷我要写休书。”
柳松莺儿二人呆着一动不动,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家少爷。
“你们愣着干什么,研墨啊。”
柳松无奈的看着柳明志:“少爷,根据大龙律例,人妇无背夫偷汉,不出人子,不尊二老,无辱门风之举,夫家不可无故休之。”
柳明志一愣:“什么意思?还不能休了呗?”
“小夫人只要没有背着您偷男人,生不出孩子,不尊重老爷夫人,做出辱没柳家门风的事情,少爷你是不能无缘无故的休掉小夫人的。”
“还有这破规矩。”
“哪少爷若是三年不跟她同房,她不就怀不了身孕,是不是可以休了?”
“这小松倒是不清楚。”
“就算行也不行啊,少爷瞒不住三年啊。”
“哼,怪谁。”莺儿幽怨的生着闷气挺了挺颇具规模的小胸脯:“家里没有吗?想做什么不让了吗?动手动脚说你了吗?让你花三百两银子赎身了吗?给你机会都不中用,还去喝花酒喝出祸事来,禽兽不如。”
柳松尴尬的笑了笑:“少爷小松好像有东西落在风行背上的搭裢里了,我去找找。”
说完钻出了车厢,跳了下去,留着车厢内的主仆二人。
“莺儿,你别这么说,少爷我也是酒后误事,这并非我的本意。”
莺儿径直的移到了少爷的身前:“莺儿哪里比不上天香楼那个小妖精了。”
“比得上,都比的上。”
“那你还干看着?”
“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该碰的你也碰了,改动的你也动了,你说什么意思。”
“不是莺儿你别”
安狗儿手中轻轻的挥动马鞭,听着车内窸窸窣窣的声音取出两个纸团塞进耳朵了:“还是柳一师父说的对,少儿不宜啊。”
“臣夏公明有本要奏。”
李政愕然的看着御史大夫夏公明:“夏爱卿,你有何本要奏?”
“回禀陛下,臣弹劾兵部尚书宋煜,御前侍卫统领宋清父子有违王法,无视律例,强抢民女拜堂成亲,具体事宜都在奏折之中,请陛下过目。”
夏公明的话可引起了朝堂之上的骚乱,皆是调侃的看着身居第二位置的兵部尚书宋煜,这可是大事情,兵部尚书强抢民女,这消息可真够劲爆的。
宋煜老脸一红:“夏黑脸,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本官堂堂正正做人,自从与夫人结为秦晋之好连小妾都没有纳上一房,怎么可能做出强抢民女的事情。”
“宋大人,本官乃是御史大夫,有风闻奏事的权利,这些事情你做没做自己心里清楚,京城之中早已经将昨夜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兵部尚书宋煜父子二人同去天香楼被巡街武士发现了,你还有什么了狡辩的。”
“哦,父子同去,宋大人原来喜欢这个调调。”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本官以为一龙二凤已经相当厉害了,这宋大人不愧是兵部尚书,玩的就是花招,上阵父子兵啊,佩服至极。”
“放屁,夏黑脸你不要急了乱咬人,本官从来没有做出强抢民女的事情。”
夏公明冷静的看着宋煜:“那便是御前侍卫统领宋清。”
宋煜还没有说什么,武国公万步海就站了出来:“夏老匹夫,你少血口喷人,我孙女婿什么身份,岂会做出强抢民女的事情。你奶奶的,嘴里乱喷,睡你老母。”
夏公明气的胡子发抖:“武老匹夫,有辱斯文,彼其娘之。”
武国公吐了一口痰在地上:“嘿,老夫睡你老母,酸儒。”
“武夫,粗鄙不堪,彼其娘之。”
“羞于尔等莽夫同朝为官,彼其娘之。”
“一帮臭老九,睡你老母。”
“没卵子的软货,就会耍嘴皮子,有本事跟本将军真刀真枪的干一架,问候你家闺女。”
“彼其娘之。”
“睡你老母。”
好好的一个廷议变成了文武百官互骂的地方,宋煜双手抱在腹部,两不相帮,骂谁都不合适,骂自己人吧,自己也是文官,骂武官吧,武国公也是为了自家儿子,站着看戏不就好了吗。
李政一脸无奈的看着下面互相骂娘的臣子拍了拍龙案:“够了,你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朝议之上怒骂开来,这跟市井地痞有何区别。”
“臣等有罪。”
“夏爱卿,将奏折呈上来。”
李政翻看着奏折中的记述内容,脸上神色精彩起来,忍俊不禁的看着宋煜,想不到平时沉稳异常的重臣酒后竟然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随手将奏折丢在龙案上:“花了银子赎身了,男愿娶女愿嫁怎么能说是强抢民女哪,不过宋爱卿此举实在是有碍于朝廷的脸面,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多谢陛下明鉴。”
“退朝。”
宣德殿外宋清纠结的看着老头子:“爹,怎么弄,将来怎么跟叔父与弟妹交代。”
宋煜茫然的看着儿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就是咱们昨晚一起喝花酒的事情啊,云清诗的事情啊!”
“胡说,爹昨天处理公务哪,怎么可能喝酒哪,你不是在宫中当值吗?没睡醒吗?”
“啊?”
“啊什么,自己干什了都不清楚?”
宋清一愣迟疑的看着老爹:“不太地道吧。”
“死道友不死贫道,你昨天干嘛哪?”
“宫中当值,可是娘那里!”
宋煜没好气白了一眼儿子:“就是你娘教的。”
“啊?”
“少大惊小怪的,你三弟进京也没送过什么东西,我这个伯父很是惭愧,你练功用的跌打粉送十瓶八瓶过去,这是长辈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