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借手机
黎向晚这一觉睡得很安心，闹钟响后，她也没有赖床，直接坐起身来，穿上拖鞋去洗漱。
等她换好衣服，出了卧室，惊讶地发现黎纪正和黎钰蓉已经坐在了餐桌上。
黎向晚走过去，拉过凳子坐下，问道：“你们怎么都起这么早？”
“工作有点忙，爸爸是下午的飞机，趁着今天都在，一起吃顿早饭。”黎纪正边解释，边将一碗粥端到了黎向晚面前。
黎钰蓉情绪有些没遮住，说话有些冲：“嗯，我明天也得开班了。”
黎向晚低头喝了一口粥，不想好不容易团聚还闹得不愉快，于是主动岔开话题：“爸，小姑和你说了吗？她最近和一位骨科医生聊得很投机，我还见过他人呢。”
黎纪正看向黎钰蓉：“是吗？怎么没听你说过？”
“和你有什么好说的。”黎钰蓉嘀咕一句，然后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
餐桌上，突然冷场几秒钟。
黎纪正似有若无地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和黎向晚说话：“晚晚，听你们班主任说，你这次考得不错，考了年级第二啊。”
黎向晚嗯了一声，不待黎纪正问，主动说道：“年级第一是陈颂，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超过他。”
黎纪正笑笑：“爸爸从你们学校网站上看到过小伙子上台领奖的照片。人正，学习成绩也不错，是个好孩子。”
黎向晚点了点头，低着头喝粥没再搭话，想着也不知道昨晚他什么时候挂断的电话。
……
黎向晚到教室时，班里还没有几个人。
她坐到位置上，从书包里掏出试卷，抬头看了一眼黑板，又站起身来往讲台上走。
拿起一小段粉笔，黎向晚发现姜冉突然抬起了头。
她朝姜冉说了声早，对照着课程表，在黑板最右侧竖着写下今天的课程。
写完后，她将粉笔抛进粉笔盒里，转过身看见陈颂从后门进了教室。
陈颂从一进教室门，就看见了黎向晚的背影。
两个人的视线对上，黎向晚如常地和他打招呼。而陈颂想起昨晚失眠，总觉得他与黎向晚之间的关系微妙了许多，可见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有些淡淡的郁闷堆积在了心上。
陈颂将书包放进书桌桌洞里，也没看她，说了声谢谢。
黎向晚抽出一片湿巾擦手指上的粉笔末：“没事儿，多亏了你昨晚和我聊天，我睡的很好。”
她一边擦手，一边看黑板：“我写的粉笔字还挺好看的。”
“嗯。”陈颂抬头看了一眼：“字很漂亮。”
把湿巾扔进垃圾桶里，黎向晚扭头看见陈颂眼底落下一片青色，问道：“陈颂，你昨晚睡得不好吗？怎么都有黑眼圈了？”
陈颂皱了下眉，难得扯了一句谎话：“昨天喝了咖啡，精神头好，没怎么睡着。”
“那你怎么没和我说啊？”黎向晚道：“早知道我就不那么早睡觉了，多陪你聊会儿。”
“没事儿”陈颂不想再聊这个话题，紧接着说道：“今天上午第一节是物理课，先把物理卷子做了吧。”
黎向晚点了点头，从一沓卷子里抽出了物理卷子，拿起笔开始做题。
……
闫晶嘴里叼着一袋豆浆，被周朝聚推着往楼上走。
“聚宝盆，你手机今天借我用用。”闫晶道：“我居然忘记带手机了，比把自己落在家里还要离谱。”
周朝聚笑了一声：“不借，想都别想。没手机多好啊，心无旁骛地学习。”
“你手机里该不会是藏了什么秘密吧？”闫晶用眼睛上下打量他，挑了挑眉道：“是不是昨天的浏览记录还没删除啊？”
周朝聚一手扣住她的天顶盖：“闫晶晶，你脑子里怎么竟是有色废料啊？”
闫晶甩开他的手，又反手拍了拍他的胸膛：“放心啊，哥们不嘲笑你，年轻气盛嘛，哥都懂。”
“活该你把手机落在家里。”周朝聚被气笑了。
闫晶翻了一个白眼：“别废话啊，手机借我！”
周朝聚一字一顿道：“不—借。”
“周哥，没手机，我熬不过今天的。”闫晶可怜兮兮地看着周朝聚。
周朝聚没松口，暗自骂了句，这傻丫头撒娇真要命。
闫晶见说话不管用，直接伸手去掏他的两个口袋。
周朝聚拎着她的帽子往外扯：“干嘛呢？闫晶晶，在学校呢，你这样抱我，被教导主任看见了，还以为咱俩早恋呢。”
“呸！谁抱你了？少臭美。”闫晶没从他口袋里掏到手机，顿时泄了气：“你手机藏哪儿了？”
周朝聚摊手：“你自己找不到，怪不了我了。”
闫晶拉住他，不让他走：“该不会是在裤子口袋里吧？”
周朝聚按着她的头，硬是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男女授受不亲啊，我警告你闫晶晶，从现在起，你和我要保持一米距离。”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少给我整这些文绉绉的。”闫晶威胁道：“要不然你自己拿出来，要不然我伸手扒你裤子了啊。”
周朝聚是真的被闫晶扒下来过裤子。他当时只不过是举着雪糕逗她玩，并不是真的不让她吃，谁知道她小脾气一上来，伸手扒掉了他的裤子。即使这件事发生在多年前的某个夏日，周朝聚仍然是记忆犹新。
“给你给你”周朝聚从外套里面的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闫晶。
闫晶接过，朝他挑眉：“你要不然先删一删浏览记录啥的？”
“没有”周朝聚一脸无语。
闫晶没忍住笑了出来：“放心，闫姐只翻微博玩儿，别的不乱看。”
从后门进了教室，闫晶直接从黎向晚背后环住了她的脖子：“向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死我了。”
黎向晚扭过头：“早啊，晶晶。”
闫晶瞥了一眼陈颂，朝黎向晚耳语：“向晚，昨天聚宝盆说，班长一下晚自习就走了，是去找你了吗？”
黎向晚点了点头。
闫晶挑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意味深长道：“从一开始就是区别对待，有戏！”
黎向晚嗯了声，笑着和她说暗语：“我倒是不着急，希望到毕业是双丰收。”
“双丰收！妥！”闫晶和她击了一个掌：“向晚，你做卷子吧，不打扰你了。”
黎向晚比了一个ok的手势，侧头看了一眼陈颂，继续低头做题。
陈颂用余光感受到她的目光，抬手捏了捏眉心。
一旦往深处想，好像她的每个动作都被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