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贝努阳光下的阴谋
威廉·韦斯特曼此刻的心情十分愉悦，作为商业掮客，他在元老院和内阁之间游刃有余，边疆地区的战乱更是让他和他背后的财团大赚了一笔。
贝努二号行星是帝国里为数不多的一颗未开发的行星，这里百分之五十的行星表面被大海所占据，另外的百分之五十是呈南北分布的两块大陆，南方大陆表面被大量的植被所覆盖，而北方大陆则耸立着星球上的最高峰。由于很少有人踏足这里，贝努二号行星的自然资源之丰富，让人咋舌。
正是这样一颗星球，在高高在上的帝拉斯人眼中并不起眼，但是对于像威廉·韦斯特曼这样的商人，却像是一座金山，丰富的资源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笔可观的财富。当然，选择这里对于他们来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边疆地区的战事结束后第二天，韦斯特曼爵士就带着他的团队出发了，这是一支人数超过五百人的庞大队伍，除了像他这样的商人之外，还有科学家、工人以及一小队武装士兵，另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客人。
在韦斯特曼私人飞船的会议室里，地质学家拉沃尔博士站在一幅电子地图前，正在进行汇报：“韦斯特曼爵士，阿登纳公爵，根据我们事先对这颗星球的探测表明，在贝努二号行星的地表下面蕴藏着大量的锂矿和黑曜石矿，这里矿石的品质完全不亚于休利博恩或者边疆地区，而且易于开采，一旦基地建成，这里每年至少能够开采出一百五十万吨的优质矿石。”
“基地需要多久能建好？”韦斯特曼爵士问道。
“平整土地，建立营地，安装采矿设备，这些工作预计三天就能够完成，这里的矿石距离地表很近，我们预计大约再有两天，第一批矿石就可以开采完毕了。”
“贝努二号行星的生态系统是什么样子？这里的原始生物不会对我们的工作产生影响吧？”韦斯特曼爵士问道。
随行的生物学家奥康博士说道：“贝努二号行星的南部大陆分布着大量的原始森林，这里充满了瘴气，以及各种极富危险性的动物。相对的，北方大陆则多以草原为主，那里视野开阔，虽然也有一些大型猛兽，但是只要给基地做好防御，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所以我跟拉沃尔博士评估了一下，决定把基地设在这里，”他指着地图上的一座山峰。“这里是贝努二号行星的最高峰，我们给他命名为希望峰，我们决定把基地设在山脚下。”
拉沃尔博士接口说道：“根据探测，希望峰的矿石含量要比其他地区都高，所以我们第一步可以现在这里进行开采，然后在逐步扩展到其他地区。”
“很好！”韦斯特曼爵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么博士们，你们下去准备吧，这段时间我和阿登纳公爵会一直留在这里，等你们的好消息。”
等拉沃尔博士两人离开会议室后，韦斯特曼爵士笑着对阿登纳公爵说道：“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不是么,公爵阁下？”
“韦斯特曼爵士，感谢您这几天对我们的帮助，路德维希皇子和克里斯蒂安亲王不会忘记您的好处的。”说着他走到里间，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和两支酒杯。“这是产自普斯顿星的上等红酒，让我们预祝这次行动能够顺利。”
在拉斯维特星，虽然奥古斯都七世极力维护，但是由于元老院的不断攻击和掣肘，奥本海姆宰相所领导的内阁岌岌可危。以至于他们都没有发现，原本被剥夺了封地，被圈禁了的阿登纳公爵，没有得到皇帝的旨意就擅自离开了帝都。
不仅如此，原边疆地区总督雷奥也得到了新的职位，普斯顿行省的省长。表面来看，他的职位是被降低了，但是能够借此机会离开帝都，离开内阁的控制，无论对他还是对元老院来说都是一个不错的处理结果。而且普斯顿星的少数族裔克里特人近期也很不安分，如果能借此机会铲除这股势力，说不定雷奥省长还有机会高升。
在帝国庞大的版图上，原本各行省的省长，新旧势力各占一半，各方也在极力维持这一平衡。但是自从边疆地区事件发生之后，帝国各地区封疆大吏的任免几乎完全被元老院把控起来，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向奥古斯都七世呈递一份人名单，替换内阁派驻的地方官员。
面对这一情况，奥古斯都七世表面上选择妥协，暗地里召集奥本海姆宰相和腓特烈皇子会谈，当然，他们还有一位重要的客人。
会谈地点在皇帝的私人客厅，仆人们将茶点准备好之后就退了出去，这样能够确保他们的谈话不被其他人听到。奥古斯都七世指着那位重要的客人，对另外两个人说道：“这位是菲利斯人的大使柯尔特，我想你们应该不陌生。”
三个人相□□头致意，奥本海姆宰相跟柯尔特大使是多年的好友，而腓特烈皇子在皇室为大使举行的欢迎宴会上也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因此三个人对彼此并不陌生。
“大使先生，朕今天请您来，是有一件事想跟您商量。相比您已经知道最近发生在边疆地区的事情，以及帝国的一系列变故了。”
“是的，陛下，我已经接到了本国政府的命令，尽一切可能为帝国提供帮助。无论陛下有何要求，尽可以提出来。”
“柯尔特大使，”腓特烈皇子说道。“在帝国的历史上，菲利斯人曾经给我们提供了莫大的帮助，对此我们感恩不尽。现在帝国遇到了危机，边疆地区和谈失败后，以元老院为首的守旧派贵族借机发难，再这样下去，帝国恐怕有分裂的危险。”
“所以陛下，请问我们菲利斯人能够为帝国做些什么？”
“柯尔特大使，”奥古斯都七世说道。“针对边疆地区所发生的战乱，帝国准备在部分地区进行军事演习。这次演习我们希望邀请菲利斯国防军参加。”
“请问陛下，这次的演习区域是哪些地方？”
“第四象限，距离菲利斯人的母星不远。”奥古斯都七世一边说着，一边给柯尔特大使的杯中倒满茶，这一举动让菲利斯人受宠若惊。
“可是陛下，第四象限属于元老院贵族们的势力范围，如果这次演习引起他们的误会，我怕新旧派系之间的矛盾会加大。”
“柯尔特大使，这个不用你担心。只要军队还掌握在朕手里，帝国什么时间、在哪里举行演习用不着看元老院的眼色。而且这样也正好可以检验元老院这些人对朕是否忠心。另外，我们邀请菲利斯国防军参加，也是为了震慑那些试图分裂帝国的人。所以柯尔特大使，还请贵国政府不要拒绝。”
“我会将陛下的意思如实汇报给我国政府。请问陛下，演习定于什么时间举行？”
“如果一切顺利，演习将定在一个月后，在霍尔斯特星系，朕计划先举行一次阅兵式，然后演习正式开始。”
柯尔特大使没有再说什么，他站起身来想奥古斯都七世三人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等柯尔特大使离开后，一直没有开口的奥本海姆宰相，略显担忧的对奥古斯都七世说道：“陛下，菲利斯人没有给予表态，我担心他们会不会站到克里斯蒂安亲王那一边。”
“奥本海姆宰相，”腓特烈皇子说道。“也许菲利斯人还不知道我们这里近期发生的这一系列变故，柯尔特大使只是一名外交官，像这样的事情他肯定要先请示本国政府，然后才能给我们答复。”
“这不太可能，”奥本海姆宰相摇摇头。“菲利斯人对于我们这里所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那个柯尔特更是一个善于交际的情报老手，他应该早就已经把边疆地区事变以来所发生的所有事都汇报给了本国政府，而菲利斯人也应该早就给他下达了命令，只是他们还在观望，想看看元老院那边是什么动静。”
“那么依你说，菲利斯人有可能不会答应我们的请求？”奥古斯都七世问道。
“陛下，我们不能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于菲利斯人来参加军事演习这件事上。我还是坚持我之前的那个想法，武力不能解决问题，而且目前帝国的财政状况越来越恶化，再举行一次大规模的军事演习也不现实。”
“但是奥本海姆宰相，”腓特烈皇子说道。“您要知道，那些守旧派贵族很多都是掌握私兵的。他们表面上臣服于帝国，而实际上在自己的封地里却大肆扩充兵力。如果根据您的设想，我们设立一个新的机构，制衡元老院，那些守旧派贵族能否服从我们？”
“守旧派贵族中虽然有很多人掌握私兵，但是他们毕竟没有公开反对帝国，如果公开在他们的势力范围内进行演习，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像那些少数族裔一样发动叛乱？陛下，我所设想的这个新机构，是为了给那些新贵族和平民更多的话语权，权力如果总是集中在少数人的手里，而忽视了大多数的诉求，早晚有一天，不用少数族裔，也不用那些守旧派贵族动手，帝国就会分裂。”
腓特烈皇子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被奥古斯都七世给制止了。奥古斯都七世看着奥本海姆宰相，说道：“军事演习照常进行，腓特烈，柯尔特大使离开之前你多接近他，注意观察他都和哪些人接触，讨论些什么话题，弄清楚菲利斯人的真正想法。奥本海姆宰相，新机构就由你负责组建，内阁暂时交给内务大臣负责。”
“父皇，演习的负责人是否已选定？”
“不用选，这次演习朕亲自负责指挥。”
在元老院这边，克里斯蒂安亲王似乎也嗅到了危险，虽然无法探听到奥古斯都七世召见柯尔特大使的具体内容，但是凭借多年混迹官场的经验，他也能猜出皇帝他们想做些什么。
正如奥本海姆宰相所说的那样，菲利斯人的大使是一个善于交际的情报老手，他与元老院议员和内阁成员中很多人的关系匪浅，而实际上他的态度也就代表了菲利斯人的态度：不支持任何派系。
所以在奥古斯都七世召见了柯尔特大使之后，克里斯蒂安亲王就立刻安排了与菲利斯人的会面，会面地点选在亲王的私人官邸，同样，他也害怕他们的对话被别人偷听到，所以这次会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柯尔特大使，这段时间我公务繁忙，对您招待不周，还请您不要介意。”
“您太客气了，克里斯蒂安亲王。我在帝都的这段时间得到了贵国的很多照顾，但是却没能为促进两国的交往而作出贡献，实在是感到惭愧。再加上我有些不适应帝都的气候，这段时间多次生病，我感觉我已经不能再胜任大使的工作了。所以我已经向我国政府提出申请，准备在近期回国了。”
“柯尔特大使，您不必为此感到自责。帝国现在这种状况全是内阁那些人所造成的，他们自称革新派，对我们本来已经成为惯例的工作大肆进行他们所谓的改革，造成帝国上下怨言四起，这一切想必您也都看在眼里。”
“克里斯蒂安亲王，我对这段时间帝国发生的事情也有所耳闻，我也很希望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助您，但是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外交官，实在是无能为力。”
“柯尔特大使，众所周知，您是一名出色的外交官，您的能力得到皇帝陛下以及各方的一致认可，如果您能够作为中间人进行调停，我国政府将不胜感谢。”
“调停？”柯尔特大使笑着说道。“亲王殿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内阁和元老院一直处在针锋相对的状态中，双方这么多年以来所积累下来的怨恨，怎么可能靠我一个外人就能平息？不用说我，就是你们的皇帝陛下，不是也没能调停成功么？”
“这不一样。柯尔特大使，您知道，奥古斯都七世陛下偏爱小皇子腓特烈，而腓特烈一直站在革新派那一边，进而皇帝陛下也一直倾向于革新派，从这次边疆地区发生冲突就可以看出来，所以我们的皇帝陛下根本就不可能作为中间人进行调停。”
“对不起，亲王殿下，我受命于菲利斯政府，我在贵国的所有行为都必须得到本国政府的批准才可以，对于您所面临的困境，很抱歉恕我爱莫能助。”
“那么柯尔特大使，请允许我问您一个私人问题，请问您接下来的行程安排是什么？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在您临行之前为您践行。”
“行程么……我有一个朋友最近在开发一颗之前从没有人踏足过的星球，我想去他那里住几天，然后就回国。”
“请问是哪颗星球？”
“贝努二号行星。”柯尔特大使看着克里斯蒂安亲王，脸上还是保持着他一贯的微笑。
在帝都的造船厂上，路德维希皇子监督的工作正在紧锣密鼓进行着，由于革新派的暂时失势，因此他们的进度也比原来加快了许多。
按照原定计划，帝国这批新型战列舰的建造工作都会在造船厂完成，但是随着路德维希皇子的到来，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每天那些运输船在运来各种原材料的同时，也将造船工人们组装好的半成品运了出去，而这些飞船的目的地没有人知道。
在银河系的另一端，韦斯特曼爵士对贝努二号行星的改造也在进行着。希望峰山脚下的基地只用了三天就建造完毕，巨型采矿机械在第五天开始工作，当第一批矿石将仓库堆满之后，从帝都来的运输飞船也抵达了。
不过这些运输飞船并不是空载而来，上面装满了来自帝都造船厂，原本应该用于建造战列舰的各种半成品。韦斯特曼爵士用他所开采出来的矿石，交换这些半成品。
当阿登纳公爵看着运输飞船离开贝努二号行星的时候，他转身笑着对韦斯特曼爵士说道：“韦斯特曼爵士，看来我们的工作进展相当顺利。”
“是的，公爵阁下。内阁那些人以为皇帝给路德维希皇子派出去，是为了方便他们掌控目前的局势。可是他们并没有想到，路德维希皇子去造船厂监督那里的工作，正是我们所希望的。”
“我们的客人，柯尔特大使应该也快到了吧？”
“请您放心，我已经跟柯尔特大使确认过了，他三天前就已经从帝都起身，如果旅途顺利的话，应该会在明天上午抵达这里。”
“柯尔特大使是我们重要的客人，这次我们一定要招待好他，关于这一点我相信克里斯蒂安亲王已经告诉您了。”
“公爵阁下，在我们起身来贝努二号行星之前，克里斯蒂安亲王与我曾经有过一次会谈，他特意叮嘱我要照顾好您，以及招待好我们的客人。请您放心，我已经让奥康博士都安排好了，我知道菲利斯人喜欢狩猎，这里是一个天然的狩猎场，我相信柯尔特大使一定会非常满意。”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基地的会议室，生物学家奥康博士已经等候多时了。
“奥康博士，我们的客人马上就到了，您的天然狩猎场已经准备好了吧？”韦斯特曼爵士问道。
“是的，阿登纳公爵，韦斯特曼爵士。我们在基地南部的丘陵地带划分出了一个方圆十公里的范围，那里分布的大部分都是食草类动物，在那里狩猎很安全。”
“那里的空中视野怎么样，会不会影响飞行狩猎？我们的客人是菲利斯人，他们喜欢在空中一边飞翔，一边寻找猎物，而不是在地上奔跑。”阿登纳公爵问道。
“关于这一点您可以放心，公爵阁下。狩猎区都是草原，不会给客人带来困扰，而且这一带没有会飞行的猛兽，所以可以放心狩猎。”
“公爵阁下，柯尔特大使到来之后，我们会安排一队武装小队在狩猎区进行巡逻，确保不会发生意外。”
“韦斯特曼爵士，奥康博士，我相信你们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谢谢您，奥康博士。”说着，阿登纳公爵挥了挥手，示意奥康博士离开会议室。
等会议室中只剩下阿登纳公爵和韦斯特曼爵士之后，公爵走到一个操作台旁边，按下了几个按键，然后大屏幕上就出现了克里斯蒂安亲王和路德维希皇子的身影。
“路德维希皇子，”阿登纳公爵说道。“您送来的第一批零部件今天已经运抵，不愧是帝国皇家造船厂出品的，品质绝对上乘。”
“克里斯蒂安亲王，”韦斯特曼爵士说道。“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开始进行建造了，预计三十天后就可以完工，还请您及时将核心部件运送过来。”
“看来施坦因侯爵的眼光不错，”克里斯蒂安亲王说道。“韦斯特曼爵士，您的确是一个非常能干的人。对于您没有能够接手造船厂的工作这件事我很遗憾。核心部件目前已经完成了三次原型机的试制和测验工作，各项数据都很完备，正式版的制作工期应该会在二十天内完成。”克里斯蒂安亲王说道。
路德维希皇子说道：“阿登纳公爵，现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接待柯尔特大使。就在几天前我的父皇接见了他，我想他们之间一定谈了什么。”
克里斯蒂安亲王说道：“柯尔特这个人太狡猾了，我试图从他嘴里问出皇帝接见他的具体内容，但是他始终不肯透露。韦斯特曼爵士，看来也只有您这个他的好朋友才能说服他了。”
“请您放心，亲王殿下，柯尔特大使虽然口风很严，他这次也只是一次私人身份的访问，但是我有办法让他开口。等狩猎结束你们就能听到我的好消息。”
路德维希皇子说道：“韦斯特曼爵士，感谢您对我，以及对元老院的帮助，如果这次危机能够平安度过，我们一定不会忘记您的好处。”
韦斯特曼爵士说道：“殿下，您太客气了，我是一名爱国者，为您、为元老院效劳是我的荣幸。”
克里斯蒂安亲王说道：“根据皇宫里传出来的消息，皇帝将在近期前往第四象限，皇家舰队也会全体出动作为护卫保护皇帝。各位，你们知道，第四象限一直是我们的势力范围，皇帝此举有没有可能是内阁那些革新派的阴谋，以皇帝出巡为名，裹挟着皇帝到第四象限挑衅我们，这实在是令人担心。”
路德维希皇子说道：“元老院或者内阁成员中有哪些人随行？我弟弟腓特烈是否也去？”
“这还不清楚，皇帝目前还没有公布正式的行程，但是又迹象表明，奥本海姆宰相有可能会留在帝都，皇帝要委派他组建一个新的机构。”
“如果奥本海姆作为革新派的首领，留在帝都不跟着皇帝一起去，那对于我们来说恐怕威胁就会更大。”阿登纳公爵问道。
克里斯蒂安亲王说道：“没错，所以这段时间我会留在帝都，留神革新派的动向。阿登纳公爵，韦斯特曼爵士，你们就继续在贝努二号行星，进度不能停滞，第二批、第三批零部件还有核心部件会陆续运抵。”
路德维希皇子问道：“第四象限那边怎么办？要不要提醒他们做好准备？”
“地方封臣招募私兵的行为本来就是违法的，如果让他们做准备，反而会给革新派留下口实。而且就凭他们的那点实力，想跟精锐的皇家舰队对抗，简直是以卵击石。所以路德维希皇子，你告诉第四象限的封臣们，让他们这段时间收敛一点，别给自己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