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乡试结束
叶小丰担心梅家或曾家人来作妖的事情最终还是没有发生,毕竟这是在南京府,两边都是鞭长莫及。
梅家让曾家给叶小丰设置了三道安全考题,都被他发解了,而梅家人的那道保险也没有保险住。
估计梅家人现在都正在京城等着传来叶家出事的消息。
第三场考试时,天气一下子变得冷起来了,还下起了小雨。
这让众人都不同程度地有点担心,因为考场里面是不允许盖被子的,叶小丰让每个人都多加两件单衣,晚上还可当被子盖在身上。
五人依例最后才进入号舍,叶小丰注意到,这次,他这个考场之中就有好几个号舍到此时都还是空着的。估计一是因为有人病着了,不敢拖着病体参加考试,二是有人认为前两场考得不好,没有心思参加第三场了。
第三场考经史策五道题,考试题目和答题主旨主要出自“四书”、“五经”之中。试卷行文必须是严格的八股文程式,而且,答题的内容和行文格式不得有任何突破。
这个比起第一场形式上简单多了,但要出彩就难了。
不过,对于第三场,评卷官评卷一般就没有第一场那么重视了,只要不出大错,这一场也就是一个参考。
九天六夜真的很不容易,叶小丰对这第三场看得比第一二场都更重要。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个失误就让自己留下遗憾。
因此这最后的三天,他都是十分认真,也十分严格,对仗必须工整,词句也经过反复推敲。
考场上到处都是咳嗽声,特别是到了晚上,一整夜都有人咳嗽,还有人病得哼哼唧唧的。
这古代的乡试,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毕竟每天晚上老是蜷缩在那一米长,一米五宽的木板上,又没有被子,所以好多人都感染了风寒。
幸好,叶小丰穿了三件单衣,晚上睡觉之时,将上面的两件衣服脱下来当被子。
终考锣声终于敲响了,叶小丰交了卷,顿时感到一种神清气爽,恨不得长出两个翅膀飞出这考场。
以前知道乡试辛苦,可真正经历之后,那是真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这就像有的女人生孩子,痛苦的时候大叫生了这次再不生了,可为了自己的天伦之乐,后来还是要大胆地再怀二胎,甚至是三胎。
叶小丰是小跑着出的考场,身旁的那些人,一个个都羡慕不已,经过了九天六夜这样的痛苦生活,还能跑着走出考场,唉,还是年轻好啊。
他们却不知道,叶小丰为了科举考试时有个好的身体,那是再忙都要加强锻炼身体的。
考场外,岳彪看叶小丰跑着出来了,心里一下子轻松了。
见周惟聪他们都还没有出来,叶小丰就提前上了马车。
叶小丰刚一上马车,岳彪便把嘴巴伸到叶小丰的耳边说道:“小丰,凌州那边出大事了。”
叶小丰的脸色一刹时就变了,忙轻声问道:“出什么大事了,不会是东方红那边出事了吧?”
叶小丰最担心有官方的人知道了东方红开发区的事。
岳彪马上说道:“没有没有,是我说错了,是凌州曹三爷和桃花县的曾家出大事了,不是我们出大事了。”
叶小丰抹了好几下胸口才平息了下来,道:“岳伯,曾家出大事了,你怎么不敢告诉我,我心里一高兴,说不定考得还好些。快说,出什么大事了。”
这时,岳彪眼睛的余光瞥见有人朝着马车过来了,忙对叶小丰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
令人意外的是,竟是郑永贵和周清明都过来了。
这两人早就在这里等着了,见贡院门打开后,叶小丰小跑着直接进了马车,他们才两人齐齐到了他们这边来了。
叶小丰连忙下了马车,与这两位伯伯行礼。
两位父亲都是参加过乡试的,知道其中的辛苦。当周惟聪与郑斯年的随从人员返回去了之后,两人都十分担心儿子的安全,所以今天就放下公务从凌州赶到南京府来了。
见叶小丰提前出来,就过来问他们儿子的情况。
叶小丰笑着道:“两位伯伯放心,你们的儿子都好得很,等着回家接喜报吧。”
“哈哈哈哈,小丰,我们等着喝你的喜酒是真的,我们那两个小崽子,那可不一定了。”周清明一听说儿子没事,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不一会,郑斯年就出来了,只是那个样子,真的有点吓人。面容瘦削,眼窝深陷,人都瘦了好大一圈,衣服都是空荡荡的,郑永贵差点都没有认出人来。
“爹,周伯伯,你们怎么来了?”
见到儿子这副模样,郑永贵一个大男人都差点流出泪来,一把将儿子抱到了怀里,道:“孩子,你受苦了,你这是病了吧?”
郑永贵淡淡一笑道:“没有,你看我这不是很好吗?”
“还学会骗人了,这个样子,你肯定是病了。”
看到郑斯年这个样子,周清明不由得也担心起自己的儿子来,问叶小丰道:“小丰,你这孩子平时挺懂事的,怎么学会骗起人来了呢?你看斯年这个样子,这能让我们放心吗?”
叶小丰道:“郑兄也只是瘦了一点,精神头还是很好的,你们也都是参加过这乡试的人,谁经过这九天六夜的考试,不会掉几斤肉呢?”
也是,精神头好就行。
不一会儿,周惟聪,陶鹏飞,陶鹏远三人结伴一起出来了。
周惟聪向父亲和郑叔各自行礼之后,把陶鹏飞和陶鹏远介绍给了他们。
见周惟聪虽然也瘦了,不过比起郑斯年来,那是好多了。
周清明这时才板起脸来,训斥周惟聪道:“你这孩子,胆子也太大了,居然让我们派给你们的随从回家,不带着他们一起来,你知道这是多大的事吗?”
周惟聪其实那天也被郑斯年的病吓到了,连忙低头认罪道:“是孩儿错了,害爹爹和娘亲为我担心了。”
而郑永贵看到儿子都那个样子了,心痛得不忍心说儿子一句重话,只道:“孩子,以后可不能这么任性了,参加这么大的考试,身边无论如何也要带个随从的。”
郑斯年这才道:“爹爹,这次我真的幸亏没有带随从,如果我带了随从,单独住在客栈里,儿子不仅参加不完乡试,还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郑永贵立即大惊失色,周清明一听,连忙问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