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自有我道
乾恒喜静,沈从荣所言正好符合他的心意,他走到一处角落,拿起一杯鸡尾酒打量起周围的情况。
场内已经有不少人,虽说南城的世家并不多,但汇聚在一起,老老少少也有不少。
这些世家之名寻常人少有耳闻,但他们可比那些所谓的达官显贵,富豪巨商们更为庞大。
何为世家,便是有着悠久的历史,不止一代曾显赫一时,世家的底蕴,绝不是普通人能够揣测的。
毫不夸张的说,在场的众人掌握着整个南城的命脉。
望着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的众人,乾恒仍旧独自静坐,仿佛一个旁观者,对杯自饮自酌。
“乾恒?”
耳边响起一道诧异之声,引起了乾恒的注意。
“苏清歌?”
面前的佳人款款走来,似乎有些意外,脸上带着几分惊奇。
她确实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到乾恒
苏清歌的身边还有几人,乾恒发觉自己恰好认得。
曹鹏飞,常悦,王金维……
都是一个学校的学生,尤其是曹鹏飞,那可是他的老熟人了。
苏清歌前世最大的追求者便是这位曹大少,校内有传言,这位曹大少背景极深,甚至连校领导都要讨好他。
曹鹏飞的具体情况,几乎无人知晓,但单单是从展露出来的一星半点就可以看出绝不是侯金帅之流可以相比的。
而他独独对苏清歌一见钟情,从高中阶段开始便开始了疯狂的追求。
也不是没有愣头青被苏清歌的容貌所吸引,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就直接退学了,这无疑让人对曹鹏飞的背景更加惊惧。
自此再也无人敢轻易靠近苏清歌,虽然苏清歌从来没有给过曹鹏飞好脸色,但这位大少爷却偏偏毫不在意。
而乾恒之所以对曹鹏飞印象深刻,也是因为前世苏清歌曾经为他说过话,由此入了这位曹大少的视线,不止一次地教训过乾恒,直到他退学才罢休。
“你怎么在这里?”
面对苏清歌的惊讶,乾恒只是不露声色的微微一笑。
“那不是乾恒么?苏清歌怎么会主动跟他打招呼?”
后面的王金维低声向曹鹏飞说道,在他眼中,乾恒根本不配跟他们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这家伙一向厚脸皮,季明月转学了,不会又把目标盯向苏清歌了吧?”
王金维用手摩擦着下巴,眼神看向乾恒。
听闻此言,一直不为所动的曹鹏飞眉头皱起,眼底闪过一丝寒芒:“清歌心地善良,如果他敢凭借这一点打清歌的主意,我必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另一边正在与苏清歌交谈的乾恒察觉到了曹鹏飞的变化,不过他丝毫不以为意。
反而更为靠近苏清歌:“我记得你很喜欢道家经卷?”
“怎么?你也了解这个?”苏清歌眼眸微抬,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学校不少人都知道。
“有时间我送给你一卷真正的道家秘法。”乾恒举杯抬起,语气中充满自信。
他脑中秘法何止千万,随便拿出一本入门功法,便可踏入修行大门。
以苏清歌的心境,定能心无旁骛的修行求道,前世苏清歌对乾恒有恩,这也算是对她的报答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这就是乾无极的道
旁边的常悦听到乾恒的话语,脸上不由得带了几分嘲讽之色,极为不屑地道:“真正的道家秘法?你懂道吗?还真正的秘法,真是张口就来,想方设法靠近我们清歌,脸皮咋真厚呢!”
她极为看不起乾恒,没想到季明月刚走,这不学无术的渣滓竟然又打上了苏清歌的主意
道经?
开什么玩笑,这可不是市面上那些大众经卷,真正的秘本都被各个有数的传承占据,视若珍宝。
就连苏清歌时常研悟的那卷秘本还是费了好大功夫弄来的拓本,乾恒一个穷小子,能懂什么?
真是贻笑大方
苏清歌掩嘴轻笑,她不认为乾恒能拿出什么真正的秘本,只不过因为当初行云轩的事情让她多了几分注意力。
可那又如何,厉害如沈乘龙,位居南城大佬。
但不过只是沈家的一介仆从罢了,真正的道家秘法,即便是沈家也是求而不得的。
“道?何须去懂,我自有我道。”
乾恒看了常悦一眼,轻轻一笑。
纵观大千寰宇,无垠仙土,哪怕是高坐三十三重天的道祖都要恭称他一声仙帝,他何须去懂?
他修的是长生大道,万古不灭之道,乃是超越仙凡弑神之道,寻常小道,岂能入得了他雷帝乾无极之眼?
常悦走到苏清歌身边冷笑一声:“清歌,这家伙简直是个臆想狂,想随便买本书糊弄你,真是恬不知耻。”
“他根本不明白你究竟想要什么,也不知道你珍藏的秘本有多珍贵,你最好离这种人远一些。”
“常悦!”苏清歌皱眉,她欲言又止。
常悦是她的朋友,也是为了她好,更何况,她的确觉得乾恒此举有些轻狂。
“不好好学习,整天就知道痴心妄想,说大话,太恶心了。”有着优异成绩的常悦最厌恶这种人。
乾恒回过头不与常悦一般见识,前世他便知道,这姑娘其实心地不坏,只不过还不了解他乾恒罢了。
他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目光看向远处。
眼底似有繁星闪动,这一刻,他如高坐云端的真神,览尽众生百态,眸光深邃无比。
“小道而已,何须去懂,大道三千,于我只不过如浮云而已。”
“我何须去懂,任你漫天仙佛,却也不如我乾恒一人。”
“大道无常,众生无相,唯有天道始终高高在上。”
“知天命,御众生。真正的道,岂是尔等能懂的?”
乾恒望着苏清歌淡淡一笑:“大道万千,我自有我道,你的道,我又何须去懂?”
苏清歌愣神,而常悦更是呆滞当场。
直到两女缓过神来,才发现乾恒仍旧位于原地,仿佛刚才的气势都是虚幻而已。
“你你真是不知所谓!”常悦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怒瞪着乾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