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皇后挨打了
大年三十,汝阳王府全家有品级的,皆大妆进宫朝贺新年。
宗亲们在太庙祭拜了先祖后,领了宴席和年例恩赏,各自回府守岁。
初一大皇子在礼部官员带领下,代表皇上给各府长辈拜年。
赵恒和苏婉一大早的被人催起来,要进宫去朝贺。
苏婉因为之前的事情不想进宫,赵恒安慰她说,“就是去磕个头就回来,委屈你了,以后等咱们的孩子生下来,就让他去,咱们在家里享受。”
“那也得等十好几年呢。”
苏婉忍不住笑着装扮。
她很少大妆,真的插戴上头饰,只觉得脖颈酸疼,一个劲的埋怨,“这可真是遭罪,冠子死沉死沉的,难道就没有轻便点的?”
赵恒嫌她啰嗦,把一只凤钗插进她的发髻中说,“就你嫌弃,别人抢都抢不到。”
苏婉笑了,“谁要,我送给她。”
“不行,你得陪着我!”
赵恒把她揽在怀里,轻轻吻她的鬓角。
“别把我的冠子弄歪了,好容易才戴上的。”
她推开赵恒,往外走。
走到门口突然哎呦一声。
赵恒紧张地问,“怎么了?”
苏婉手捧着腹部,激动地说,“宝宝在踢我,他会动了!”
她握住赵恒的手,紧贴着自己的腹部。
没一会儿,又传来一下微动。
赵恒的脸上全是痴痴的笑容,“真有劲儿,肯定是个男子汉。”
“天天念叨儿子,将来生了女儿,你可别失望!”
苏婉摸着自己的肚皮说,“我只想孩子安安稳稳的出生,就再无所求了。”
赵恒抱住她,亲了一口,“走啦,再晚就要被御史说嘴了。”
再不想出门,也不能磨蹭。
苏婉坐上王府的马车往皇宫走去。
赵恒骑了匹枣红马,跟在马车旁边护卫。
……
马车走在御街上,苏婉遇到了赵妡。
赵妡下了马车要跟苏婉同行。
苏婉见她没带孩子来,很奇怪地问,“怎么没把孩子带来?”
“孩子太小,怕他哭闹,还是等大一些再带他来。”
赵妡在她耳边轻语,“你听说昨晚皇上打了皇后的事情吗?”
苏婉感觉很不可思议,“还有这样的事情?”
“我公公四更的时候被传进宫里,回来的时候气得脸色都发青了。”
赵妡很担心地说,“我心里很不安,万一皇上恶了皇后,会不会连累承恩公府?我该怎么办呢?”
“现在不是还没有传出什么话儿吗?”
苏婉安慰她说,“你不要着急,或许情况没那么严重。”
“你不知道,皇上已经不能人道了,宫里有人传言是皇后设计的,那药油可是我公公亲手交给皇上的。”
赵妡已经不敢再说下去了,如果皇后真的被定罪谋害皇上,那她肯定会被废黜。
承恩公府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
最好的下场是夺爵,贬为庶民,可万一皇上死揪着皇后的错处不放,那承恩公被抄家灭族也不稀奇。
苏婉开始担心了,那药油可是她制造出来的,万一皇上要强词夺理,她也逃不掉干系啊。
更何况她还让人排演戏曲嘲讽皇上没几孩子,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发难。
马车在宫门外停下来。
苏婉下车后,在赵恒的耳边轻语,把皇上在年三十的晚上打了皇后的事情告诉他。
赵恒皱了皱眉,又让身边的小厮回府去,把消息传给汝阳王。
“要是皇上发脾气怎么办?”
苏婉摸着自己的肚子,很担心地问。
“你不用担心,有我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赵恒把苏婉揽在怀中,被靖安侯夫人周氏看见了,她咂着嘴大声嘲讽说,“赵世子也顾惜些体面吧,哪有在家里亲热不够,出来还是这么黏糊的?”
这人,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苏婉扭头瞪着她说,“你形单影只的,就见不得别人好,世子爷疼惜我,有什么不对的?非得他冷落我,你才觉得体面吗?”
赵恒紧了紧手臂,对靖安侯夫人说道,“夫人管好自己就行了,不爱看我们黏糊,可以不看啊!”
靖安侯夫人只羞得满脸通红。
她没想到赵恒竟然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挤兑自己。
赵妡见不得她那副长辈教训晚辈的样子,嘲讽说,“今天是初一朝贺的日子,不是应该靖安侯来吗?真是太不懂礼数了。”
靖安侯夫人哪里还好意思进宫,气呼呼的上车转头回去,可她这一回去,靖安侯府就真没人来朝贺了,只好又转回来。
终究是要受羞辱的,一次受完算了,回去还得再受一次。
她心里那个恨啊,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苏婉了。
宫门口的小插曲没有影响朝贺。
苏婉和赵恒进了宫门,立刻有小轿把女眷们抬去凤仪宫给皇后拜年。
男人们去到太极殿给皇上拜年。
……
苏婉的轿子被抬进凤仪宫后,有两个宫女把她引到后殿说,“皇后娘娘要见您,请您稍等片刻。”
苏婉怀疑皇后要问皇上的病情,她立刻在心里琢磨说词。
等了半个时辰,皇后终于过来了。
她让所有人都退下,然后对苏婉客气地说,“让你久等了。”
“没等多久,祝皇后新春康泰,万事如意!”
苏婉没抬头,她担心看到皇后脸上的伤,会让她很尴尬。
“你这话说的不诚,我知道你心里怨恨我呢。”
皇后的声音有些哽咽。
“臣妾不敢!”
苏婉忍不住偷偷瞧了她一眼,发现皇后戴着面巾,脸上的青紫连粉都遮不住。
看样子皇上下手很重啊。
皇后委屈地说,“我只问你一件事,皇上的病还能不能治?”
唉,就知道要问这个问题。
苏婉认真地说,“皇上没病,他的身体好好的。”
皇后很是震惊,“可是他不行!”
“那是因为他有心理障碍,他担心自己在行事的时候突然被人闯入,然后再次发生上次发生过的事情。”
苏婉摇头说,“他自以为自己病了,可实际上,他生龙活虎,一个根本没有病的人,你让人怎么治?”
“原来是这样!”
皇后茫然地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道,“难怪太医都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