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是事实还是诬蔑，世子心乱了
赵恒给老太太请了安后，告辞回府。
走到半路，钱氏被人给请走，他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哥哥是在躲着我吗？”
宋凝霜一身白衣娇娇俏俏的从一棵树下转出来。
赵恒冷漠的看着她回答，“你知道还要来堵我？”
“许久没见到哥哥，才忍不住想要出来相见。”
宋凝霜哭得梨花带雨，求告说，“哥哥难道一句话也不想跟我说？”
见惯了苏婉的直来直去，赵恒看到她这虚伪的样子，只觉得恶心，“是！”
宋凝霜怔住了，赵恒冷的怕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她很不解的问。
“你自己作的孽，自己收拾，别赖别人。”
真烦人！
赵恒说完径直往外走。
宋凝霜全身气得颤抖，“是不是她在你面前诋毁我了？”
赵恒猛然转身，怒道，“你没资格说她诋毁，并且她对你的事情一个字也没提，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母妃让我纳你为妾，我会不查查你的过往吗？”
宋凝霜脸色惨白，“你调查我？”
“哼，给你诊脉的大夫住在杨花胡同，是专治妇科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冤枉我！”
她大哭道，“我们府里一直是太医院的太医行走，外头的大夫是给丫头们诊病的。”
“你不用狡辩了，每个月的初一十五，你都会去慈安寺上香，偏巧谢家五郎也会去，剩下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赵恒越发生气，就没见过这种被抓住把柄还嘴硬的人。
“哥哥，你会后悔的！”
她瞪着赵恒无比怨恨的说。
赵恒不屑一顾，“你还是多想想自己吧，别人后不后悔关你什么事儿。”
宋凝霜的脸都快要扭曲的变形了，她双手握拳，指甲掐进了肉里，咬着牙说，“如果她是妖孽呢？”
赵恒怒了，“真以为我不会罚你吗？”
“我说的是真的！”
宋凝霜争辩说，“她能把东西变没有。”
赵恒气极大声呼喝，“来人！”
宋凝霜急道，“当日出城给你送车轴的管事是将作监的小吏，他亲口跟爹爹说，只有一车是车轴，其他的车里是虎蹲炮和炮弹。”
“可是等缉事厂的人去查时，就全都变成了馒头，我问过府上的人，之前府上的厨房是做了好些馒头，可是并没有那么多，那些馒头是从何而来？”
“荒谬之极！”
赵恒甩甩袖子，“宋凝霜，你为了诬蔑婉儿，连这么荒谬的故事也能编出来？那些馒头就是你们府上送的，你让婉儿如何证明？”
“还有，你爹知道虎蹲炮的下落，他就死得不冤！不想靖安侯府抄家灭族，以后就再别说这种话，真是蠢透了！”
他气呼呼的离开。
宋继德送行的时候讨好他，赵恒也没搭理。
等他上了马才猛然想起，汝阳王也一再的询问虎蹲炮的问题，难道说，那些马车上真的是炮，不是馒头？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赵恒自言自语道，“母妃也说过婉儿有炮，我还以为是母妃在说疯话，难道虎蹲炮真是被婉儿藏起来了？”
不可能啊！
那么大的东西，再怎么藏也是要闹出动静的啊，可他当时就在附近，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
他心情复杂的回到王府，第一件事情就是叫来崔长史询问，“我们出城那天，靖安侯府送来的东西是谁接收的？”
“回世子爷的话，是小人接收的。”
崔长史有点紧张，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忽巴拉的提起来，怕是要翻旧账。
果然，赵恒问道，“你说实话，靖安侯府送来的究竟是虎蹲炮还是馒头？”
他身上散发出慎人的冷气，周围的气压骤然低了几度。
崔长史脊背发凉，脑门儿上直冒冷汗。
他哪里敢说实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答说，“下官只看到了馒头呀！”
赵恒从他一丝犹豫的眼神中，看出他在撒谎，冷冷的质问，“当时还有谁在附近？”
崔长史不想说出苏婉，可她当时去瞧了是事实，很多人都瞧见的。
“静世子妃也在！”
他回答完，整个人都虚脱了。
“还有谁瞧见了？”
赵恒的话里没有一丝热度。
崔长史痛哭流涕，“除了下官，再没别人知道。”
赵恒松了一口气命令，“还有什么遗愿，说给我听吧，之后会选你一子入朝，你的妻儿，我会当成自己亲人照看。”
崔长史知道他要杀人灭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没什么放心不下的，只是不想这样死掉啊。
他无奈道，“下官无所牵挂，只需世子爷信守承诺。”
赵恒面无表情道，“准！”
他遗憾的站起身来，让小太监送上一杯药酒。
崔长史绝望的把药酒饮下，没一会儿就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小太监见崔长史倒毙，立刻给赵恒禀报。
赵恒有些难过的说，“送回去，厚葬！”
小太监没敢触他的霉头，让人把崔长史抬回家，一应丧葬规格都是最高的。
这么大的事情瞒不过汝阳王。
赵恒处置了崔长史后，就让人把苏婉找回来询问，“虎蹲炮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你说什么？我没见过那玩意儿好不好。”
苏婉坚决不承认，有本事你找出来啊！
“崔长史死了！”
赵恒情绪有些低落，“若是不想他死的没价值，你就把虎蹲炮交出来，我知道，他是想替你隐瞒才会服毒自尽的。”
苏婉很震惊，“这不可能！”
“丧家一般停灵七天，你可以去瞧。”
赵恒劝说道，“这东西不是你能藏得住的，别以为人们都是傻瓜，人家是有心算计咱们，你以为找不到炮就没事儿了吗？会死很多人的！崔长史只是第一个罢了。”
苏婉很纠结，要不要坦白？
如果不说实话，真有很多人因为这件事情被杀死怎么办？
她想到了那个为了王府兢兢业业工作的老官员，真是死得太可怜了。
可是说了实话，赵恒会怎么看自己？
会不会把自己当成妖怪？
她心里天人交战，手不自觉的放在了小肚子上，咬牙切齿的说，“我说了我没见过，就是没见过，本来就没有的东西，我还能给你变出来吗？”
赵恒看着苏婉的表情，心里又起了疑，“难道真的没有？是宋凝霜跟母妃合起伙来诬赖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