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嫁了个负二代,还不如剩着
“世子爷,这事儿是小人多嘴,您不要责怪奶奶,要罚就罚小人吧!”
徐春生又是扑通往地上一跪,额头上的血都流到眼睛上了。
赵恒眼睑微眯,威严地问,“你都跟她说什么了?”
“小人说快入冬了,冬衣还没着落,夜里值夜的袍泽可能会冻死。”
徐春生抹了一把眼睛上的血,那张本来就沧桑的脸,看上去更瘆人了。
“起来吧,她刚进门,就想揽这么大的差事,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赵恒拨转马头呵斥赵忠说,“你回去告诉她,爷的事情,还轮不上她操心,让她等着就是。”
呃……
赵忠眨巴了几下眼睛,看着赵恒飞驰而去的背影,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叫你还多嘴多舌,世子爷这是要把事儿担下来了。”
他转头看到徐春生还跪在地上,生气地踹了他一脚,“你就不知道说点别的,军营里的事情,你跟世子妃说有什么用?”
徐春生很不服气,梗着脖子争辩,“奶奶说做错了就改,不用杀头。”
不用杀头就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赵忠那个气哦,“你是一根筋的吗?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滚回去复命!”
他不想再见到这个死心眼儿的人了。
徐春生站起身道,“世子爷让我先从他的亲卫营里挑十个人去保护奶奶, 我都还没见着人呢。”
不想跟这人说话了,他就是个二求货!
赵忠伸手一指,“你自己挑去,爱怎么挑怎么挑,我管不了这个。”
“那你先给我发一套甲呀!”
徐春生谄媚地笑着说。
赵忠急得跺脚,“要甲没有,要命一条,你掐死我算了。”
徐春生吸吸鼻子,“没有就没有,有爷的口令在,我才不怕他们不服呢。”
话是这么说,可他的心里还是怯。
赵忠撂挑子生闷气去了,徐春生只能自己去亲卫所选人。
刚巧,经过院门的时候白露正在张望,一见他走过,赶忙叫住问道,“世子爷回来了吗?”
“没,他到了门口,又走了。”
徐春生照实回答。
白露又问,“那赵管事呢?”
“也走了。”
“他没备车吗?难道要我走回府去?”
白露拿着对牌快急哭了。
“你应该不用回去了,世子爷说,这事儿不用奶奶操心,你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帮我个忙?”
徐春生挤出个笑脸问。
白露怔了一下,“你要做什么?”
“我想问问奶奶,那个身高,体重是怎么个标准?”
徐春生羞涩地笑着问。
“身高低于五尺以下的,不达标,体重低于一百二十斤的,不达标。”
这时代男人跟女人多说两句话,是会被人嚼舌根的,白露做贼似的潜回去复命。
……
“回禀奶奶,刚刚徐春生带话来说,世子爷让您别操这些心,只管等着就是。”
白露的脸还红着,心跳得飞快。
苏婉看着她的窘态疑惑地问,“你这是怎么了?脸这么红,发烧了?”
“没,没有。”
白露连连摇头。
苏婉还是摸摸她的额头,感觉她的体温是正常温度,奇怪道,“难道是天气太干燥,上火了?”
“奴婢没事儿,您不用担心。”
她回完话,立刻躲出去了。
春枝在角落里咯咯直笑,见她走远才猜测说,“她肯定是跟我哥哥说话羞得。”
苏婉很八卦地瞪大眼睛,“说个话就羞成这样?没必要吧。”
“难说呢,她要不是老子娘有病耽搁了,早就该说亲了。”
春枝撅了噘嘴。
嗯,那意思是,她也差不多该说亲了。
苏婉调侃说,“那我可要多给你们准备点私房,将来你们嫁人的时候也好看些。”
“奴婢才不要嫁人,奴婢愿意一辈子服侍奶奶。”
春枝有点急了。
苏婉笑道,“我可没想把你世子爷分给别人,谁也不要妄想。”
春枝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奴婢从来没有肖想过世子爷,奶奶千万别多心。”
苏婉见她真的吓到了,把她拉起来教训说,“什么坏习惯,动不动就跪下,好好的裤子弄脏了,又得洗,这料子又不耐磨损,多过几次水就穿不得了,真是浪费,以后不要随便跪下了。”
“一条裤子值几个钱,也值得你抠抠搜搜的。”
赵恒站在门外头,刚好把苏婉说的话听了个明明白白,调侃着进了屋。
他就知道苏婉整出那一套体检标准,就是为了独占自己的。
这个死要钱的女人,小气着呢。
她嘴上说着不在乎,可实际上连自己身边的丫头都防着,爷有那么好色吗?
赵恒又好气,又好笑。
“你回来了?”
苏婉笑着迎上去说,“布料的事情解决了?”
赵恒的笑容有些僵硬,挥挥手,示意春枝退下,遗憾道,“刚刚去了户部一趟,河南清吏司的主事说今年的税赋还没收上来,租庸调(丁税的一种,以丝绢计算)的调拨,要比往年晚两个月。”
苏婉给他倒了杯茶道,“眼下可是等不得了,这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昨儿夜里,我在院子里站了那么一会儿就受不住,想想那些值夜的士兵该多冷啊。”
“你倒是生了一副好心肠,见谁都觉着可怜。”
赵恒拿杯子盖撇开茶叶沫子,嫌弃道,“你就不要打祖母的主意了,年下她的开支也大,宗室里好几位太妃的寿,代王世子大婚,庆王开府,成亲的,生子的,全都是躲不过去的礼数。”
好嘛,刚刚还同情别人了,转脸就该别人来同情自己了。
谁让汝阳王是宗人府的宗令呢,他们这一支还要管着皇族的全部族人。
感情赵恒成亲收的礼,到年下全都要送出去还带个不止,要命的吧?
“我现在能悔婚吗?”
苏婉很郁闷地说,“还以为你是个富二代,没想到是个负二代,早知道要负债而行,我还不如剩下算了。”
赵恒只觉得苏婉说的话很奇怪,自己明明听得懂每一个字,可是连起来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别太小看爷了,只要你把那药水的配方给爷,爷给你两成的利就是了。”
他虽然不明白苏婉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苏婉就是想要钱。
只要能配出苏婉给他喝过的那种水,他敢卖出天价去。
苏婉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喝的那种盐糖水很好配制,只是你没有那么精纯的原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