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

    龙羲氏去搀扶惊魂未定的九天玄女。

    “别碰我！”九天玄女嗔怒道。

    “九玄，我们刚才……”龙羲氏不好意思问道。

    “住口！九玄也是你叫的！”

    “神尊大人，都是我的错，我在话本上读过这种感觉……”

    “你给本神尊住口！”九天玄女一巴掌打在龙羲氏脸上，这次龙羲氏没躲也没闪。

    “对不起……”龙羲氏羞愧难当。

    “我让你给本神尊住口……住口……”九天玄女红着脸，眼泪值不值得流，一巴掌一巴掌打在龙羲氏的脸上。

    打了好一阵，九天玄女捂脸痛哭。

    龙羲氏脸被打得红肿不堪，“神尊大人，我现在已是世间多余之人，我时间不多，待我完成使命，你若恨我，到时任凭处置！”

    “你……你这是何意！”九天玄女看着龙羲氏一脸迟疑。

    “我今日得肉身之时，已把元神尽数输入极寒护体的真身之中，我已是真正的人皇伏羲了。”龙羲氏苦笑道。

    “龙羲氏！你为何如此痴傻！”九天玄女伤心欲绝。

    “今日我方才明白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大义所在，我原来只是未来的龙羲氏留在上古的脚印、影子！”龙羲氏自觉无限苍凉之感，可怜的玄女是凤皇泪水所化，而自己也活成了龙羲氏得倒影，真是人世无常，何处话凄凉。

    “小九，你为何如此折磨自己啊……”九天玄女泪眼婆娑的看着可怜巴巴的龙羲氏。

    ……

    看着玄女静静躺在床上。

    “都是可怜之人，神尊为何如此对她。”龙羲氏还是耿耿于怀的说道。

    “当日娲皇用泪水幻化了玄儿，凤皇为了护你，将她儿时所剩无几的正气元神留给了玄儿，但凤皇被极神囚困于烈焰山，凤皇的戾气四处游荡找寻玄儿，想借玄儿之身祸害人间。本神尊和风羲只得将其托付给帝俊神力护身的炎黄二帝才能护她周全，所以本神尊收黄帝为徒，欲将玄儿嫁与炎帝，即便如此，凤皇无尽的戾气也没有就此收手，本神尊与这戾气交手，也冒着元神俱灭的风险勉强压制这无尽的戾气，若不是有你相助，恐怕本神尊已无力支撑了！”

    “原来你们一片苦心都是为了玄儿，是我错怪你们了。不过神尊大人，你现在可以把契约还于玄儿了。”

    “你已无神力，如何护她？”

    “我虽宗师之力和元神尽失，但经此一行，我的正气心境已经异常强大，再多的戾气打在我身上，就像打在水上，必被我化解于无形。”

    九天玄女把真神契约的神识归还给躺在床上的玄女。

    “玄女还以为我是小风，我不想让她知道我是害死小风伏羲，还望神尊大人莫要告诉她真相，待我完成使命后，我只会给她交代。”

    九天玄女失神的默不作声。

    “这是先天八卦可助你神力，这是后天八卦，可助你心境根除戾气……唉，这后天八卦乃是小风修习所得，我对他发誓不会告诉第三个人的，事急从权，我也是在这可怜的上古之地，能救一个算一个吧！”龙羲氏感叹道。

    九天玄女红着眼走开了。

    …

    “玄儿，叩谢师父成全。”醒过来的玄女感动的喜极而泣。

    “玄儿，本神尊已将为师的心法悉数传给你，为师知你蠢笨，但你为了……你的小风一定要努力，不要辜负为师的期望。”九天玄女语重心长的说道。

    “神尊……大人，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风羲，就此别过……望九玄大人珍重！”龙羲氏拜别。

    九天玄女眼睛泛起红晕，背身强忍着伤心，厉声说道：“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