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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被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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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腰,那身段,那漂亮勾人的脸,

    我活这么大岁数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岳子强视线往下扫,目光落在报纸上血肉模糊的尸体上。

    女人的脸大部分染了血,四肢扭曲,七窍生血,嵌在下水道沟渠里卡住。

    虽然报纸黑白,且不太清晰,

    但若是人仔细看,依旧能看得出女人五官标致,

    更别说见过她的人,一定是能认出来的。

    报纸上的女人是姬无义,十三巷头目的女人,腹有胎儿,惨死下水道。

    这桩案子当时上了新闻,引起松阳镇不小的轰动。

    但至今,也没能找到罪犯。

    岳子强去了中医馆一趟,但老中医是个哑巴,没问出什么。

    森林枝叶繁复,岑天大树拔地而起,直冲夜幕,树梢挂着几片孤零零的叶子在晚风中晃动。

    风之羽走到窗边,看圆月悬在孤寂的黑暗里发着浅金色的鹅黄,

    伸出手去触,忽然被楼下的声响惊扰。

    “谁在外面?”

    她推开窗,探出上半身,看到黑绿色的草叶猛烈晃动。

    紧跟着长长的大尾巴,毛茸茸的落入视线。

    原来是一只松鼠。

    她在屋子里闷了一整天,无趣得很。

    好不容易瞧着一个活物,当然要好好逗逗。

    风之羽将桌面上的面包丢下去,松鼠嗅着味道,

    窜窜跳跳的拨开草丛去捡面包。

    她扔的面包多,松鼠拿不走,又贪心,便就地啃食。

    风之羽捂住嘴偷偷的笑,不敢太大声,怕吓走小松鼠。

    松鼠觉得自己捡到了宝贝,欢快的晃着尾巴,

    腮帮子一鼓一鼓咬着面包储存。

    天空忽然下起倾盆大雨,松鼠被淋了个满身湿,面包也软趴趴的融化成渣。

    松鼠愣在原地,许久未动,

    两颗长牙露出嘴巴外面,气得发怒。

    “哈哈哈”

    风之羽大声嘲笑,举着杯子正对松鼠的头顶落下去。

    松鼠一窜逃没了影。

    暮年开门前就听到卧室里的笑声,

    进来时就看到那只伸出窗外的手,没了戒指。

    他脸色瞬即僵硬。

    阿羽扔了戒指就那么高兴吗?

    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握成拳头,

    暮年周身的空气都是要收拾人的怒火在燃烧。

    风之羽见松鼠逃没了影,也过足了欺负它的瘾,

    转过身来,哼起小调。

    视线一转,眼前呈现一个黑影,

    风之羽惊得后退一步,才看清是暮年。

    “暮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个人待了一天,她也想清楚了,

    暮年吃软不吃硬,跟他对着干肯定是行不通的。

    人在屋檐下,她最能明哲保身的方法就是先顺着暮年。

    暮年微垂着眼,唇角时不时抽动一下,扯动下颌线绷紧。

    风之羽越看越觉得他状态不对,开始后怕,

    脸上勉强扯出来的笑容也瞬间消失。

    “你怎么了”

    风之羽抓着窗户,眼神紧张害怕地盯着暮年握紧的拳头,

    他手背上根根分明的粗线条筋脉延展直骨感清晰的腕,轻微跳动,

    视觉上给人一种病态美感的享受。

    风之羽突然间发现他的手也很好看,

    不止是手,筋络也好看。

    暮年咬着牙挤出怒音:“阿羽为什么去那里?”

    为什么去窗前!

    他抬起头,眼中泪水铺满,却血丝猩红,

    “阿羽又想跑吗?

    阿羽想离开这里是不是?”

    是。

    她很想离开。

    风之羽不自觉的缩着脖子,黑棕的瞳仁倒映着他一步步逼近的脸,阴冷如同地狱恶鬼。

    “不是,我没有想离开。”

    她退无可退,后脚跟都已经踩到墙壁上,

    “我看到一只松鼠很可怜,就拿了面包丢给它,我没有想跑。”

    暮年停下脚步,瘦长的身形披着松松垮垮的衣衫,

    冷漠的神情无端给一种捕猎者看猎物的散漫。

    他悠悠开口,冷得没有任何表情,“阿羽的戒指呢?”

    阿羽也是喂了松鼠吗?

    暮年试图说服自己相信这个荒谬的借口。

    “戒指?”

    风之羽低眸看自己的手,才发现食指上的戒指不见了。

    难道是掉进草丛里了吗?

    她有一瞬的慌,转过身趴着窗户往下看。

    “阿羽!”

    身后陡然传来惊吓的大喊,和急冲冲的脚步声。

    风之羽没来得及回头,就被锁住腰往后一带倒下去。

    地板上闷响沉重,暮年做了她的人肉靠垫,

    不知是摔到什么地方,喉咙低呼了声。

    听着声音就能感觉到痛。

    风之羽猜到他此番举动可能是以为她要跳楼,完全觉得他是多此一举。

    这么高往下跳,她不要命了吗?

    还没来得及出口解释自己不是要跳楼,暮年就开始大吼,

    “阿羽为什么要跳下去!”

    “阿羽不要戒指!”

    “阿羽不要我!”

    “阿羽为了离开这里,竟然伤害自己!”

    他字字嘶声暴吼,似她做了多么对不起他的事,必须要找她讨伐。

    暮年每一句话背后都在哽咽,气急败坏,而又伤痕累累。

    风之羽觉得现在这样躺在他身上不舒服,

    动了动,手臂一抬起就被狠狠压下。

    “阿羽不乖!是阿羽不乖的!”

    暮年发怒的唇畔颤抖,喉咙溢出声声孤狼的低哑哀嚎。

    隐隐的,风之羽感觉到他话里的危险。

    胸口不安的乱跳,比锣鼓还响。

    “你,你要做什么?”

    耳边回应她的是冗长的低嚎,好似一只被利箭贯穿身体,血洞遍体,垂死挣扎的老狼。

    “我没有丢戒指,暮年,

    是戒指自己掉的,

    我也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风之羽唯一能做的只有解释,一遍遍的解释。

    可暮年根本就不听,倏然间止了所有声音动静。

    深夜晚风拂动,窗前圆月渐渐隐入云层,

    夜幕乱散的星子也一同消失,黑夜彻底黯淡无色。

    “今天是阿羽的生日,我准备了礼物。”

    幽凉的声音吐在皮肤上,风之羽抖得更厉害。

    暮年刚才突然抱起她捆在床上,连同衣服也一同扒去,

    唯独留了小衣服,若隐若现露出雪白。

    风之羽四肢现在动弹不得,盯着他手上的那支针剂,瞳孔震惊。

    “暮年,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不是故意弄丢戒指的。”

    她早已泪水湿了满面,可无论说什么,暮年都不听。

    他只专注着做自己的事,

    给她喂饭,喂水,给她洗脸,擦身体,

    现在正要给她注射什么不知名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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