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给我生儿子
村长已经在张罗着给他们买媳妇了,
是买不到就去别的山头抢年轻的女人。
如果她跑出去被发现,一定会被又臭又凶的汉子给抢回家里,
去给他们做饭洗衣服,锄地栽种,还不能上桌吃饭。
暮年的话如雷贯耳,风之羽躲在墙角后面双腿直打颤。
“阿羽这么笨,不会煮饭也不会洗衣服,被抢去是会被打死的。”
被打死
风之羽捂住嘴巴,大气不敢出。
眼含泪水恐惧的盯着门口越来越暴力的响动,木门已经被一拆为二。
粗狂的壮汉大步踏进来,石屋仿佛都在他的脚下地动山摇。
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壮的人。
这得有两个暮年那么大吧?
风之羽现在是信了暮年的话了,她什么都不会,如果真被抓走肯定会被打死。
一拳就被打死了。
壮汉在屋子里扫视一圈,目光落到布帘子后面的一只白嫩脚丫上。
怎么还有那么小的脚?
是人吗?
“啊!”
眼前的帘子忽然被掀开,风之羽惊叫一声抱着头缩到地上,
“别抓我,别抓我!”
她浑身发抖,说话的声音哭哭唧唧的哆嗦。
壮汉瞧见这么小的一坨东西,浓密杂乱的眉毛拧成一条直线。
还真是个人。
这么小的小东西,怎么活下来的?
他抬手在小东西的圆脑袋上敲了敲,“唉!”
他出声的一瞬间,小东西明显吓到,身体猛地抖了下。
紧接着呜呜啜泣的声音发出来,很小声,跟只活不长久的奶猫儿似的。
壮汉哈哈笑了两声,捡到宝一样的高兴:
“你给我做媳妇怎么样?”
话音一出,墙角的小东西身上轻微发抖的动作越来越大,
抖得跟他筛豆子时的筛糠一个样。
风之羽吓得紧紧贴着墙面,没穿鞋的一只脚扣紧地板。
暮年没骗她,村里的人果然要抢媳妇。
暮年怎么还不回来?
她都要被抢去做别人的媳妇了!
到时候有得他后悔!
“我不!我不!你敢抓我,暮年不会放过你!”
风之羽哭得嗓子沙哑,吼出来的时候毫无威慑力,跟只炸毛的奶猫没两样。
壮汉舔了舔干涩的唇,心里痒痒,越看越觉得这小东西可爱。
身体蓦然悬空,风之羽眼前一阵天翻地覆的眩晕,
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壮汉抱进怀里。
他的胳膊很大,是她的两倍,三倍,四倍!
壮汉只一条胳膊就把她搂在了胸前,显得她娇小软弱,手无缚鸡之力。
“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了!”
“鬼才是你的!”
风之羽虽然怕,却因心有暮年做靠山,底气十足的跟壮汉顶嘴。
暮年一定会来救她!
“我喜欢有脾气的小东西,有趣!哈哈哈哈”
壮汉单臂托着她的小屁屁,兴高采烈的步入草林,拎着今日的收获赶回家。
火娃子那伙人没猜错,暮年还真就藏了个女人在山脚底下。
也不知道是在哪里拐到这么奶唧唧的小妮儿。
看两眼,他心里就毛得发痒。
风之羽到了他家才知道,这是她之前来偷了一盆鹅肉的人家。
“这房子是你的?”
“怎么样?够大吧!我盖的房子是这村里最大的!”
壮汉满满自豪。
风之羽心有余悸,转着脑袋四处张望。
暮年不是出来了吗?
怎么没在村里看到他,他去哪里了?
“怎么了,对我的房子不满意?”
壮汉将怀里的小东西丢在门槛上,
找来一个竹编笼子罩住她,又捧了一块大石头压在上面。
风之羽缩着脖子往头顶看,担心笼子受不住石头的重力会掉下来砸到她。
“你不喜欢也得喜欢,今后这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男人!”
壮汉霸气宣言。
滚吧你!
风之羽腹诽骂道。
不过,被抢来的媳妇都是被罩在笼子里的吗?
风之羽往左边看,几只嫩黄毛的小鸭子也是被罩在竹编笼子里,笼子上方压着两块砖头。
困住鸭子的竹编笼子和壮汉罩她的笼子有异曲同工之处。
不过是笼子大小,和笼子上方石头大小的区别。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什么意思?
把她当畜生了?
等暮年找上来,有你好受的!
风之羽怯怯的盯着壮汉给小鸭子喂食的背影,心里瑟瑟发抖。
喂完小鸭子,壮汉扛着锄头走下院坝,
在房子前的田坎上挖了两只芋头。
风之羽双手扒着笼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壮汉,时刻注意着他的动向。
只要他没往自己这边看,风之羽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四处晃悠,目光扫过河岸两边。
扫过村里被切成四方块的田地,和几条四通八达的小道,
以及河岸对面很远处的草林,都没有看到暮年的影子。
关键时刻,暮年去哪里了?
怎么还不来找她,怎么还没发现她被人抢走了?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她要是被吃得皮都剩不下,有的暮年后悔!
风之羽难过的啜泣。
“小东西饿不饿?”
风之羽抬起泪眼迷蒙的眼睛,壮汉正蹲在笼子前,
手里晃着一只芋头逗小狗一样的逗她。
她没搭理他,在狭小的笼子里转个身,背对着壮汉继续想着暮年哭。
“你叫什么?”
壮汉对她的反应不高兴,站起来踹了踹笼子。
风之羽惊得回头,一张脸哭花得我见犹怜。
“没名字?那就叫阿花。”
壮汉见她不说话,自作主张给她取了个洋气的土名字。
“我姓庄,你可以叫我阿庄。”
风之羽没心情搭理他,也不愿意搭理他。
什么东西!切!
夜里阿庄烧了饭,满满当当盛了一碗放在地上,
“吃吧!”
风之羽气得眼冒火星,狠狠瞪了他一眼,一脚踹翻笼子外边的碗。
鬼才会吃!
这跟喂狗有什么区别!
“你不吃就不吃,为什么要踢!?”
阿庄粗糙的嗓门吼她,人长得高大粗壮,吼起来声音跟地震一样。
风之羽捂着耳朵害怕的将头埋进膝盖里,委屈的泪打湿裤子。
她哭了一下午,一双眼睛又疼又肿。
阿庄看得笼子里的小东西肩膀一抽一抽的抖,害怕的瑟缩成小小一团,
彪悍的内心跟被只软绵绵的爪子挠了样,怎么都不得劲儿。
“别哭了。”
他蹲下来,收拾地上的米饭和芋头,口气生硬的哄,
“只要你给我生个儿子,别说踢翻碗,你把锅踢了,我都顺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