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只准穿我买的衣服
阿羽说过,例假痛的时候可以揉揉肚子。
他记得的。
“阿羽……”
暮年呢喃她的名字,用脸去贴她的肚子,依恋的蹭了蹭。
“怎么了?”
风之羽垂眸看他,目光瞥到他手背上狰狞的抓痕。
“我好想阿羽……”
风之羽俏眉蹙起,一头问号?
她不是在这儿吗?
“暮年,你要不要涂点药。”
风之羽拿起他抓住自己衣服的手,仔细看了深红的伤痕,自己都觉得自己下手太狠。
怎么挠成这样了?
暮年惊喜的抬起头,长睫敛开,一双黑瞳闪着水亮。
“阿羽在关心我吗?”
他满眼期待的看她,眸光越发水润。
风之羽见他这样满眼期待的望着自己,呼吸都紧了些。
风之羽轻声嗯了句,思绪飘飘忽忽的。
暮年满心欢喜的拿着药膏朝她跑来,将购物袋往床上一放就要去抱她。
风之羽靠在床头阻止他,“你先拿药出来。”
暮年没想到她不让抱,愣了瞬,立刻捉住她的手按到自己腰上,
身子贴过去,一口含住她软嫩的耳肉。
风之羽感觉疼,头往旁边撇了撇,谁知他稳稳咬住不松口,反而用力吸吮起来。
酥酥麻麻的湿腻惹得她浑身激颤,心里麻麻痒痒的。
耳朵上突然有齿尖在刻意刮磨,她刚要喊疼,耳边就喷来暖流,
“我不准阿羽推开我。”
暮年放开她,动作孩子气的往她手心里塞了一支药膏,
“阿羽,给我涂。”
他靠进温软的颈窝里,卖好的蹭了蹭。
白皙的颈肩里有他留下的痕迹,暮年盯着那抹红痕目光渐深,绯唇印了上去。
风之羽抓住他的头发拉开,语气冷淡:“手拿来,我涂药。”
暮年看了她好一会,才乖顺的送上手。
风之羽托着他的大掌,在伤口上胡乱抹上一通。
“好了,别碰水。”
暮年一直盯着她的脸,眸光温软的喊:
“阿羽”
风之羽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清甜的嗓音奶凶奶凶:“干嘛?”
“阿羽为什么不笑。”
暮年怔怔的看她,眼睛恨不得长在她脸上,寸寸不离的扫视。
“笑不出来。”
看着她不高兴的模样,他有些心慌,拿起手边的购物袋在里面翻找些什么。
忽然,风之羽看到他拿出一个毛骨悚然的东西——毛绒花。
“你干什么?我刚来例假!”
风之羽吓得往被窝里钻。
暮年看她的反应,想起了什么,低低的笑起来。
“我给阿羽织的头花,还有手套。”
他又从袋子里拿出来一双毛织手套,粉色上面有一圈白色的小花,
粉粉嫩嫩的毛线看起来很温馨,有冬天的味道,但样子实在是丑。
“你自己织的?”
风之羽诧异,她没想到暮年还会织这个。
暮年给她戴上手套,纤细的小指头胖了一圈,看着又短又粗。
手套上面的小花也长得歪歪扭扭,倒像是一个圆疙瘩,
不过隐隐约约还是能看出花瓣的弯弧。
所以……暮年这又是在讨好吗?
风之羽抓了抓手,戴着手套不是很灵活,
看着又丑,她拉住手指套就扯下来。
暮年含着亮光的眼黯淡下去,“阿羽不喜欢吗?”
“太丑了,你从哪里学的?”
暮年垂首捡起她随意丢在一旁的手套,“我给阿羽织更好看的。”
风之羽不缺这些东西,也对这些保暖品没什么感觉,
应了句:“随便。”
暮年拿着手套护在怀里,手背一层白色的药膏些许沾到手套上。
风之羽好心提醒:“你放下吧,药膏都沾上去了。”
他听了,失色的眼瞳闪过惊慌,抬起衣袖忙去擦。
“不就是一双手套吗?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风之羽想去拿手套,哪料暮年竟躲开她,身体一转,还背对她。
风之羽伸出去的手尴尬的僵住。
“你刚刚不是给我的吗?”
暮年慢慢转过身来,希冀的问:“阿羽要吗?”
额
“要吧?”
风之羽不太想要,但暮年期待的样子,她不好直接拒绝。
“天很冷很冷的时候,我再给阿羽戴。”
暮年看出她不想要的心思,自己收起手套,往兜里塞,替出一大叠的红色钞票。
“你哪里来的钱?”
风之羽看到他拿出来的一叠红色诧异。
暮年平时过得清贫如洗,怎么突然有了这么一大叠的钱?
接下来,风之羽看到更惊诧的一幕,
暮年上上下下从四个荷包里面拿出来四份大叠红钞票。
这点钱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
但依照她跟暮年相处的这些时日以来,她一直认为暮年很穷,穷得一贫如洗。
他连虾都没吃过。
“你去抢劫了?”
风之羽目瞪口呆看着眼前一片红花花的钞票。
“我去工作了。”
暮年把钱全部都推到她怀里,“都给阿羽。”
风之羽像是摸了一块烫手山芋,连忙把钱推开他,
“什么工作可以短时间内赚这么多钱?”
暮年低头不语,将面前的钱一张一张数起来,堆成一沓。
给阿羽买了东西,还剩二万三千九百块。
不过没关系,他还有钱,有可以养活阿羽的钱。
“不短,阿羽,我走了一个月。”
暮年双手握着钱,抬起眼去看她,
眼里蕴着浓厚的思恋和一种风之羽看不懂的深暗。
他本来是打算就离开几天,但在无意中发现有很多人在查他的地址。
住的地方,怎么能让被别人知道呢?
阿羽,怎么能被那些肮脏的东西发现。
所以,他把那些人都杀了。
“暮年,你做什么工作?”
什么工作,一个月可以赚这么多钱?
“我给别人送货。”
“送货?”风之羽有种卸下包袱的感觉,不是抢劫就好。
“你是司机?”
暮年不说话,风之羽就当他是默认了。
手中落下一沓沉重,暮年将钱放到她的手里,“给阿羽买漂亮的裙子。”
裙子?
风之羽垂眸看着手里的钱,只觉得烫手。
现在是冬天穿什么裙子?
“我不用,家里会给我订衣服的。”
她把钱还给暮年。
“不行!”,暮年突然一吼。
钱从风之羽的手里滑落一些,她惊诧的看向他。
怎么了,这又是?
“阿羽只能穿我买的裙子。”
暮年把钱一丢,扑过去把她抱进怀里,牢牢箍着,
“我不准阿羽穿别人买的衣服。”
“阿羽是我的,身上只能有我的味道,谁都不能靠近!”
他狠狠抱紧他,脑袋不停得在她身上乱拱。
正如他说的那样,他似乎是在努力将自己的气味留在她身上。
像条狗蹭主人,留下标记。
他眼里凝滞偏执的占有与怒恨,他恨透了所有人。
任何敢碰到阿羽的人,都该死。
他要带她走,立刻就走!
去一个阿羽只能看见他一个人的地方。
暮年在她身上蹭着蹭着忽然弹起来,往窗外夜幕看去。
“我带阿羽走!”
“去哪里?”
风之羽觉得他在发疯,好好的,又是干什么?
大晚上的,要去哪儿?
“我不走!暮年你又发什么疯?”
风之羽推开暮年,四肢并用,胡乱挥打,不让他靠近自己。
但她的力气对于他不过是蚂蚁对峙大象,
暮年双臂一抄,轻松抱起她往窗边走。
风之羽倒抽口冷气。
暮年难道要带她走窗户?
二层楼的高度,墙面什么都没有,她怎么下去?
扔下去?
风之羽细思极恐,脸一转埋进他的胸膛里,双手勾着暮年的脖子死死缠住。
“暮年,我听话,我以后都穿你买的衣服,你别走窗户!”
夜里风凉,窗外冷冽的寒风吹拂进来,刮过她的脸,起了一大片的鸡皮疙瘩。
风之羽吓得不敢看窗外,躲在他怀里止不住害怕。
这要是掉下去,肯定要断掉腿。
肯定会很疼
“阿羽乖,我背阿羽下去。”
暮年将她放在窗台上坐好,一边哄着她,
一边从衣服里面拿出两个银色抓钩往手上套。
抓钩在光线下泛着白光闪过眼前,风之羽呼吸一紧,一脚踹向暮年的肚子。
“嗯!”
暮年猝不及防被她踹了几脚,重心不稳踉跄后退。
风之羽趁机跳下来,疯了一样的往门边跑。
她绝不要再被暮年带走,绝不!
既然暮年要带她走,去过那种人偶娃娃一样,全被他掌控在手的日子,
她也没必要再继续贪恋他的好。
“慧姨!慧姨救命!慧姨!”
风之羽扯着嗓门大喊,拧开锁就往楼下跑,“慧姨!”
此时,慧姨刚挂断电话,就见楼上惊叫跑下来的风之羽。
“小姐!”,慧姨诧异的跑过去接住她,“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我房里有”
风之羽抱着慧姨的手臂,惊恐往楼上一指。
嗯?
她怔愣住。
暮年……没追下来吗?
“小姐,楼上有什么?”
慧姨立马将她护在身后,紧紧握着她的手警惕的往楼上走。
风之羽还沉浸在暮年要带她走的恐惧中,
一时反应不过来,暮年为什么没有追出来?
他害怕了?
还是她刚刚踹伤了他?他走不了?
“慧姨!”,她拉住慧姨的手往回带,“没什么?是我做了个噩梦。”
慧姨回头看她,皱纹拧在一起,愁容满脸。
“小姐。”
慧姨哀怨的喊了声她。
风之羽脸上又些绷不住,她这个谎是不是扯得太明显了。
哪知慧并没有继续追问什么,拉着她就往外走,
“小姐快去医院,南陌少爷出车祸,听先生说伤得不轻,正在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