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他的记号
“我要去买东西。”
“不!”
他越来越激动,吼间压抑着兽的低吼。
随着腰间的力道收紧,疼痛也越来越明显。
“暮年,你讲不讲道理,我又不是不回来,我只是去买个东西。”
就在早餐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小裤裤的湿气,不出意外该是月事来了,家里又没有卫生品。
“那你去买。”
风之羽妥协道。
“不。”
风之羽火气陡然上来,“你”
电话突然间响起来,风之羽朝桌上看过去,借着接电话才让他松了手。
哪知暮年跑得比她还快,先一步拿起手机。
“你干什么?”
她总感觉这通电话是南陌打的,手机被暮年抢去,着急得去抢。
“不准接我的电话。”
如果让南陌知道有男人在她身边,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就在她跑过去的一瞬间,手机腾空而起从暮年手里飞出窗外。
风之羽看着手机划出一道弧线,落出窗外,
听得一声响,再到窗边去看时,只看见裂开两瓣的机身。
还好,总比暮年接了南陌的电话要好。
但手机被毁这事,她没完。
风之羽转过身正要发怒,对上暮年阴沉沉的目光,
“阿羽不准接他的电话!”
风之羽一愣。
“你看懂备注了?”
不是不识字吗?
“谁的电话?”
她也没看到是谁来电话,只猜测是南陌。
暮年眸光阴沉,脸上有浅色的血管抽动,她只感觉他现在恨不得一口口把她吃下去。
面对发怒的暮年,她多少有些怕,
弱弱的开口:“手机,赔给我。”
暮年不说话,突然弯身扛起她。
“你干什么?”
风之羽头朝下冲着地板,吓得嘴唇哆嗦。
她被粗暴的抛出去,落入床褥里,再看暮年猩红的眼,不禁往后躲。
“暮年,你发什么疯?”
她虚张声势的吼,声音低弱得自己都觉得没有气势。
暮年扑过来,比兽疯狂,三两下剥掉她的衣衫,
皎洁的酮体暴露在空气里,稚嫩的肌肤竖起软白的小汗毛,她冷得缩起身体轻颤。
风之羽瑟缩着身体蜷在他的怀抱里,没有一丝遮蔽。
他凝着她的身体,抱着她翻来覆去的看,像在检查什么。
一月过去,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已经完全消失,看不出一点痕迹。
也没有别人留下的痕迹。
他松口气。
深暗的眼瞳里是阴暗的占有欲渐渐浮现,带着他的呼吸迫切。
他不喜欢他留下的记号消失,他的阿羽必须印上他的记号。
暮年盯着她雪白的颈肩,一口狠狠咬下去,再次印上他的痕迹,
嗓音裹挟占有的质问:“他为什么来阿羽的卧室?”
风之羽心里咯噔一下,他是在问什么?
南陌吗?
他怎么知道南陌来过她的卧室?
因为空气的安静,她腰间的力道收紧,耳边渐渐响起他危险的喘息。
风之羽不敢说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在,肚子开始疼了。
这是第一次,她感觉到痛经的好处。
她知道,暮年不可能不管她。
腹部牵起丝丝密密的绞痛,没过一会,风之羽就受不住疼,喉咙里呜呜的溢出难受。
暮年注意到怀里的人在抖,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后知后觉她的衣服被自己剥去,暴露在寒冷空气里,忙拉过被子盖上,
指尖忽然触及一抹湿润,他低眸看到一片红。
是血。
“阿羽!”,他慌得大喊。
暮年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手足无措的去检查她的身体。
风之羽捂住小腹,疼得浑身没力气,一丝不挂的身体被他看个精光,终于找到血源。
暮年惊愕住,半晌不动。
风之羽开口正要说话,他忽然放下她去拿纸巾给她擦拭。
“”
他没说话,脸色惨白,拿纸巾的手不停的抖,控制不住力道,手上一轻一重碰得她疼。
但血越来越多,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冰冷。
他手上沾过不少血,没有一次这么恐惧。
他见过各种各样的尸体,数不胜数,各种死法都不足以骇到他。
尸体的冰冷,他再熟悉不过。
她身上越来越凉的体温触及在指尖,比无数把寒刃插在身体里更让他痛,
每一个毛孔都插了一根钢针越陷越深,致他肺腑破烂的巨痛,无法抑制痉挛性的颤动。
“阿羽”
冰凉的液体滚过眼眶,他嘶哑的哭喊,嗓音颤得听不清楚他的字音。
嚎啕的声响穿透墙壁,一阵阵颤音回荡
慧姨不会听到吧?
风之羽疼得咬着牙,自己拉过被子盖住身体取暖,经期最受不住寒冷,越冷越疼。
“你嚎什么?”
她虚软的指节握住他的僵硬颤抖的手。
听得他颤抖抽泣的声音,心口不禁泛起密密麻麻的波漾。
“我只是例假到了,你哭什么?”
这阵势像是她马上要归西了。
例假?
暮年定定的望着她虚弱苍白的脸,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身体不可自抑的抽搐。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的吗?女孩子每个月都会有例假。”
他倏然睁开迷蒙的眼,眼里闪动惊奇的光,瞬即又心疼起来。
“你是不是白痴?”
算了,他没上过学,说了估计也不懂。
风之羽吐口气,“刚才我要出去买东西,你不让,现在好了,我用什么?”
他呆愣愣的盯着她一张脸,凑过去猛地一把抱住她,
“阿羽,好多血。”
啜泣喑哑的声音里满满的心疼,即是疼爱她的父母,怕也不会因为例假心疼她到这种地步。
一股温暖的水流淌过她的身体,只觉得内心无比充盈。
她不禁伸出手去拍拍他的背,好脾气的安抚道,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在她的解释下,暮年终于对见血的事情放下心。
她裹着厚厚的被褥,指挥他清理好床单被褥上的血迹。
他给她脱下来的小裤裤上也有一片红。
暮年拖着那块巴掌大的布料,心跳不自觉加快,
连风之羽说话的声音也听不见,径自往盥洗室里边走。
“暮年你丢掉吧,我不要了,暮年,暮年?”
血迹不容易洗干净,沾了红的裤子,她都是直接扔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