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风之羽受斥责
风之羽捏着他的耳朵扯了扯,暮年紧紧贴着她的颈,纹丝不动。
良久之后,风之羽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暮年仍然没有松手的意思。
正当她打算生气的时候,颈间一痛,暮年咬住她的脖子,“阿羽要快点回来。”
风之羽刚好抓住他的的头发,还没来得及扯就听到这么一句话,手立马松开了。
“好。”,她答应的轻快。
“嗯”
风之羽痛闷一声。
暮年咬着她的脖子下了些力道,对于她答应的轻快口气很不满意。
风之羽关上房门,慧姨正好从楼梯走上来,“小姐”
见慧姨欲言又止,风之羽往楼下望去,
沙发上父亲端坐如钟,周身气势凌然,晨报在他手里捏起褶皱。
风之羽求救的看了慧姨一眼,便扶着楼梯扶手,一瘸一拐小跑着下楼去。
“爸爸。”,风之规规矩矩站在沙发前,已经做好了挨批斗的准备。
然而风父双手握报,潜心盯着报纸看,眼也没抬,沉冷的说了一句:
“坐下吃饭。”
风之羽大气不敢喘,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父亲这样严肃冷厉的姿态。
她默不作声朝站在一旁的慧姨看去,慧姨点点头,风之羽才敢坐下。
餐桌上全是她爱吃的早餐食物,风之羽拿了一碟拇指包放在面前,边吃边回头看沙发上的父亲。
早餐吃得满心忐忑,风之羽吃得差不多才想起要给暮年拿早餐上去。
“慧姨”风之羽小声的喊了声。
慧姨立刻走过来,“昨晚的羊肉汤还有吗?我想喝。”
慧姨和蔼的笑笑,“有,我这就去厨房给小姐盛一碗。”
慧姨同样小声跟她说话,她们都怕得罪了后面沙发上的一家之主。
风之羽拉住转身去盛羊肉汤的慧姨,低声道:
“慧姨,你给我拿个大碗,多放点肉,我拿回房间吃。”
慧姨愣了下,还是点点头,进了厨房。
风之羽胆战心惊的看了眼沙发上的父亲,想开口说话,又怕打扰他。
片刻后,风之羽吃了两个拇指包之后,礼貌性的问:“爸爸,你不吃早餐吗?”
“嗯。”风父冷声应了句,眼睛一刻没从报纸上离开过。
此时,慧姨正好端着一大碗羊肉汤从厨房出来,
风之羽瞄着父亲,一边朝慧姨摆手,让她直接端上楼去。
慧姨满脸疑惑的点头。
见父亲没有抬头看她和慧姨,风之羽心里暗暗松口气,“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你不去接她吗?”
风父没应声,似乎看报纸看得很专心,眉头微拧着。
风之羽知道父亲思考的时候会是这副表情,也就没再打扰他,拿了湿毛巾擦手,
一边站起身朝父亲说,“爸爸,我吃好了。”
风之羽放下毛巾,就瘸着腿慢悠悠的往楼上去了。
“啊!”
她刚走到楼梯口,楼上就传来慧姨的惊呼!
风之羽心口一颤,完了!
暮年被发现了!
风之羽又气又怨,不是让他藏好吗?跑出来干什么?
“怎么回事?”,风父放下报纸,站起身往楼上看去。
一群西装革履的保镖从她的房间里出来,朝风父递交了一个眼神。
风之羽瞬间便知道怎么回事。
父亲不相信她房间里只有她自己,趁着她下楼吃早餐,派人上去查看。
风之羽紧紧盯着房间门口,没看到暮年的身影。
他到底有没有被发现?
风之羽心里焦急不安,要是爸爸发现她在房间里藏个男人,那就完了!
暮年会不会被爸爸打死?
“爸爸?他们怎么从我房间里出来?”
许久没看到保镖架着暮年出来,风之羽索性斗胆一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风父冷冷睨着她,“你让慧姨端羊肉汤上楼给谁吃?”
风之羽心里咯噔一声,面不改色:“我自己吃。”
她是从不在房间吃饭的,这是风家的规矩,除非病得起不了床。
“之羽,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风父冷声呵斥。
风之羽也知道端饭到房间里吃不太合适,解释道:“爸爸,我的脚很痛。”
“脚很痛?”风父冷哼一声。
“脚很痛跟你的嘴巴有什么关系,你这都下楼了,还要端汤回房喝,这像什么话?
风之羽,你从小到大学的礼教呢?”
风父重重斥责她的行为,背过身去,负手而立,
声音沉重哀叹:“你太让我失望!”
风家是松阳镇数一数二的富贵家庭,风晋文是个传统的男人,对于礼法,面子非常看重。
正因为风家站在松阳镇的前端,风晋文对于女儿的管教才极为严格。
十八年来,风之羽都听话懂事,成绩也名列前茅,
和其他家庭的孩子比起来,风之羽总能给他长几分面子。
风之羽从小到大乖巧听话,也没受过父母的什么责备,
父亲今天这番严厉苛责,她也是第一次经历。
面对父亲的严厉责备,风之羽无措的站在原地,委屈徒生,脑子里只有对不起三个字。
“对不起,爸爸。”
风之羽红着眼眶,声音泣哑,头快低到地上。
慧姨从楼上下来,看到气氛不对,出口缓解道:
“下午太太就到家,先生您看看晚餐需要什么,我去准备”
“主人家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插嘴!”
风父厉声呵斥,慧姨和风之羽都被吓了一跳。
知道慧姨是帮自己被骂,风之羽朝她摆摆手,让她退下去。
“爸爸,你别怪慧姨,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会犯了。”
风之羽抬手抹去滑下来的一滴泪,倔强的抬起头。
她知道爸爸生气不仅仅是为端羊肉汤回房喝的事情,
还有父亲敲门,她没开,这视为对长辈不敬。
一小队保镖从楼上下来,朝风晋文颔首一礼后,便从大门出去。
风之羽余光跟着保镖看过去,瞧见大门口放置的一盏水晶灯和一堆粉色的布条。
不出错的话,应该是暮年从她浴室里拆下来的灯,和暮年刚刚撕碎的粉色冬裙。
“你给我解释解释外面那一堆又是怎么回事?”
风晋文见她看着大门口的方向,便厉声发问。
风之羽动了动唇,哑口无言。
那又不是她干的,她该怎么解释?
都怪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