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我的饭呢
坏的时候满身的青筋暴涨,整个人看着都不太正常。
虽然她不是学精神方面的,但也能感觉到暮年是和正常人有些不同的。
他生气的样子就很奇怪?
不知道这个词贴不贴切。
暮年太黏人,太专制,也太沉默,她听得最多的就是他喊她的名字。
他好像总是有很多话对她说,又好像没有一句话跟她说。
风之羽想到自己昨夜突发奇想,说的那些话,什么什么的第一次,她自己听得都肉麻。
也难怪暮年会被他哄好。
其实,她当时是不怕他的,尽管他的脸色恐怖。
但当时不知怎么,就是突然很想哄着他。
或许,是昨天傍晚他推开门回来的那一刻,她看到他满身的汗,气都喘不匀,
眼神里透着焦急,疼惜,内疚,还有看到她的一瞬间,阴沉的瞳仁里死灰复燃的光芒。
显然,他是急匆匆跑回来的,衣服都已经湿透。
当时,她是怎么做的?
只是装作不经意的斜了他一眼,便怨气十足的背过身去。
也有可能,是觉得他很可怜吧。
暮年是很可怜的,没有饭吃,没有好的衣服穿,家具也都是破破烂烂,显然是在苦日子里长大的。
虽然她也会觉得他很恶心。
她知道暮年不会真正的去伤害她,对她动手,也不知道这样的信任是从哪里得来的。
或许,是从暮年平日的点点滴滴,对她一切的呵护备至,什么都要紧着她。
虽然他给的东西都只是一些她看不上眼的东西。
但于他而言,或许很珍贵的。
有时她看着他眼里的柔软薄雾,会觉得他对她有着很深很浓的眷恋,执着。
仿佛是前世今生的恋人,他记得她,她却不记得他。
风之羽喝完水,黄色的两朵小菊花贴在杯壁上,花瓣叶微微卷起,
随着她放下杯子的动作,贴在杯壁上的小菊花也掉落一朵,躺在湿润的杯底。
风之羽盯着杯子里的菊花,片刻后,她用手抠出一朵来,拿在指尖看着。
这花
她怎么感觉像家里三楼露台上种的小雏菊?
暮年没有给她留饭,家里也没有食材,就算有食材她也不会做。
这样寂静的空房子,一个人呆着总有些阴森感,风之羽打开了客厅的灯,总算没有那么暗。
她上次是从厨房逃走的,现在厨房的玻璃里里外外都装了防盗窗,
层层叠叠的铁质感,看着像监狱。
大概是暮年在她睡着的时候装上的防盗窗。
风之羽翻遍了厨房的柜子,没发现可以直接食用的食物,恹恹的离开。
她在房子里转了转,来过这儿两回,住了不知道多久,
大概半个世纪那样长的时间,也没彻底熟悉过这栋别墅。
现在转了一圈下来,大抵是熟悉了别墅布局,别墅两层。
一楼进门就是大客厅,楼梯从天花板上悬下来,旁边就是厨房。
二楼两间卧室,一间是她正在住的。
另一间在走廊尽头,光线昏暗,上了锁的,她进不去。
也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站在门口,风之羽都能感受到这间隐秘在黑暗中的卧室阴森森的。
不敢多做停留,风之羽没推开门,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她总觉得里面关着什么恶兽,或者是鲜血淋漓的尸体。
风之羽回到卧室,在阴暗的走廊里呆了会儿,反而觉得这间粉色装潢的卧室能给她安全感。
楼梯上有急促的脚步声逼近
风之羽正在梳妆台前打理自己的头发,给自己编了个鱼尾辫,换个发型,换个心情。
听到声音,她倒是有种盼望到头的感觉。
投食的,终于来了。
“阿羽!”
门嘭的一声响!
风之羽前一秒还淡定,此刻着实被暮年推门吓了一大跳。
暮年手里握住空杯子,满眼的仓惶,下颌线绷得似根即将断裂的弦。
他手里的空杯里有两朵黄色的小菊花,应该是她刚刚下楼喝完的那杯水。
“ 喝杯水而已,你不会是来找我算账的吧?”,风之羽刚好编完头发,捏着发尾往后一甩。
她看着他,幼嫩的脸上写着小气两个大字。
“阿羽。”,暮年近乎是冲过去抱住她的。
“阿羽,阿羽,阿羽”
他抱着她的身体,往自己怀里送,牢牢锁着,声线溢出浓眷的思恋。
吧嗒!
一声碎裂的响,暮年手里的杯子滑落。
他搂着她,呼吸湍急,粗粝的大掌扣着她的腰背,指尖隔着毛绒睡袍,陷进她的骨头里。
不等风之羽喊痛,一记狠狠的吻落在唇上。
暮年如野兽撕肉的吻着,吸吮,吞咽,将她的唇肉啃噬的发麻,恨不得吞入腹中。
呼吸被夺,风之羽被吻得头脑发昏,意识飘忽。
忽然身体腾空,暮年将她抱起放入床褥里,他的眼裹着浓烈的织火。
“别”
风之羽惊吓地推他,发出的声音却是不由控制的奶娇,像没睡醒的猫儿。
“好想阿羽”,暮年咬着他的鼻尖,撒欢的去t。
风之羽扭头错开,“我的饭呢?”
她早上中午都没吃饭,暮年不是空手回来的吧?
“我给阿羽做。”
暮年捧着她的脸,连连落下思恋的吻,从额角,眼皮,鼻尖,双颊,下巴,
到两只软嫩的耳朵,一处都没放过。
亲完了,他又用他那双粗糙的硌人的掌捧着她的脸,大拇指细细的摩挲着娇嫩的皮肤。
他手上的老茧,磨得她的脸生疼。
风之羽微微撅着唇,眼底厌烦,想躲开,又被他双手的力量制压住。
她只得对上他的眼,听他轻声呢喃的唤:“阿羽”
长睫微垂,深黑的瞳眸里都是她的倒映,装得满满载载,闪着细碎光芒。
“那你还不去做饭!”,风之羽对他轻吼。
惹得身上的人笑出声,浓黑的长睫如翅膀扑闪着。
“ 你笑什么?”,风之羽瞪他。
暮年咯咯地笑,用额去蹭蹭她的额,眼尾扬着满足,感染了眼尾的红痣绽放热烈。
“阿羽好乖~”
毛绒的短发扫得风之羽皮肤发痒,温热的气流喷在她的脸上,
无处可散,尽数窜入她的鼻腔里,在她的感官中流淌。
风之羽觉得呼吸都变得灼热,每一下都沉重缓慢起来,两人的呼吸声愈渐放肆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