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求助哑巴老中医
“阿羽,还难受吗?”
暮年顺着她扯头发的动作抬起头,高挺的鼻梁直接抵在她的眼前,挺拔无瑕。
风之羽错开视线,看向一边,“ 很痒。”
暮年瞬即拧紧眉头,“ 我去给阿羽买药。”
话未落,他就抱起她往卧室里走。
风之羽听他要买药,心里没底,
刚经历过他胡乱给她上药,加重了伤处,现在她是万万不要被随便擦药的。
“我要去医院,我不要抹药。”
风之羽坚持要去医院,她生病都是有家庭医生来看的。
暮年没有家庭医生,那就去医院,药膏哪能随便抹。
暮年将她放进床褥里,又检查了一遍伤处,神色便又紧了几分,
“阿羽乖,等我买药回来,医院不能去。”
“不就是怕我跑掉吗?说什么不能去医院!”
风之羽此刻火气上来,她都难受成这样了,还不让她去医院,说什么好喜欢她!
贾青青说得对,男人都是骗子!
“不能去医院,那你去哪里买药!”,她死死瞪着他质问。
“ 你把我带上,你盯着我不就好了吗?我不会跑的。”
风之羽的眼泪说来就来,越说越委屈,她都这样低声下气求他了,还不肯带她去医院吗?
她可能真的会坏掉了。
“阿羽”,暮年低低的唤她,轻声安慰,
“阿羽,我很快就回来,别哭,别哭”
她只要一哭,他的心脏就像是被狠狠砸了一拳,又闷又痛,每一口呼吸都是痛的。
暮年吻去她的泪,给她拉上被子,
“阿羽不哭,我回来的时候给阿羽买花,买糖好不好?”
他动作极快地为她掖好被角,吻去白嫩的一张脸上又滑下来的泪,脚步急乱的迈出卧室。
风之羽脸上的泪痕被吻干净,又添上无数道湿泪淌过下颌线,滑入颈间。
房门关上,她听到门外落锁的声音都是凌乱慌张的。
贾青青因为菜市场突然闯进来一群人而耽误了买菜时间,回家的路上,太阳高照,出了一身汗,又累又饿。
虽然临近冬日,太阳不怎么毒辣,但她全程就靠两条腿走路,
菜市场又离家远,平日里不怎么运动,这一趟走下来已经两眼发昏。
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一点了,还有一半的路程才到家。
烈日阳光刺得眼睛都睁不开,正打算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来休息会儿,前方迎面跑来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
那人跑得急,跟马拉松赛跑一个样。
离得近了,她才觉得这人看起来有些眼熟。
贾青青一拍脑门,这不是之羽的那个邻居吗?
此时暮年正从她面前一阵风的速度闪过,贾青青觉得说马拉松赛跑是屈才了,
他是去奔丧的吧!跟头疯豹子似的,撞倒人的东西不知道道歉!
贾青青放在长椅前面的一袋子菜,全被暮年冲过去的时候一脚踢翻,浑圆的土豆还滚到公路中间去。
他连个回头都没有。
贾青青深吸几口怨气,蹲下身子去捡回菜一个一个装进袋子里。
突然间想到暮年狂奔的方向,是去菜市场吧?
她站起来,遥遥望着一个疾冲的背影。
菜市场那些蒙面的一行人,不是在找他吗?
暮年跑进菜市场后面的一个狭窄老巷子里面,巷子尽头,有一个哑巴开的中医诊所。
诊所里面全是各种暗红色的中药箱柜,上面贴着白色的字条,标注药材,
大多数药箱柜子都有划痕,积了灰。
地面上散乱着一些中药渣子,和西药针管,沾血的棉签,包装药粉的小方纸。
店里没有病人,老中医在药柜前翻翻捡捡拿出药材放进称里,
墙角有一个烧炭的小炉子,炭火燃得旺,药罐子飘着缕缕细烟儿,散出药香。
暮年停下来,在诊所门前弯着身子大口喘气,目光扫视过店里情况,才犹犹豫豫的抬步走进去。
他不喜与人相处,也从心底抗拒与人交谈。
跑来的一路上,他在心里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
哑巴的听力也不太好,暮年走进店里老中医也没有发现。
他抬手在桌上大力敲击两下,老中医才回头来,一见是他,昏黄的眼睛都有些欣慰,
老中医放下药称,比比划划说着些什么。
暮年看不懂,也不想看懂,他拿起纸笔准备写下来风之羽的情况,
笔尖落在纸上,他才惊觉自己不会写那些字。
阿羽的那个地方,是什么字?
暮年攥紧拳头,笔尖重重的杵在纸上穿破,刺进桌面,咔嚓一声,铅笔尖断掉。
他死死盯着断裂的鼻尖,眼底浮现对自己的深恶痛绝。
老中医忽然发出吭吭哧哧的粗哑嗓音,暮年咬紧牙关看过去,他的双手就在激动的比划。
暮年看不懂他比的手势是什么意思,但最后一指,他看懂了。
老中医在指他的脑后,暮年森寒的眸光一厉,警惕地回眸,巷子里面一片冷清,什么都没有。
转过头来,老中医仍然指着自己的脑后,暮年跟着他的动作摸向自己的后脑勺,沾了一手的血。
血红爬满他的后颈,湿了一边肩侧一角。
老中医松口气的点点头,表示他终于明白,接着就要他坐下,拿着毛巾去给他擦血。
暮年夺过老中医手里的毛巾,啪嗒一声丢到桌面上,指着自己裆部。
老中医一脸懵。
底下也受伤了?
看来这次也伤得不轻。
老中医做了个脱裤子的动作,要他脱下。
这样简单的动作,暮年能看懂,他拧眉,神色愈发不耐焦急,再指了指自己裆部,
又再次拿起笔,将就着断开,但能写出痕的铅笔画下一个圆,
用波浪的线条给圆上方画满长头发,拿给老中医看。
老中医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指着纸张上的女人头像,又指了指自己裆部。
暮年拧着眉点头,他不知道老中医有没有看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
老中医去到一方西药小柜前,拿出两只药膏,暮年只看懂了上面的一个字【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