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番外二·失忆（完）
距离搬进本乡町的公寓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苦夏期间, 咒术界的任务也多了起来，要不是有五条雪见帮忙分担着, 恐怕最强们每天得少睡好几个小时。
在这一个多月里,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以及赤井秀一充分了解了关于咒术界和『束缚』的事情。
现在三瓶威士忌是名副其实的“相亲相爱一家人”。
但是，令两位公安卧底难以平复的是，五条雪见居然忘记了诸伏景光的存在, 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诸伏景光好几次欲言又止。
降谷零不知道自己是该担心还是庆幸，五条雪见还记得自己。
公寓里的微妙气氛就连无关人员赤井秀一都察觉出了不对劲, 经常用探究的眼神打量他们。
好像脑补了不少。
今天“相亲相爱一家人”准备陪同五条雪见去参与一场咒灵的祓除任务，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副咒具眼镜。
辅助监督伊地知开车接上几人。
特级咒术师坐在副驾驶上, 剩下三个大男人挤在后排座位, 明明都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但降谷零仍然对赤井秀一不客气的样子。
究其原因……
“黑麦是个挺有心机的男人啊, 不愧是靠前女友进入组织的，最近你经常晚上去雪见卧室找她吧？”
赤井秀一挑眉：“我只是去了解咒术界的事情。”
“是吗？”降谷零笑得一脸灿烂“要不是有『束缚』在，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准备收集情报交给琴酒了。”
诸伏景光夹在两人中间无奈地叹气。
眼神不受控制地划过五条雪见的背影，不由黯淡了几分。
“看到你们关系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雪见坐在副驾驶上插着手，欣慰说道。
降谷零和赤井秀一停下争执互望一眼，然后各自撇开头没再说话, 她到底是从哪看出关系好的？
开车的伊地知应该是这辆车上最后的良心了吧。
他额头冒着汗, 结结巴巴地调节起车内气氛：“雪、雪见小姐，今天的任务是祓除特级咒灵, 有危险的话我可以带他们几位在『帐』外等候。”
特级咒术师不赞同道：“让他们跟来就是为了学习的，在『帐』外等着能学到什么啊？难道伊地知你觉得我还对付不了区区一只特级咒灵？”
“不不不！”伊地知吓得立马否认“雪见小姐尽管放心, 我一定会准备最牢固的『帐』等你们凯旋归来的！”
谁敢惹这位大小姐啊。
惹了她就相当于同时惹了咒术界三位特级。
伊地知老老实实闭上嘴巴, 将车一路行驶到祓除现场。
……
这里是隐匿在郊区的一座温泉旅馆。
因为山附近有一片无名的墓地, 长年累月下来积攒了不少怨气，直到一周前有游客因为公司破产而在旅馆内自杀。
终于将这股怨气引燃，诞生出了特级咒灵。
温泉旅馆中已经清空了所有游客，现在驻守在这里的除了咒术界和警方的工作人员以外，就剩老板夫妇二人。
五条雪见领着三个男人气势十足地走了进来，白发女人美丽优雅，威士忌们帅气英俊，警戒线外执勤的新人没见过特级咒术师。
刚要出手阻拦，就被后面跟上来的辅助监督挡了下来。
伊地知出示了五条雪见的特级咒术师证件，以及当地政府移交案件的批文。
几人在办事员惶恐的目光中进入温泉旅馆内。
一到大厅，五条雪见就感受到空气中传来的咒力，旅馆木质地板上的残秽清晰可见，身后的三个男人扶了扶眼镜，等待着她说话。
“问题不大。”雪见看着一路延伸向露天温泉池中的残秽，继续说道“伊地知，先把这里的人都清走，然后就能放『帐』了。”
此时此刻，执行任务的咒术师话语权最大。
更不用说还是个特级。
伊地知连忙将旅馆老板和取证的办事员喊到门外，低声默念着落下一个『帐』，然后紧张地吞咽着口水，恭候咒术师祓除咒灵。
温泉旅馆中的大厅就剩雪见和三瓶威士忌站在那里。
咒灵的压迫力让普通人汗毛竖立，五条雪见瞟了一眼眉头紧锁的三个男人，轻笑着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
“别害怕，等会跟在我后面。”想了想怕他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
“学妹保护你～”
降谷零肩膀轻颤了一下，看着雪见认真的神情，原本的紧张感瞬间消散了大半，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这么说来我也得振作才行，让学妹保护也太逊了吧？”
两人的互动让气氛轻松了下来。
“相亲相爱一家人”跟在特级咒术师的身后慢慢走进露天温泉池。
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让身为普通人的他们感到新奇，哪怕这一个多月消化过咒术界的事情，现在亲眼见到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温泉池中水雾袅袅，在汤泉的正中央有一个矮小的人形身影，看上去似乎是在享受着惬意的水温。
五条雪见用手势示意三人原地等待，她独自走上前，捡起脚边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朝人形扔了过去。
“咚——！”
石头还没挨到咒灵，就在空中被切成了两半。
五条雪见撇了撇嘴，现在的情况让她有点烦躁，倒不是怕咒灵……
而是想要揍它，就必须得下水！
自己可不会白毛哥哥那种能站在水面上的酷炫技能，也不能像夏油杰那样可以召唤宝o梦代劳。
师从禅院甚尔，有什么事都用拳头解决。
所以此时连浴衣都没换的她，难道真的要穿夏季紧身短裙入水吗？
五条雪见犹豫了片刻，突然听到身后降谷零低声地问询。
“很棘手吗？”
特级咒术师尴尬地挠了下脑袋，这不是棘不棘手的问题……
“降谷，你能不能……把上衣脱了？”五条雪见也小声回道。
降谷零：“……哈？”
诸伏景光：“……”
赤井秀一：“……”
隔着白茫茫的水汽，她根本看不清对面三人的表情，五条雪见觉得自己这样下水，干掉咒灵再上来后肯定会全身湿答答的。
只能借降谷零的上衣穿了吧！
她和另外两个男人又不熟，金毛作为学长，帮助一下学妹难道不应该吗？！
降谷零沉默了几秒，语气复杂地问道：“一定要脱衣服？”
现在可是苦夏，他们三个男人都只穿了单薄的白色衬衣，脱掉的话上半身就什么都没有了……
五条雪见感觉一口老血堵在了胸口。
她也想像哥哥们一样不下水就干掉咒灵啊！
这不是不会吗！
降谷零的语气简直像是对她实力的一种质疑！
特级咒术师态度又强硬了一些：“脱！必须脱！因为等下我要穿。”
降谷零的脸色瞬间爆红，聪明的卧底们看着眼前的温泉池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让一个女生全身湿透确实不合适。
关键是他们在祓除过程中帮不上忙，也就只能借下衣服了吧……
降谷零刚要抬手解开扣子，就被诸伏景光打断了：“我借给你吧。”
五条雪见连声拒绝：“不用不用，不麻烦你了，让金毛……降谷零脱就行。”
诸伏景光的呼吸一窒。
他忘了，自己已经不再是雪见的男朋友了，就连分手都是他单方面提的，更不用说……
五条雪见如今忘记了他的存在。
降谷零低下头开始解自己的扣子，精致紧实的肌肉线条随着他的动作暴露在空气中。
他将脱下来的衬衣拿在手中，慢慢靠近前面的五条雪见，直到走近白发女人的面前，才伸手一递。
脸颊上带着可疑的红晕。
不知道是不是温泉池边温度太高的原因，降谷零觉得自己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开始发烫了，回避了五条雪见的眼神，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
五条雪见接过衣服，整个人也有点不自然。
好吧她承认，降谷金毛确实长得十分优秀，现在突然赤裸着上半身出现在眼前，给视觉带来的冲击力不小。
“我、我下去收拾咒灵，你们老老实实等着。”
说完一溜烟跳下了露天浴池，顺手将降谷零的衣服放在了岸边。
特级咒术师轻拍两下脸颊，开始正视水池中央泡澡的咒灵，要不是这家伙，她哪会如此窘迫！
五条雪见咬着后槽牙一步一步靠近。
露天温泉的水不深，刚好没过她的下半身，短裙的裙摆已经浸在了水里，湿湿嗒嗒的感觉相当难受。
雪见将咒力灌入四肢，准备给这倒霉的咒灵来一套拳打脚踢套餐，就在距离咒灵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温泉中的水突然颤栗起来。
强大的咒力伴随着负面情绪充斥在整个池中。
不过这对五条雪见来说影响不大，她在水中的步伐就跟在地面上没有区别，完全不被阻力困扰。
水中的人形身影立即起身，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只见水面快速发生着变化。
从原本清澈的温泉变成了滑腻腻的液体，五条雪见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么一手，在岸上怎么样都好说，但是现在明显被这只水生咒灵掌握了主动权。
她迈步向前想要抓住咒灵，水质的改变让特级咒术师脚下一滑。
在栽入水中之前终于看清了咒灵的真实面貌。
特级假想咒灵『河童』！
无法避免全身湿透的结局，五条雪见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淦！”
掀起一片水花。
岸上的三个男人听到落水的声音都变了脸色，离温泉最近的降谷零想都没想立刻冲了进去。
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回过神来，也焦急地往温泉池跑去。
就在同一时间。
特级假想咒灵『河童』双手一拍，在温泉中展开了领域。
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被挡在外面，根本无法靠近。
降谷零知道咒灵很危险，但他更担心五条雪见的安危，在河童领域中四处寻找，大声喊着。
“雪见？雪见！”
一抹矮小的身影快速向金发男人袭去，尖锐的利爪刚刚挠破降谷零的腹部，就被人猛地从水中提了起来。
河童短短的四肢不断在空中扑腾。
金发男人腹肌处出现了一道略浅的伤口，鲜血顺着小腹流到水面上，在滑腻腻的水中晕染开来。
五条雪见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它头顶响起：“渣滓！竟然敢把我绊倒，绝对把你搓成红豆！”
“雪见，你没事吧！”降谷零捂着伤口慌张地问道。
特级咒术师这才注意到他闯了进来，两人身上都湿透了，尤其是五条雪见，紧身短裙勾勒出诱人的曲线，浅色布料甚至透出了内衣的样子。
长发也在不断滴着水。
不，也许说滴着液体更合适……那种滑腻腻的。
五条雪见诧异地质问：“你怎么跑进来了！普通人进来很危险的！”
降谷零伤口不深，但是却不断流着鲜血，让五条雪见忍不住皱起了眉。
“我……听到你掉进水里的声音。”金发男人闷闷地说“很担心所以就冲进来了。”
河童还在不断扑腾，试图从特级咒术师手底下逃脱。
五条雪见眉头越皱越深，都快拧成一个川字。
这只咒灵看来才诞生没多久，只有控水的能力，连话都说不利索，就这点本事没想到还能让自己摔一跤，说出去特级咒术师的脸都丢尽了。
最重要的是，有她在还能让降谷零受伤……
于是恶狠狠地发动了术式，抽取了一半负面情绪。
河童的表情逐渐变得木讷，失去了行动能力，五条雪见随手把它扔在水面上，打算带回去让夏油杰好好收拾。
眼下最重要的金毛。
她上前一步想要查看降谷零的伤势，没想到被水再次滑倒，直挺挺向金发男人的身上砸去。
“噗通——！！！”
诺大的温泉池里，一男一女瞪大了眼睛，身体上的触感无处不在说明一件事情。
降谷零的脸……正好埋进了五条雪见的胸口。
在柔软滑嫩的沟壑中呆愣了足足一分钟，两人瞬间弹开。
河童并没有被祓除，只是失去了意识，所以领域没有消失，两人就这么尴尬地坐在水池中沉默了好久。
虽然外面的人什么都没有听见，但是降谷零依旧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雪见是……雪见是景的女朋友！
降谷零脑中冒出的第一想法就是这个，自责的心态几乎快要将他千刀万剐了，他是喜欢了五条雪见很多年没错，但是怎么能对幼驯染的女友……
女友……吗？
雪见现在还算是景的女朋友吗？
他们两个人已经分手了……
说不清是期待还是悸动的感觉，降谷零慢慢抬起头看向白发女人。
五条雪见用手捂着脸，企图遮掩住自己红晕的窘态。
察觉到降谷零望过来的眼神，磕巴地说道：“看、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害羞是不是！”
她这副样子以前从没在降谷零面前表现过，金发男人先是错愕了一下，然后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胸膛微微颤抖。
听到他的笑，五条雪见更不好意思了，朝降谷零瞪了一眼，随即没好气地说。
“再笑我揍你哦，搞清楚！现在我可是你的上司，这是什么态度啊……”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胸口的位置隐隐发烫。
降谷零捂着小腹的伤口站了起来，宠溺地说道。
“好的橙酒大人，我这样的态度还合格吗？现在……要不要先出去，外面的人应该等急了。”
语气中夹杂着显而易见的笑意，就像在哄孩子一般。
五条雪见看着仍在淌血的伤口，撇了撇嘴一拳砸开领域壁。
伴随着领域的破碎，两人也出现在了温泉池中，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立刻跑上前查看起来。
赤井秀一拉着降谷零爬了上来。
诸伏景光扶着五条雪见回到陆地上。
公安卧底敏锐的观察力很快就让他看出了雪见不自然的样子。
过分美丽的白发女人全身湿透，酡红着脸颊……看起来极具诱惑力。
而降谷零那边，则是默默注视着五条雪见的身影。
他们两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诸伏景光双拳攥紧，眸光黯淡了几分。
……
今天的祓除任务可以说是相当成功，不仅消灭了困扰温泉旅馆的特级咒灵，还为夏油杰的宝o梦大军添砖加瓦。
辅助监督伊地知将几人送回本乡町公寓后，带着失去意识的河童回到了咒术高专。
这么一来一去，雪见他们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一进门五条雪见就钻进浴室开始洗澡，全身滑腻腻感觉折磨了她一路，简直不能再忍。
降谷零看着她的背影轻叹一声，也换下衣服洗澡，然后开始处理伤口。
忙完这些琐碎的事情差不多到了深夜。
本乡町公寓中静悄悄的，其他人有没有睡着降谷零不知道，反正他是失眠了。
金发男人独自坐在床上赤裸着上身，盯着腹部的伤口发起了呆。
今天他跑去温泉里，完全是本能反应，他也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咒灵的对手，但是听见五条雪见发生意外，就控制不住自己。
怎么办？
果然还是很喜欢她啊。
从高中到大学，再到成为警察。
他明明……一直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在祝福的，现在为什么突然有种抓住了一丝希望的感觉？
究竟该不该把握这个机会试一试，雪见不仅是单身，还失去若有对景的记忆。
被道德感和心中酸涩不断折磨的降谷零，头疼地抬手捏了捏眉心，正当他打算用工作度过漫漫长夜的时候，卧室门突然被打开了。
“降谷，我觉得有必要来看看你的伤……你、你竟然是裸睡的吗！”五条雪见压低声音慌张地问。
金发男人赤裸的半身堂而皇之地暴露在视线中，月光像是在那雕塑般的肌肉上披起一层轻纱。
空气中慢慢冒出暧昧的氛围。
降谷零手中动作一顿，抬头看向门口那个做贼心虚的身影。
要命了，大晚上来折磨他？
“……你倒是敲门啊。”最终无奈说道。
五条雪见偷偷摸摸地将门关好，一点一点蹭到降谷零床边，纠结片刻开口：“严格来说你要负一半责任，谁叫你裸睡还不锁门……”
“我也没想到你会半夜直接闯进来……”
说到最后两人都没了声音，今天在温泉中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不断闪过，五条雪见硬着头皮说。
“我就是来看看你的伤口！其实你受伤也不能算是我的错，虽然知道你是好心啦，但是谁能想到你跟笨蛋一样就冲进来了……伤、伤口没事吧？”
降谷零被笨蛋两个字气笑了，掀开被子露出紧实的腹肌，上面的线条如同美术家笔下的黄金分割般标准。
他出声说道：“有事，伤口痛的厉害，雪见你来检查一下。”
五条雪见的心虚被他这话无限放大，鬼使神差地坐在床边查看起来。
深夜，漂亮的女人端详着男人半裸的身体。
停留在小腹上的视线就像电流刺激着降谷零。
没过多久他就坚持不下去了，不自然地说：“看好了吗？”
五条雪见暗红色的瞳孔紧缩了一下，那道伤口周围被水泡得泛白，里面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血肉，有点狰狞却并不可怕。
是为了救她才会这样……
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酸酸涨涨的。
雪见伸手在伤口周围轻轻抚摸着，怕碰疼降谷零：“为什么要来找我啊？你应该知道就算不管……我也可以搞定的。”
摩挲在小腹上的手指白嫩又柔软，像羽毛般划过，惹的降谷零浑身一颤。
五条雪见今晚绝对是来折磨他的，绝对！
他根本无法拒绝。
该死的不想推开……
再出口时，金发男人声音都变得喑哑了：“当时顾不上想那么多，只知道你有危险。”
他是什么乖巧的憨憨金毛吗？特级咒术师和特级咒灵对决的时候，居然因为担心而冲进来。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笨蛋——”
“因为我喜欢你。”
五条雪见手底下的动作直接停住，抬头对视上金发男人的双眼，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降谷零叹了口气，将腹肌上那只乱摸的手抓进掌心，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喜欢你，从高中到现在。”
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不必犹豫到底该不该把握这个机会，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结果。
想通后的降谷零反而大胆了起来，他捏了捏五条雪见柔软的手。
特级咒术师的神情先是从迷茫到不知所措，最后变成了慌张，她在面对咒灵时都没这么局促过。
但是好像，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五条雪见：“你你你！说了什么啊！我可不会随随便便就跟别人在一起！”
降谷零：“雪见，你讨厌我吗？”
五条雪见被问的一惊，下意识开口：“我从没说过讨厌你吧……”
“不讨厌就能理解成喜欢吧？”降谷零认真地看着她。
五条雪见想把手抽回来，却被金发男人握得很紧，只能没好气地开口，脸上还挂着些许红晕：“别强词夺理！我也没说过喜欢你！”
白发女人害羞慌张的模样映入降谷零的眼中。
曾经的雪见满眼都是诸伏景光，他选择隐忍自己的感情并祝福。
但是现在……就像是神明给了他一次机会。
尽管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景，但是他觉得无须再纠结那么多。
他只需要做自己能做的，剩下的顺其自然。
“这样吗？雪见确实没说过喜欢我呢……那我换个方式问。”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可以拥有一个追你的机会吗？”
五条雪见被这一个接一个的直球打得晕头转向，偷瞄一眼神情认真的降谷零，最终憋红了脸小声回答。
“如果你非要这么请求的话，也不是不行……”
降谷零轻笑一声，直接将五条雪见搂进了自己怀里，胸膛之下被满足感填满。
还好他尝试了，这不是有了一种可能性吗？至少不会在以后后悔，至于未来的结果是怎样的……
就交给神明来决定吧。
不，应该说交给雪见决定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