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恩人
深夜,江城吴家。
“如此神医,竟然是吴总的准女婿,吴总真是好福气啊!”
“诶,哪里哪里,今日有幸结实章老板,才是我吴永的运气呢!”
“害,我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不足挂齿。”
吴永和章兇坐在吴家的会客厅之中饮茶畅聊,各个都是面带红光,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而作为这一切的促成者,叶北却是早已经躺在楼上的房间之中呼呼大睡,丝毫不管此时的江城风云涌动。
风云酒楼旁,天际酒店内。
刘东正面色阴沉的看着身前的一众小弟,眼神凝重的近乎能滴出水来。
他的身边,正是风云酒楼的老板娘刘曦,江城人称蛇蝎美人的存在。
“姐,就是吴家的这丫头片子带了一个乡巴佬打了我!你看我的脸,现在还肿着呢!”
“一个乡巴佬都能把你打成这个哔样儿,你还能干的了什么?”
“你还说我呢!你请的职业杀手不也没有弄死我姐夫吗!”
“给老娘闭上你的臭嘴!你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事儿是吧!”
刘曦一脸怒吼的瞪了刘东一眼,后者立马吓的紧紧闭上了嘴巴,连口大气都不敢出。
二人面前,则是刘东多年以来在江城各处收买的打手,数量足足数百之众。
“明天一早,我要你们把吴家的院子前前后后给我围个水泄不通!”
“我倒要让吴曦玥那小贱人和吴永看看,和我们风云酒楼作对是什么下场!”
“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废物,听清楚了吗?”
刘曦一脸霸道的看向身前的打手们,她这狂躁的性格也直接给打手们的情绪给压了一头。
一群人硬是被吓的默默点头,根本不敢说半个不字。
凌晨五点,天刚蒙蒙亮之时,刘东便带着人将整个吴家庭院围了起来。
数百号人密密麻麻的将整个吴家院落前前后后围堵起来,那架势就好像是要拆了吴家的院子一样。
等到清晨六七点钟,吴家的佣人起床工作之时,才发现了院子之外的这番场景。
密密麻麻的人头目光阴森的盯着院内的吴家别墅,这样的情景吓的整个吴家到处响彻尖叫之声。
吴永和章兇更是被这动静给吓的直接坐了起来,一脸懵逼的看向窗外。
片刻之后,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由的变的异常严肃。
“章老板,这这这什么情况啊这”
“吴总,这件事情你别慌,等会交给我来就好了。”
“这些人,不都是你们风云酒楼的打手吗”
“嗯,估计又是我那不争气的小舅子惹事儿了!”
章兇一脸无奈的摇摇头,披上吴永的衣服就朝着楼下走去。
此时的吴家庭院,叶北已经和李由站在了门口。
两个人看着眼前被打成了猪头的刘东,眼神之中不禁流露出了一抹不屑的嘲讽之笑。
这家伙,光是看起来就叫人有一种想笑的冲动,长的就像个谐星。
“李由,没想到你竟然还敢跟着这乡巴佬啊。”
“难道你是皮痒了,就是想挨打才能止痒啊?”
“今天我带够了人手,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能撑的了多久。”
刘东一脸狂妄的看向身前的叶北和李由,恨不得现在就将两个人碎尸万段。
昨夜叶北带给自己的耻辱依然历历在目。
今天他带人前来,为的就是报昨夜的受辱之仇。
叶北看着刘东这一副嚣张狂妄的样子。
只是淡淡的冷笑一声。
“昨天你不长记性,今天还想来吃点儿苦头。”
“既然你这么欠揍,我不介意再给你松松骨头。”
叶北说话也毫不客气,句句都嘲讽在了刘东的心窝子上。
后者被叶北说的恼羞成怒,双目通红。
“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
“谁要是能给我把这乡巴佬打死,我赏他十万!”
刘东一声令下,身后众人立刻躁动起来。
下一刻,一个身影的出现却是让所有人都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
只见章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吴家的门口。
用一种阴森狠辣的眼神默默的注视着刘东和他身边的一众打手们。
众打手被自己的顶头老大如此盯着,难免心里发憷,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刘东却因为注意力太过集中在叶北身上,根本没发现自己这个姐夫的存在。
“他娘的,都聋了是不是,赶紧给老子打啊!”
他怒不可的叫喝一声,却不想身后的众人依旧不肯动手。
片刻之后,他才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同,缓缓抬起了头。
“姐夫???”
流动一脸惊愕的叫喝一声,两腿不由的发软后退而去。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那本应该已经死于事故的姐夫,怎么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吴家的门口。
“呵呵,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夫啊!”
章兇冷笑一声,阔步飞快走到吴家门口。
他冷眼看着面前的刘东和自己手底下的这一群打手们,神情凝重凶狠。
被他盯到的人都不由的受恐万分,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刘东的表情更是无比精彩,看着章兇的表情就好像是见了鬼一样。
“你刚才说要打谁?要打他是吗?”
章兇一手搂在叶北的肩头,似乎是表现自己和叶北的关系。
他的这动作,更是让在场所有人都困惑无比。
“刘东啊刘东,你特么惹谁不好,竟然惹到我恩人的身上了。”
“你知不知道,没有他叶北,我早就死了!”
“现在你还有胆子来找他大麻烦,这不是摆明了跟我过不去吗?”
“你难道和你姐一样,不想在江城混了是吗?”
章兇一脸愤怒的狠狠拍打着刘东的猪头,他所说的话和凶恶的语气更是让刘东等人连连后退,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
叶北在他们心目之中的形象,也已经再度发生了变化。
从昨夜的酒楼仇敌,到今天的老板恩人。
这样的身份变化,也实在是太过迅速,搞的这群家伙都有些难以接受。
“恩人?他怎么就成了您的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