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突袭蛇头沟
“王上，咱要不不去了吧？”夏右之小心翼翼地问道。
“为何不去？”狼主不解。
夏右之应道：“前面不是有山贼嘛，就我们两个人，怕是会有危险。”
“护国大将军怕山贼？”狼主似乎并没有把山贼土匪放在心上。
夏右之辩解道：“我倒不是怕，可王上你是万金之躯，这出点什么事我可担不起这天大的责任。”
“那你跟来作甚？”狼主说道，“夏右之啊，说个谎都不会，你不就是怕我到了南关找不到王后吗？”
“啊？这也能看出来？这么明显的吗？”夏右之呼道。
“我呢，知道你当时只是信口几句话想安慰我，后来是没办法得跟着我走。”狼主说道，“要是你不备这马，我可能想不到这一点，那你马都备了，这后面没有人？”
夏右之挠挠头，打了声口哨。不一会就疾奔过来两队共二十余骑身着布衣的卫士，卫士们见狼主和夏右之无恙，立即又勒马要撤。
“回来！”夏右之喊道，“都露馅了，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卫士们这才过来参见狼主，跟随左右。
一行人赶路至日暮，正好遇见一山野茶摊，见天色不早，马匹也需要歇息，夏右之提议在此茶摊过夜，狼主应允。
茶摊不小，院前放置有十数张桌椅，若是在以前，也不奇怪，但现在几乎都是逃难者，饭都吃不饱，有几人又有闲钱和闲时喝茶呢？
一老农打扮的人正在屋内忙活，见数十位骑着马的客人前来，急忙唤小二出门招呼，看样子是茶摊的老板，他自己也出来请客人上座，但他只请狼主。夏右之暗道这老农虽是山野村夫，眼力见倒是不错，除此也没多想，吩咐卫士们将马交给店小二，坐下喝茶歇息。
待茶水上来，夏右之端碗就要喝，却被狼主制止。正迟疑间，听狼主问道：“敢问当家的可在？”
听狼主发话，众人都看向狼主。
老板不解，问道：“小公子可是要找什么当家的？老农我就是当家的啊，除此之外，没有人啦。”
狼主显然不信，说道：“这茶中怕是下了不少蒙汗药吧？”
老板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公子甚是谨慎，不过老农我诚信经营，童叟无欺，怎么地会下药呢？”说罢便端起夏右之的茶碗，仰头一口喝下，再将碗倒扣在桌上，挥手道：“既然公子瞧不上小摊，那就请吧。”
夏右之忙上前打圆场，说道：“掌柜的莫怪，我家公子前些日子就是被人这么摆了一道，丢了些银两，心中不快。”一边说还一边示意。
老板也不小心眼，既然人这么说了，也道：“这年头不比从前国泰民安，出门在外是要小心，罢了罢了，客人们请便吧。”说罢便进了屋，不再理睬众人。
夏右之见老板离开，附到狼主耳边说道：“王上，这就是一个老农自家茶摊，我都没有感觉到杀气。”又坐正提高声音道：“公子喝吧，这赶路也渴了。”
狼主盯着夏右之，也不搭话，但夏右之能看出是什么意思来，那意思不就是“你敢质疑我”嘛，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就这样僵持着，众卫士见狼主和夏右之不说话，也不敢乱动，一时间雅雀无声。
过了好一会，夏右之实在忍不住，就站起来想活动一下筋骨，却不小心将茶碗打翻落地摔碎，发出一声脆响。刹那间自小屋中冲出几人，跟狼主等人面面相觑，空气瞬间凝住。
这时，老板在后院骂骂咧咧道：“慌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此情此景，还是夏右之反应快，一个单手撑桌，飞身将狼主挡在身后，众护卫也反应过来，迅速围将过来，将狼主护在其中。
见对方做如此防卫阵型后，冲出来的几人忙怯怯地往后退。老板正巧出来，被几人挡住，一时气愤，骂道：“挡路作甚，干个活毛手毛”话还没说完，正好拨开挡在前面的人看到了眼前的阵势，心中暗道不妙。
这阵势，岂是寻常人家能有？
见状，老板忙喝退身后几人，拱手上前赔礼，说道：“小二们毛手毛脚惯了，请客人们莫怪，莫怪。”
狼主仔细看那几人，这才看清都是十一二岁的少年郎，稚气未脱，不存在威胁，于是示意护卫们散去。
虚惊一场，原来是这几个小伙计听到茶碗摔碎的声音，出来看个究竟，年纪小又爱闹，就发生了先前那一幕。
误会解除，双方各做各事。一碗茶喝完，狼主便不再续水，静坐着看着南关的方向。夏右之也知趣的不再打扰，自顾自喝着茶水。
老板端着两碟花生米出来请众人吃，说道：“公子莫要再往南走了，二十里外是蛇头沟，上月南关大战以后，就来了一伙匪人盘踞那里，打劫过往商客。”
听老板如此说，夏右之奇道：“蛇口沟处几无人烟，没什么商客吧，打劫选在那里，这领头的怕是脑子不行。”
老板应道：“具体的我不清楚，只是听过往客人说过，这些匪人虽为匪，但看起来纪律严明，看起来像是军队。”
“军队？”夏右之辩道，“此地怎可能会有军队驻扎，不可能，许只是训练有素的匪徒。”
老板摇摇头，应道：“不得而知不得而知，望公子谨慎些。”
狼主点头示意，表示已经知会。
入夜，一行人又已上路，护卫们列阵前行，将狼主护在其中。又行了两个时辰，狼主突然下令原地修整，夏右之欲问其故，狼主却率先发话道：“整备作战，突袭蛇头沟。”
夏右之万万没想到狼主做如此打算，忙道：“王上，我们根本不清楚蛇头沟有多少匪徒、是否为军队、是敌是友，这样贸然出击，不是上策。”
狼主反问道：“做了护国大将军，你的胆子怎么变得如此之小？谁教会你谨小慎微了？”
夏右之应道：“不是我胆小，是此行不可取。”
狼主道：“休要多问，届时听我指挥即可。”
无奈，夏右之只好顺从。整备过后，趁夜急行军，突袭蛇头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