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他要成为宅斗冠军
容潇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一个踉跄,差点栽在地上。
容潇:“……”
纪涟峥死缠着容潇,像极了容潇女装时睡觉缠住他不松,让容潇怀疑他就是跟她学的。
“行,既然九姨太这么热情地挽留我,那我今晚就去你房里。”容潇勾住纪涟峥的双腿,回头对伫立着不知所措的花玉昧说。
“我会让九姨太过去为你安排一切,你早点休息吧。”
她当然不可能跟花玉昧洞房,因为花玉昧是……男人。
花玉昧是他的艺名。
当时敌军占领这个城市,制造了一场大规模的屠杀时,他的父亲被活埋到了大坑里,母亲被当众轮奸至死。
十五岁的他带着妹妹躲避着敌寇。
最终,为了给妹妹逃跑的时间,他用自己的身子拖住了敌寇。
后来几经辗转,他以残破之躯入了戏园子,成了红极一时的名角。
但越是这样,越遭人欺辱折磨。
今晚,容星河救了他。
容星河背后是孟秋曼这个很受敌寇重用的汉奸,且容家是傀儡政府和敌寇拉拢的家族,所以容星河要护着一个伶人,并不难。
“是。”花玉昧青衫鼓荡,水袖飘忽,掩着一腔心事对容潇行礼。
他既高兴容星河没有像那些人一样凌辱他的身子,心里也有几分的失落和自卑。
容星河这样的世家大族的少爷,哪是他这种肮脏下贱的身子高攀得起的?
他能在这个人人麻木如行尸走肉的时代,冒着巨大的风险拉他一把,他就已经很感恩戴德了。
花玉昧带着满眼的羡慕,目送少年背着他那泼辣善妒的九姨太离去。
许久,他弯下身,两手压在一起,举过头顶,深深地对少年拜下去。
容潇当然不可能让纪涟峥给她治隐疾,否则那不是暴露了吗?
她猛地把纪涟峥从背上掀下去,又返回身将人按在床上。
不等纪涟峥起来,容潇翻过纪涟峥的身子,“啪啪”照着他的屁股扇了几个响亮的巴掌。
哪怕隔着衣服,纪涟峥的屁股也肿了。
“容星河!”纪涟峥被按趴在容潇的膝盖上,抬高声音羞怒地喊着,回过头超凶超凶地瞪着容潇。
兔崽子还真打上瘾了是不是?
他是男人,是有尊严的!
他不发威,兔崽子就真当他是猫对吧?
猞猁虽然是猫科动物,但凶猛程度堪比老虎,信不信他一口一个容·兔崽子·星河!
纪涟峥对上容潇眯着的眸子,“容星河你……”
结果,坚持了不过三秒,就返回去把脸埋入了容潇的膝盖里,极小声地要求。
“你能不能不要打我屁股?”
“屁股不是用来打的,是用来疼的。”
容潇:“……”
是她理解的那样吗?
女装大佬在求宠幸?
“知道了。”容潇狠狠在纪涟峥屁股上掐了一下,冷着脸说。
“以后不许这么任性了。”
这算是和好了?纪涟峥:“嗯。”
算了,兔崽子消气了就好。
他一个铮铮铁骨的汉子、大了兔崽子一轮的长辈,没必要跟孩子计较。
往后他不会再跟这兔崽子对着干了,得不偿失。
天道:……潇潇的意思是不许你再截胡她和其他姨太的洞房了。
念恩:“他装着没听懂,虽然认错了,但是他不改。”
“现在他不允许女王去其他姨太房里,包括我,哎,我要宅斗了。”念恩双眼冒光摩拳擦掌。
来啊,她要卷死女装大佬!
“给我看看你的伤。”容潇拉起纪涟峥,试探纪涟峥是不是还要严防死守。
容潇下手太狠了,那几下打得纪涟峥坐着屁股都疼。
他吸了一口冷气,干脆跨腿背对着容潇,坐到了容潇腿上。
她腿上很软,他这样坐屁股就不疼了。
纪涟峥迟疑数秒,最终还是脱了一只袖子,用衣服掩住前胸,背对着容潇。
“上次那么多血我没细看,今晚这么一看……”容潇坐在床上,任由腿上的纪涟峥一直挪着屁股,找舒服的位置。
她在背后一层层拆掉纪涟峥缠着的纱布,感觉到他浑身肌肉的紧绷僵硬。
她恶劣一笑,“九姨太的膀子真壮。”
纪涟峥咬了咬牙,这次没有争辩,反问容潇:“你喜欢花玉昧那样的?”
“喜欢,但是我这人很容易腻烦一种类型。”容潇立好花心渣男人设,安抚着纪涟峥。
“九姨太不必针对昧儿,因为我对他的喜欢也不会太长久,不用你跟他争风吃醋,到时候我自会腻了他。”
纱布粘在了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容潇的动作并不温柔。
“撕拉”一下揭开,疼得纪涟峥发出一声闷哼。
本来他就被容潇“安抚”的话语刺激到了,再这么一疼,只觉得更胸闷憋屈了,一口血卡在喉咙里。
容潇力气很重地给他清理伤口上的血污,像对着烧烤撒孜然面一样撒着药粉。
要是有“滋滋”冒油的声响,纪涟峥觉得自己可能就会流口水了。
容潇的纱布缠得太紧,伤口崩裂,鲜血涌出来更多了。
纪涟峥紧咬着牙,强忍着才没有发出疼痛的呻吟。
纱布缠得太草率还厚,纪涟峥穿衣服时,差点把衣服撑破。
容潇从背后搂着他的腰,贴在他耳畔,气息灼热地问了一句,“我的包扎水平怎么样?”
纪涟峥浑身一阵过电般的酥麻,这感觉让他陌生,但又享受极了。
他克制着,绷着屁股没动。
“我觉得很差,不如以后每晚还是让你堂妹来。”容潇把纪涟峥从腿上抱下去,起身。
前一秒纪涟峥刚要脱口而出的“以后不劳烦二少爷给我包扎了”,好险不险地吞了回去。
他跪坐在床上,伸出胳膊抱住容潇,脸埋在她的后背上,“我一次也没让我的堂妹给我包扎过,那只是做做样子,其实每天都是我自己来。”
“我自己不方便,你给我包扎得不疼又专业,打得那个蝴蝶结还特别好看。”
呵……呵呵,这话你自己信吗?容潇抬手重重地抚了抚纪涟峥的头发,拉开他的胳膊。
纪涟峥没收回的手臂横在半空中,慢慢变得僵硬,垂下的眸子里一片晦暗。
容潇穿着睡衣长睡裤,很快睡着了。
纪涟峥虽然也换了睡衣,但并没有洗掉妆容。
他关着灵堂的门,在镜子前坐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没把容潇给他包得纱布拆掉。
他忍着疼和肩膀的紧绷感,躺到容潇身边。
即便肩膀受伤了,他依旧侧过去,伤口崩裂,鲜血很快染红了纱布。
他却毫不在意,感觉不到疼似的,把一条胳膊塞到容潇脖子下。
纪涟峥的手掌微一用力,把蜷缩着半个身子的少年揽到怀里,垂眸紧紧盯着少年。
虽然他跟容星河和好了,但他能感觉到容星河对他的兴趣和热情,不如以前那么高。
就连刚刚他坐在容星河腿上,有着强大自制力的他都口干舌燥了,也没感觉到容星河的情动。
或许容星河确实患有隐疾,但容星河说了,他喜欢一个人不会长久,玩过后,很快就腻了。
现在他的全部心思都在花玉昧身上,他这个九姨太便入不了他的眼了。
纪涟峥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口痒的缘故,他胸口的烦躁感越来越强烈,还有点恼恨容星河,疼得心口都有些窒息了。
纪涟峥防备了一夜。
结果这一夜容潇并没有将他踹下床,这让他更加确定前几次容潇是故意的。
他现在不踹他了,说明他连跟他闹得心思都没有了。
纪涟峥一直动也不动地看着胸口呼吸均匀、黑发柔软唇红齿白、沉睡时很乖顺的少年。
他一夜没阖上眼,眸中的血丝越来越浓烈。
天亮时,纪涟峥嘴角勾起一抹有点骇人的弧度。
容星河,你喜欢新鲜,喜欢多种类型是吗?
既如此,我就给你制造新鲜感。
纪涟峥白天照常去傀儡政府,私下容潇却听天道说他以九姨太的身份,找了南京市最有名的花旦,跟着那人学唱青衣。
容潇:“……”
婚姻不易,大佬卖艺,天道觉得纪涟峥的偏执这才刚刚开始。
等着吧。
他势必要卷死女王的所有红粉蓝颜,成为宅斗冠军,做女王后院里唯一的一个。
容潇只当不知道这些,找了一个训练场地,带着花玉昧过去。
她有意给花玉昧安排了她十姨太的身份,要将花玉昧培养成跟她一样优秀的伪装潜伏者。
另一方面为了让纪涟峥更“渣”,她以女装容潇的身份,寄给了纪涟峥一块手表。
当天晚上,容潇回了容星河单独的院子,纪涟峥没去找她。
而是在深夜时,去了娇小姐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