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他们交往后的第二个礼拜，慕莲约她买衣服看电影。她想看最新上映的恐怖片，她说恋爱中的情侣在看电影的时候一定要坐在后排亲热。影厅暗下来后，她主动拥吻他动作娴熟，之后，就没有之后了，她把他撩拨起来然后心满意足的接着看电影，而他却在尖叫的余声中欲罢不能，默默的平息自己的□□。
后来他再也没有跟慕莲在电影院里看过恐怖片，估计是留下了后遗症，每次在家看，他都会想起那次被人撩到半截跑了的事，电影自然是看不下去了。慕莲觉得他很‘奇葩’，却不记得这全是拜她所赐。
交往第三周，慕莲说就想去游乐场。慕莲玩的很尽兴，他努力不去扫她的兴，但实际上他对游乐场的兴趣十分匮乏。不是因为游乐场人太多，而是把大好的时光浪费在碰碰车、旋转木马这类儿童游戏上，让他觉得十分可惜。
不知道慕莲是不是在网上搜索过‘恋爱大全’这类山寨指南的毒鸡汤，还是看多了言□□彩丰富的小说，竟然对坐在摩天轮里亲热有种莫名的执念。有了看恐怖片那次半途而废的‘经验’，穆顾根本不敢投入太多激情，以至于她不高兴的埋怨他三心二意，还玩笑般的道出她的猜测，说他之所以不专心是因为想到了和前女友坐摩天轮的前尘往事。他十分无奈，很想说实话——要不咱们回家亲热吧，还能有头有尾。
到了第四个周末，他在公司加了两个通宵的班。快结束的时候，他给慕莲发微信说他很累，他想她了，想抱抱她。他觉得她肯定能看懂他的暗示，然后回说“那我晚上去你家找你吧。”但是不知道慕莲是故意为之，还是不懂他的暗示，她回的是“你下了班来我家找我吧，咱们先去商场吃个饭，然后再逛会街，昨天我跟皎皎去逛的时候看中了一条连衣裙，价格不便宜，我还没决定到底买不买，你帮我拿个意见。”
他带着满身的疲惫，开了半个小时的车程去找她，就是为了陪她买一条裙子。
买完裙子，他们在商场六楼吃了泰国料理，吃的时候他就在想，待会怎么才能不动声色让她陪他回家，他甚至有直接跟她坦白的冲动，说他在那次不成功的尝试后就买了杜/蕾/斯，那东西已经在他床头柜里苦等了快一个月。
可直到饭吃完走出门店，他也没能开口，他想她的前几任男朋友都没能与她进行到最后一步，可见她真的很注重这件事，那一次他的急不可耐或许吓到了她，那个时候他们才确定关系一周，还是太快了。
吃完饭，他陪她去三楼找卖那条裙子的柜台，慕莲拿着一条淡绿色的裙子，不对，似乎是淡黄色的，又或者是淡紫色的，反正他记不清了。她进去两分钟后，探出脑袋来让他进去帮忙拉拉链。
他去了更衣室合上门，她背对他站着，拉链在她紫色内衣的下方处敞开。
他屏住呼吸替她拉上，她扭过头冲她宛然一笑：“更衣室事件过后，没想到这家店居然让你进来了，你说你要是在里面多呆会，别人会怎么想？”
这句话成功让他脑中那根紧绷的弦断了，他一直压抑的火被点着了。
他真是想多了，她根本没有被吓着，她刻意的撩他一点都不矜持。要不是他尝试确认过那天是她的第一次，任凭她怎么说他都不会信的。他很好奇她以前的男友是怎么忍受她的撩拨忍耐住的，不是生理上有缺陷就是人很有原则底线。
商场离慕莲父母家近，但是车不好在她家小区门口停车，她说自己溜达着走回去就行。他执意把车放在商场地下停车场，走着送她回去。
回去路上，慕莲挽着他胳膊，小鸟依人的偎在他身上，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充斥着他鼻尖。
“你今天喷香水了？”他不自觉地吸着这诱人的香气问。
“没有啊。”
他不信，她就附在他耳边说：“是体香。”
轰！这两个字又让他想起那天他压着她的样子了……
“说起体香，我想起来看过的一部小说，女主是个调香师，意外救下男主，男主有眼疾，目不能视，但是牢牢记住了女主荷包的香味。男主离开了，而女主的荷包到了女主妹妹手上，男主回来寻那荷包的主人，将女主妹妹误认成了女主，接着两人就成亲了。这部小说里没有大奸大恶之人，妹妹以为男主爱的是她，女主也不知道男主娶妹妹的真实原因……后来男主和女主妹妹的孩子都出生了，可某天男主意外发现荷包的主人其实是女主……这真是对三个人的伤害，要是你是男主的话你会怎么选择啊？”
穆顾一脸无语：“靠气味认人，这男的是不是有毛病？”她有时间看没营养的小说，不如跟他回家。
“都跟你说了，男主被救的时候有眼疾嘛！”
“就算看不见，声音呢，总能听到吧？”
“你问倒我了，这估计是作者不小心留下的bug。”
“就是这个男人的问题，自己喜欢的女人的声音都听不出，看来也没多喜欢。”
“那你就当他被救的时候耳朵也聋了吧。”
“作者都没写，你就开始现编了？”
“我说你较什么真啊？我问的是若你是男主你会怎么选？”
“跟我回家吧！”
“啥？”南慕莲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穆顾觉得两人与其在大马路上讨论这种毫无实际意义的问题，不如跟他回家干点正事。
“唔，好。”慕莲爽快的答应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穆顾觉得自己之前的纠结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
那个迷人又难忘的夜晚，慕莲痛苦难耐的表情，他知道她肯定不好受，可由于上次的失败，他决定这次不再怜香惜玉。一场事后他搂着慕莲央求她别离开留在他家过夜。谁知慕莲不同意，说她爸妈肯定会怀疑然后没完没了的盘问，况且她明早还要上班，东西还在家呢。
他要送她回去，慕莲不让，说她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他不同意顶着疲累开车送她回家。
她家小区门口不好停车，他就没下车，而是目送她下车离开，心中突然生起一股怅然若失之感，一瞬间他脑子生出了很多疯狂的念头。
在一起的第二个纪念日，他们领证了，慕莲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想跟她结婚组成自己的家庭的打算，早在望着她独自离去的那个夜晚就产生了。
高三开学后发生的第一件事，陆子纲真的考上了英语中档班，让她吃惊不已的是就连穆顾这个英语渣都升上来了。可他们三人之间仍旧少有接触，原因是她升到了高档班。
李蓓蕾也在高档班，虽然暑假的时候一起在游乐场玩了半天，但依然称不上有多熟悉，不过见了面倒是会微笑着打招呼。
高三将文理科划分成了两个世界，从楼道里走一圈挨个观察每个班级就会发现，文科学生的桌面相对来说没有堆放太多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一个保温杯或是好看的透明杯子，里面泡着或柠檬或玫瑰花，又或是咖啡，理科生则在桌子上堆满了各科的练习册和卷子。
有差别也有相同点，其他科目还好说，短时间恶补一下也能提分，唯独数学这个科目不管是文是理，数学成绩难以在短时间内有质的提升，所以就决定了一个学生的年级名次。
那次高考南慕莲只上了个二本，就是在数学上面栽了跟头，以前她从没去过数学老师办公室，这一次她把自己所有能调配的时间都分给了数学，数学老师的办公室也是她常去光顾的地儿。
这天南慕莲来到数学老师的办公室，刚拿出练习册，门外就有人喊‘报告’。这声音在南慕莲听来很熟悉，门被人推开，来人果然是穆顾。这是她在办公室第五次遇见穆顾了，她想他最喜欢的一科果然是数学。穆顾向她看了过来，南慕莲冲他笑了笑，他也冲她露出一个笑容。
南慕莲连着问了三道大题，花了20分钟，这期间穆顾也一直在向理科四班的数学老师讨教问题，她走时，穆顾那还没有结束。南慕莲不禁想，要是穆顾没这么偏科的话，只拿出学习数学的一半时间分给英语，他的英语应该也可以升到高档班。
等南慕莲帮忙带上门，穆顾才作出恍悟状，加快了问问题的速度。
“还有其他问题吗？”数学老师问穆顾。
“没了，谢谢老师。”本来也没有，他赶紧把练习册和笔收好，这会出去应该能追上慕莲。
从办公室出来，穆顾紧跑了两步。
“南慕莲！”
南慕莲回头，看到是穆顾，她尽力装作一副平静模样，问道：“你问完题了？”
“嗯，你这是回班？”
“嗯。”
她以为穆顾叫住她是有什么事，结果只是与她并行。沉默了会，穆顾起了个话头问说：“在老师办公室碰见你好几回了，你每天都来问题吗？”
“也不是，总是来打搅老师也不太好意思，都是攒一些后一块来问。”南慕莲答说。
“哦。”然后又没话了。
直到走到教学楼的楼梯口时，穆顾方又挤出一个问题：“文科班学习紧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