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青羽神蛇

    作为一只生生世世居住在玄境山的青羽蛇，又悲催的被安排在这孤山野岭。

    活在这世间老的不能再老的怪物，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年岁。

    曾经她也不是雌雄同体，经岁月不断变化一次又一次灭亡又复生，慢慢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今，他有时候是雌性，有时候是雄性，这种雌雄转换似乎随着季节与心情改变。

    他并不是完整一条完整的蛇，或者它也不明白自己是鸟还是蛇，是人还是物。

    很久很久以前，已经忘了多少万年或是上亿年前。

    这个世界被一场熊熊的烈火包围，而他只剩下残缺的半个身躯苟延残喘的活着，活了很久。。

    直到有一天，一个四不像狮身兽和一个半人半兽的人出现在他面前，半人半兽者腰以上是人身女相，腰以下是长长的尾巴。

    四不像说：“主上，这个怪物只有半个身体，比我还惨。”

    那个半人半兽的声音非常悦耳动听，她说：“这世间万物俱灭，能留下半具残躯也是一种福分。”

    “主上，这样他还能活下来吗？”

    “只要身残而念不残则能活矣。”

    四不像来到他的身边，问：“我主上乃地之灵，能治愈万物，你想走亦或想留？”

    青羽蛇记得自己问过：“留如何去如何？”

    “若想留，主上能为你找他物修修补补，若想走，只能让你自生自灭，总能回到你想回的地方。”

    “能回到哪里？”

    “万物归于虚境。”

    “虚境在哪里？”

    “虚境是一个亘古不变永无尽头之境。”

    “回到那里将如何？”

    “不如何，或了无生趣吧！”

    “ 我需要想想。”

    “那你慢慢想，主上，我们走吧！”

    半人半兽的女子问：“他不救？”

    四不像说：“他对这世间并无挂念，亦无所谓去留。”

    看四不像与半人半兽离开，他突然被一种无助的孤独包围，不由自主地喊道：“救我！”

    四不像疑惑地看向他，问：“你确定要留下来吗？这是你回虚境唯一的机会。”

    那具残缺不全的身体说：“我想留下。”

    “主上，他这个样子，真还能救活吗？”

    “能。”半人半兽的女子给他找来残缺的尾巴和四只脚，还有一些树叶在他身上揉揉捏捏，修修补补，最后他变成一个极奇怪的样子。

    再后来，机缘巧合他成为这个森林里部落的救世主，临死前部落的主人拿魂与他交换，希望他能世世代代守护他的部落。

    以后一次又一次死去后魂魄总会被白泽收在身边，后又复生成一条怪蛇。

    再后来，他就变成一条雌雄同体的怪物。为了消磨这一世又一世，他会跟着白泽学些无聊事物打发时间。

    而每一世重生白泽也会把记忆还给他，只是时光久远，他不想记住太多无用记忆。

    每一世都会进入既定格式，所有事物总是不停循环往复，看似无常其实都在周而复始。

    上一世这部落的人又称呼他库库尔坎的，不知道这世又会给他取什么名字。不过都无所谓，名字也好地位也罢终将成为过去，化作虚无。

    这一切循环他都无从选择。

    无论以何种形式出现在这里，与这个部落共兴亡是她的宿命。

    就如地之灵神女，无论她以何面目示人，都逃不开与大地共生死的命运。

    ……

    “神蛇大人，听白泽大人说您懂得万法，能教我们吗？”

    “学会又将如何？”

    “会变强。”

    “变强以后又将如何？手足相残吗？”

    “呃……，不是。”

    “神蛇大人，听说您会布雨是真的吗？能教我吗？”

    “布雨不能温饱，种植五谷才能使人温饱，还是学习种植五谷吧！”

    “神蛇大人，变强不好吗？”

    “变强可以，变强以后有约束之力吗？”

    “请问神蛇大人，何为约束之力？”

    “这世间越强越接近毁灭，亘古不变。能温饱而知足是这世间活着最好的境界。”

    “神蛇大人，听说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如何做到的？”

    “只需对事物持之以恒，观之入微，你也可以。”

    “神蛇大人，西玛神父请您移居神蛇殿。”

    青羽蛇每天被这群吃饱饭没事干的人围着叽叽喳喳，极不耐烦。

    她问前来通话的人：“不知西玛神主有何事？”

    “神父为寻卡马兹和九个怪胎的下落伤透精神，欲请神蛇大人过去一起想办法。”

    可怜的西玛，弟弟靠不住，部落里这群笨蛋也靠不住，青羽蛇如此想。

    真想回玄境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