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水泽梦婚
付羲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每走到一处都在下雨,仿佛天空漏了一个大洞。
雨水不停洒在他的身上,乌鸟也不知对他说了什么,一直围着他转。
他走路的步伐越来越重,重到他想躺下,雨越下越大,大到打在他身上有些生疼。
他分不清是身体的疼还是心疼,总之浑身无一处不疼。
以前身上这套无比轻柔的衣物,像割着他身上每一处神经,难受得他将衣物褪去。
他看见乌鸟叼着他的衣服一直上窜下跳,但身上太疼,疼到他无暇顾及。
在看见一处水泽时他毫无顾忌地整个身体扑向水泽中,整个身体沉入水中时,他想就这样吧,身上太疼,脚步太重,就让他在水里睡一会儿吧!
等他睡醒也许就好,醒来以后就不会这么累这么痛了。
他在水泽中进入忘我时,他听到心心念念的女孩在喊他,他转头看见女孩看他的眼神有些焦急,他不明白女孩还在焦急什么。
但他太开心了,在看到心心念念的女孩的那一刻,好像身上所有的疼痛都褪去。
比褪去衣物还让身体轻松,他感觉自己飘在水面,又好像飘在空中,整个人飘飘然。
他控制不住身体由内而外的颤抖,他想喊她的名字,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于是他直接翻身拥她入怀,想表达此刻的兴奋愉悦的心情,想对她说两句什么。
但说不出话来,他的嘴已经咬住女孩的嘴,然后沉入水泽里。
他想褪去女孩身上碍事的衣物,他这么想时,其实已经这么做。
在梦里,他像鱼游于水中,又像云飘于空中。他随心所欲在水中如鱼自由欢舞着,如鱼戏水。
再后来,他因身体力竭而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子夜,热带雨林中那一片飘洒了十余年的乌云,终于不再出现。
凤离希半躺在凤凰的双翼间,有些疲累。而始作俑者此时正睡得昏天暗地,地动山摇都吵不醒他。
乌鸟在篝火旁讲述这十几年的遭遇,听得凤离希心惊胆颤,心痛不已。
到底遇到什么难解的事情?让神皇伤心颓废至此,十年神不眠心不晴。
她又想,如果今日之事若能让其归于平静,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于是凤离希对乌鸟说道:“到还有十余日是拉玛和妮娅大婚,我本是寻你等前往相贺。如今眼见神皇神伤至此,恐无心同庆。”
“神女等神皇醒来再走吗?”乌鸟问。
“不了,今日之事若他醒来未再问起,便可不提。”
“主上!”
“神女!”
乌鸟和凤凰同时发出声,表示不解。
凤离希道:“神皇心结如此之深,必非小事,如今这事又为我所愿,此事纯属偶然,也算是天意!”
凡事不可强求,水到渠成即可。凤离希如此想。
凤凰有些替主上不值,但主上决定之事她不能干涉,只听凤离希说:“好好照顾他,我们走吧!”
前半句是对乌鸟说,后半句是凤凰说。
“神女!”乌鸟遗憾地看着一人一鸟远去,再无奈地看看身边熟睡的人。
……
此时的付羲却在虚境中围观两人步棋。他也不明白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明明前面还睡在水泽里。
咳咳咳,不可想,不可想……
现在想来他都脸红耳赤,说不想又忍不住要想。
正在步棋的金发棋手调侃道:“怎么刚做新郎就这么开心?”
付羲一惊,难道对方窥探到他心中的妄念?但他也确实心思不纯,故而更加面红耳赤。
黑发棋手道:“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待久了就回不去了。”
一阵风刮起,他听到耳边沙沙作响。
睁开眼睛一看,天色大亮,乌鸟就在他身边闭目养神。
他坐了起来,乌鸟也惊醒过来,对他说了声:神皇,您终于睡醒啦!”
“吾沉睡多久?”
“神皇快睡百来个日夜了呢。”
付羲想:怪不得梦这么长。遂不再言语。
他还在回味水泽中的梦境,竟如真实,如同刚刚发生一般,咳咳咳,不可想不可想。
乌鸟看神皇醒来后,便仔细观天象变化,看乌云是否再来。
还好没来,证明神皇心情不错。
他想提醒神皇,道:“神皇,神女她…”咳咳…,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神皇咳得面红耳赤
似乎在掩饰其尴尬之态,故停歇息一会说:“以后莫提神女之事。”
乌鸟叹气∶唉,好吧,神皇您会后悔的吧!
会吗?会吧!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