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发芽了

    有时候他会彻底放空自己，每当他彻底放空自己的时候，意识像会替他巡视大地一般飘的很远。一开始是在附近人周边巡视，慢慢的意识会越飘越远。他的意识像长着翅膀的小鸟，飞过平原，大海，沙漠。

    他看到一个地方异常聚集了一群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动物，很奇怪的是动物们相处很融洽，也能感知到他的到来并对他的意识到来很警惕，这个情况很异常。

    他飘过大海路过了一个山坡，看到他的黑人同伴站在石柱边以仰望天空的状态立着。他飘过去呼喊他但没有得到同伴回应，黑人表情悲伤地望着天空，与背后的石块融为一体成了一尊雕塑。

    他飘过很多高山，飘到一个山涧里看见一名女子安详地睡在卷起来的藤蔓上。他认出她是在飞船上一位性格非常孤僻一心埋头研究做实验的女孩。他想起她刚上龙之舟的样子，浑身戾气少言寡语，除了休息所有时间都用于研发，经历了什么让她最终沉睡在这里？

    每当处于意识形态到处巡视的时候，他会记起了过去的事，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却始终想不起来。他想飞过去唤醒女孩，突然一阵旋风刮过让他又的意识又陷入混沌。

    斗转星移，从浩瀚的星空中望去，那颗在大爆炸后蒙上一层灰色的浅黄色星球又变成蓝白绿不停变幻的星球。

    深邃的外太空中一条像小舟一样的星体在漫无目的地漂流于不同星际间，石块上依然是入定的两个人，一位金发飘逸，一位黑发郁郁。黑发者依旧手执白棋，金发者执黑棋。这一盘棋似乎下了上千年了吧？或许更久，亦无所谓输赢。时间于他们不过是一念之间。

    黑发执白棋者在棋盘中放下白棋后提出两颗黑棋，嘴里嘀咕一声：“发芽了”

    金发执白者看似不服气道：“你培育出再好的种子也经不起贪嗔痴慢疑地侵蚀。”说完亦往棋盘中落下黑棋，尔后一样地提出两颗白棋。

    黑发白棋执手轻轻捻起棋子，并不急于落子。轻言道：“有无之相生也，难易之相成也，长短之相形也，高下之相盈也，音声之相和也，先后之相随，恒也。”说完并没有将手中的棋子放到棋盘上，反而朝虚空一掷又收回。继续说：“黑白颠倒，阴阳相合，道也。道归一，万物作而弗失也。”

    金发黑棋执手面无表情却语气不屑道：“你的以善为本万物相融之道，最终敌不过我随手撒下的贪嗔痴慢疑。傲慢的人注定要一边犯罪一边为自己忏悔，欲望让他们世世代代相互践踏，以神之名。”

    此时，白棋已落下棋盘。金发执者看了一眼继续道：“道德伦理为名，欲望让他们迅速攀至高峰，你所谓的‘平衡’道法一旦被打破，失衡之力将不断反噬侵蚀，直到再次毁灭。老糊涂，再轮回几次你的能量也已经枯竭了，哈哈哈哈哈……”

    随着这一串爆笑声，两天的头发均像伞一样朝周边打开。一层一层的能量波在四周扩散开来。把不远处两个两颗在移动的行星推到一起，产生了碰撞。导致原本安静深邃的宇宙深处瞬间灰尘四散暗流涌动。

    黑发执棋者扬起袖子轻轻一挥，原来朝这边方向飞来的碎石往黑暗方向飞去，须臾间消失不见，宇宙再次归于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