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果然没有怀疑错,你果然是皇朝的昌平公主
红叶仔细端详了莫姌一会儿,皱着眉头,想了又想,疑惑地说道:“红叶精通易容之术,此刻近看,她……,易过容。”陈杹听了红叶的话,很是震惊,他的丫头怎么会是易容的呢?
红叶转过身看着陈杹,激动地说道:“她的话,也未必全真啊!”
陈杹此刻不想让任何人来诋毁他的丫头,包括对自己痴心一片的红叶也不行,只见他朝着红叶厉声喝道:“滚!”
红叶发现自己一片好心,却惹来陈杹的责怪和暴怒,委屈的眼含热泪,捂着嘴巴跑了出去。
陈杹坐在床榻边沉思了一会儿,细细看着仿如沉睡般的莫姌,发现她耳边确实有蹊跷,耳根处有一条略微翘皮儿的边缘线,应该是莫姌易容时,留下的痕迹。
他定了定神,用温柔地语气同莫姌说道:“我现在帮你揭去易容,如果你要怪我,等你醒来,打我骂我都可以。”
说着就用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沿着那很明显的边儿,慢慢地撕掉了覆盖在莫姌脸上的易容面具。
此时,陈杹看见莫姌原本的面容,整个人愣在了那里,这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昌平公主?
他用手掌轻轻挡住莫姌那如同鲜花一样的脸颊,只露出她那有着乌黑长睫毛的眼睛之后,他的整个身子惊得震了一下,心里想着:我果然猜的没错,你就是昌平公主!难怪你身上的香味和昌平公主的一模一样。
这时,红叶从外面进来有事要向陈杹禀报,看到揭下易容面具的莫姌,她原本平静的眼神,像看到钻石一样,瞬间亮了起来,激动地说道:“殿下,她是皇朝的昌平公主,我之前和父亲游历世间时,路过皇朝,见过她的画像。”她偷偷观察了一下陈杹的表情变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气息,故作聪明地继续说道:“殿下,昌平公主在这里,这对咱们来说,真是一个好时机,我们可以假装昌平公主还活着,可以利用她让皇朝交出藏宝图。”说完一脸得意地看着陈杹,她似乎想在陈杹脸上寻找认可的痕迹。
陈杹一直坐在床边满脸伤心地看着莫姌,鬓角的一缕秀发,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悲伤,无力地耸拉在面颊上。
他听红叶说完后,头也不抬地,阴冷地对红叶说道:“你再说一遍!”
红叶以为陈杹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她正了正身子,又把白嫩细长的脖颈,向上仰了仰,说话的声音比刚才也提高了几个分贝,自信地说道:“昌平公主的尸身在咱们手里,我们对外说她还活着,只是把她扣押在这里当人质,然后逼皇朝用藏宝图来换……。”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一定会杀了你!”陈杹阴厉地打断了正在夸夸其谈,自以为很聪明的红叶。
此时的陈杹吓人极了,可以清楚的看到在他怒瞪着的双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犹如一条条红线虫缠绕着整个眼球,连他脸上的肌肉也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颤抖着。
他现在就像一个即将爆发的火山,看得红叶瑟瑟发抖,她和陈杹一起长大,从没见过殿下对她发这么大火。
她整个人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感觉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连整个寝殿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安静的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
“还不快滚出去!”陈杹努力地控制自己即将要爆发的情绪吼道。
红叶这才回过神来,忙失魂落魄地跑出了寝殿。
太子把皇朝昌平公主的尸身带回寝殿的事情,整个太子府的人都知道了。
陈杹一脸神伤地看着仿若还在呼吸地莫姌,轻轻地摇了摇了她的胳膊,用颤抖的声音乞求道:“你醒醒,你不要再继续戏耍我了,你已经成功了,你现在可以起来嘲笑我了!”
他的眼里噙满了绝望,把自己的脸放在莫姌毫无体温的手上,痛苦地闭着眼,似乎梦呓般说道:“其实我一早就怀疑你是昌平公主,那有怎么样呢,你永远是我的丫头,你快醒来,我们以后找个没人找得到地方,过属于咱们的生活,管它什么复国,什么皇朝、陈国,我只要你!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你快些醒来……。”
这时,陈杹脑海里回忆起,他与莫姌一起经历的生死;竹林里逃脱追兵;在青云山洞,她被他走火入魔时欺负后的委屈模样;在客栈,她为他驱蛊换血等等,莫姌的一颦一笑都恍如昨日,所有过去的事情犹如放电影一般,在陈杹脑海里久久不能挥去。
伊人已香消玉殒,再挽留也是枉然,不如让她早日安息,等他完成父王母后地夙愿,他就去陪她。
陈杹唤来门口的侍卫,吩咐道:“准备上好的棺木,以皇族之礼厚葬丫头。”
侍卫知道太子嘴里说的丫头就是敌国的昌平公主,还要厚葬她,他心里很是不愤,自我安慰地想道:“太子只是年少情感,容易受女子蛊惑,还好她已经死了。”但他嘴上却不敢怠慢地回复道:“是!”
其实莫姌没有死,她只是服用了神秘人给她的凝息丸,服用之后,可以让活人处于真假难辨的死亡状态,到时身体的所有机能都停留在服药时的那一刻,直到莫姌苏醒,她整个人还是现在的模样。
但是,人服用这息凝丸之后忌火葬,还好,这是古代,基本都是土葬。
莫姌让神秘人在6年之后,帮她开棺,唤醒她。
莫姌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发现,她已经无可自拔地爱上了陈杹,她想恢复自己原本的容貌和身份,不想以后再带着欺骗和他生活。
但是,她又不敢保证陈杹是不是也真正的爱她,还有就是,如果他发现了自己真正的身份,会不会因此而要了自己的小命。
所以这次,她又狠狠地耍了他。
陈杹在莫姌的墓碑前,像抚摸莫姌的脸颊一样,一直温柔地抚摸着墓碑,久久不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