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这死丫头就是个白眼狼
谢氏?
姓谢的人固然多,可有名有姓,盘踞一方的谢氏京城里能有几个?
宁胭自然的就想到了谢骁。
原文里谢氏集团的总裁是谢骁,谢老爷子的孙子,至于谢聿州这个人的名字她听都没听过。
她倒是隐约听过谢骁好像有个小叔叔,早早去世了,具体名字不太清楚。
宁胭想了想问:“你认识谢骁吗?”
“谢骁?谢二爷家的那位吧?”宋云芸对他印象不是很好,啧了声:“比我大一届的学长,学校里很多女生想攀上他。”
谢氏本就是庞然大物,尤其谢聿州掌权后,更是强势得一塌糊涂。
谢骁身为谢家三代的唯一的男丁,想巴上他借此攀上谢氏这艘大船的人不计其数。
宁胭:“他和谢聿州是?”
“他是谢聿州的侄子。”
宋云芸瞥了眼四周,神神秘秘的说:“我听人说谢家另外那两位其实都不怎么服这个弟弟,都想着法子把他从位置上拉下来,不过估计也是白搭,就谢老爷子宠爱的那个劲,只要他活着,谢氏就是谢聿州的一言堂。”
“更何况谢聿州可不是什么花架子,他手段狠着呢,那两位在他手上讨不到什么好处,听人说,得亏是谢老爷子还活着,不然的话按照他整人的那个手段,那两位如今还在不在还是个问题。”
宋云芸说起这事时,兴冲冲的。
宁胭忍不住笑,“你怎么对这些事了解的这么清楚?”
“爷爷管的严,咱们都不敢在外面仗势欺人。”宋云芸吐了吐舌头,笑嘻嘻道:“我无聊嘛,就对这些小八卦格外注意了点。”
“堂姐你要是以后想知道什么八卦,只要是京城豪门里的,我都知道。”
宁胭有些刮目相看:“消息这么灵通?”
消息这么灵通其实也是本事,有时候消息是能拿出去卖钱的,前提是消息得真实。
宋云芸摸摸鼻子脸微微红了,“我就是对这方面有点爱好,所以了解了点。”
“挺好的。”宁胭冲她笑,“爱好是可以发展为职业的,好好干。”
宋云芸应了声,鼻尖有些酸涩。
她是第一个没有说她玩物丧志的人,父亲母亲都说她,爷爷也觉得她无药可救。
可是她也不是学业很差啊,她只是对她喜欢的这方面多投入了点精神而已,却没有一个人理解她。
她以为堂姐也会这样,就算不说她,也只是客套客套。
可她没有,她能看出来她说的是真心话。
宋云芸往她身边坐了坐,相较于一开始的崇拜更多了些亲昵。
她觉得宁胭就像她的亲姐姐一样。
“好了,吃饭了。”
“都别杵在那里了,一个个的。”
佣人将菜上齐,宋家人陆陆续续的坐到餐桌旁。
宋老爷子坐在首位,想了想招手,慈爱的笑起来,“胭胭,你到我旁边坐。”
众人意识到了一点。
老爷子好像挺看重这个丫头,这种待遇即便是长孙宋云辰都没有得到过的殊荣。
宁胭从容的坐下来。
宋老爷子笑了笑,低着头温声问她:“有没有什么忌口,你第一次来,不知道你的口味如何,就让厨师随便做了点,你说下我让厨师记下来,下次你来我让人做点你爱吃的东西。”
宁胭其实没什么忌口的,见老爷子问,也就挑了两样说。
徐文慧刚把宋云柔送上车,一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她浑身僵硬,血液涌入脑中,所有的思维都在停滞了,她脑海里只生下来一个念头。
宁胭把录音给老爷子听了。
她完了!
徐文慧攥紧了拳头,望着宁胭的眼里满是恨意,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快步走了过去,猛地扬起手,“我今天就要打死你这个死丫头!”
宋老爷子重重拍了下桌,怒斥:“我倒要看看谁敢动!”
换做往常,老爷子的话徐文慧不敢不听,可现在她什么都顾不得了。
徐文慧扬起手打她。
宁胭握住她的手腕狠狠甩开,语气发冷,“你在这里发什么疯?”
徐文慧浑身的力气骤然一空,跌坐在一旁,毫无形象的大哭起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畜生!”
“她有什么用,早知道就不该把她接回来,在外面死了算了。”
“这死丫头就是个白眼狼,怎么不去死!你就该去死,你这样不敬父母的畜生就该遭报应!”
徐文慧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哭着咒骂,说着最恶毒的语言。
宋云安脸色不大好看,忙走过去扶她,“妈你先起来,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宁胭,又怎么惹您生气了?”
徐文慧心头揪疼,哭着抓住他的胳膊,“你去把那个死丫头给我抓过来,我今天要打死她!”
“她该死啊云安,她该死!”
宋云芸在桌上小声开口:“大伯母这是犯病了吧,要不还是带她去精神科看下吧?”
她都不知道她哪来的脸诅咒堂姐,她根本没有做到母亲该有的义务,却要求堂姐必须像个女儿的样子。
怎么不想想,他们对着宋云柔那么好,该怎么伤堂姐的心呢。
宋伯武低声斥了句:“闭嘴!什么话你都敢插嘴。”
宋云芸吐了吐舌头没敢说话了。
宋老爷子脸色不悦,原本的心情坏了个干净,冷声道:“云芸的话没什么不对,老大我看你带她去查下才好,别闹出事让别人看了笑话。”
徐文慧以为他要宋伯昌另娶妻子,冷声道:“我们家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宋云安吓了一跳,忙拉了拉她的胳膊。
敢对老爷子这么说话,妈不会真被宁胭气出什么病了吧?
宁胭冷眼旁观,忽然琢磨出了点什么味道。
她倏地一声笑出来,“我说呢,好端端的突然过来骂我一顿,原来是为了那个录音的事啊。”
众人都不明所以。
“什么录音?”
“哪来的录音,发生了什么?”
“文慧,你?”
徐文慧如堕冰窖,忽然意识到一个不愿面对的现实,“你…你没有把录音给他们看?”
她到底做了什么蠢事啊,自报家门?
“当然,不过…”宁胭顿了声,话音一转,“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不然,对不起你刚才的这番表演。”
她俯身,居高临下的开口:“你说对吗?徐!文!慧!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