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你想让她知道你们的关系
视线相交,林念初几乎可以感受到靳翊谦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他一双幽深的瞳孔定定地凝视着自己,眼底冷色闪烁。
顿了许久,林念初终于缓缓道:“你弄疼我了。”
靳翊谦眼底的冷色几乎是顿时消失不见。
他立即松开林念初。
林念初起身后退两步,眼眶顿时通红。
她半垂着脑袋,委屈巴巴地盯着靳翊谦,喉咙滑动,撅起了小嘴。
见状,靳翊谦所有的狐疑都在瞬间消失不见,只剩对林念初的疼惜。
他对林念初摆摆手,把她唤到自己身边。
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垂着脑袋满脸委屈的林念初,靳翊谦心中格外不是滋味。
他轻轻地摩挲着林念初的手背,声音轻柔:“对不起,初儿,我不是故意的。”
林念初没有回答。
靳翊谦知道她还在生气。
他打横让林念初坐在自己怀中,大手在林念初的腰间轻轻摩挲,脸上带着淡然的笑容。
许久,见林念初的面色终于和缓了几分,靳翊谦才轻声道:“这段时间京都不太平,你如果没事就不要出去。”
林念初心思一动:“不太平?是因为林家的事情吗?”
“有一半是因为林家,还有一半……”
靳翊谦沉默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才缓缓道:“有人在暗中针对靳家。”
“你作为靳家的少夫人,一定会被他们重点针对,我不希望你牵扯到那些事情中来。”
林念初霍然瞪大眼,惊讶地望着靳翊谦。
靳家在京都势力滔天,居然还能有人暗中针对靳家?
最近这段时间的京都还真是奇怪啊!
先是聿绍白这个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最大势力被针对,后来又是自己的虹公馆被人暗中设计,以至于出了命案。
现在,靳翊谦又告诉林念初,最近这段时间有人在刻意针对靳家。
难道背后这股实力想要将京都翻天吗?
正想着,忽然听到门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咳嗽声。
两人同时望向门边。
却见裴少清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别墅门外,双手环绕在身前,正斜着身子靠在门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两人。
见状,林念初面色顿时憋得通红。
她唰地站起身,立即退到靳翊谦身后,半低着脑袋,手心里满是汗水。
裴少清若有所思地打量了林念初两眼,才大模大样地径直走到靳翊谦面前。
靳翊谦倒是面如止水,毫无波澜,只是打量裴少清一圈:“你怎么来了?”
裴少清大大咧咧地坐在靳翊谦对面:“我来找少夫人。”
听到这话,靳翊谦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一双眼睛满是警惕,死死地凝视着裴少清。
自从ktv事件之后,裴少清没有再出现。
林念初还一直在好奇,他既然那么疼爱自己的妹妹,为什么知道有人可能能唤醒他妹妹,反而不发一言了。
看来,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裴少清对上靳翊谦冷冽的目光,毫不在意地挥挥手:“你别误会,我来找少夫人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着,他将玩味的目光再度对准了林念初,右手抬起,在自己的鼻尖下擦动两下,脸上的玩味之色更重:“少夫人,我听说你们林家有一种能够专门治疗植物人的办法。”
“我来是想问问,我妹妹还有救吗?”
还算裴少清聪明,至少知道给林念初救人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林念初高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她半拧着眉心,小心地瞥了靳翊谦一眼。
靳翊谦眼底狐疑闪过,正用余光盯着她。
下一秒,林念初立即点头:“是,我们林家的确有专门的方法。裴先生还是先带我去看看你妹妹,我们再做决定吧。”
说着,林念初便要往裴少清那边走,想要靠近一些,好问问他究竟想做什么。
不想林念初才走到靳翊谦身后,却被他一把拉住。
靳翊谦冷色盯着裴少清:“有这样的事情?我居然都不知道?这样的话,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林念初嘴角微抽,顿时露出紧张之色。
她才刚刚被靳翊谦怀疑,这个时候最好还是减少和靳翊谦的接触,以免露馅。
林念初对裴少清投去求救的目光。
后者嘴角含笑,斜倚靠在沙发上,一双桃花眼内满是挑衅的笑意。
两人眉目往来,落在靳翊谦眼中,变成了意味深长的眉目传情,他心中怒火顿时越发深重!
靳翊谦刚想发作,却见裴少清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玩味地扫视靳翊谦两眼:“你如果想去我当然没有意见。”
“只是,我妹妹和你的关系,方便让少夫人知道吗?”
裴少清这话一出,不仅是靳翊谦,就连林念初都霍然瞪大眼睛,惊讶地盯着裴少清。
裴家小姐和靳翊谦的关系?
林念初从未听靳翊谦提起过。
她本能别过头望向靳翊谦,对上的却是后者有点心虚的神色。
林念初还从来没有看到过靳翊谦这副模样。
那种奇怪的感觉很快再度在心中蔓延开。
林念初眉心紧蹙,盯着靳翊谦。
二人视线相对许久。
靳翊谦拉着林念初的手居然缓缓松开。
他别过头,刻意躲开林念初的视线,垂着眼,顿了许久才低声道:“早去早回。”
靳翊谦越是如此,林念初心中那股无明业火越是浓郁。
她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抬腿狠狠地踹在沙发后背,居然连带着沙发都向前挪动了些许。
靳翊谦惊地别过头,诧异地望着林念初。
下一秒,林念初冷哼两声,扫视裴少清两眼,沉声道:“我们走。”
说完,她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一边武铮见状,忙上前低声询问:“少爷,真的让少夫人跟裴少爷去见裴家小姐吗?”
靳翊谦眉头紧蹙,眼底担忧闪烁。
当年的事情,终归是他对不住裴家小姐。
可他对她只有兄妹之情,绝对没有他们想象的那种感情。
只是如今时过境迁,无论自己如何解释,听上去更像是为当年的事情开脱辩解,更加无人会相信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