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俩活宝(下)
第五章 俩活宝(下)
凌晨两点三十分,二人刚享受完按摩服务,林震标躺在沐足床上闭着眼睛隔空对着傻强说:“老表,都这钟点了,要不今晚就在这过夜算了。”但林震标没等来回应,睁开眼却发现这二货已经躺床上睡着,口水已经把身下垫着毛巾打湿了一大遍,还说着梦话:“别干咨客了,哥干代驾养你……”林震标看着这没心没肺的家伙,无奈的摇摇头,踢上拖鞋在门口挂上“休息中,免打扰”……
次日清晨,林震标就被连续的爆鸣声惊醒,他正纳闷着今天是什么日子,一大清早就有人在放鞕炮的时候,玻璃窗随着爆鸣嘣的一声的四分五裂的散开了,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不知明的东西咻一下擦过鼻尖,啪的一声打在墙上溅起了一阵砖屑,然后反弹打在木质茶几上。林震标心里咯噔了一下,凑近茶几一看,一枚变形的金属弹头已经牢牢的嵌在木头上。“草!打仗了!二货快起来!”林震标喊了一嗓子,眼见那二货还在美滋滋的打着呼噜,情急下一脚往那二货的后庭花踹上去,这一脚惊醒了还在做美梦的傻强。傻强被这一脚强行开了机,整个人还在懵逼状态,揉着生疼的屁股抱怨着:“啊,你干嘛?”还没等来解释,就被林震标连拖带拽的扯出包房往二楼大厅没头没脑的狂奔着。
被拖着的傻强一脑浆糊,一甩手就站在原地不走了:“什么情况你说清楚呀!一大清早在发什么神经?”
“打仗了,子弹都飞进来了,我差点被流弹打死了!”
“欸,我说标子,你这是啥子情况呀,太平盛世的打什么仗呀,是不是神经病犯了?你不是没钱想逃单吧?你不说清楚我才不陪你发神经呢!”
林震标喘着粗气,艰难的说着:“我咋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你没听见打枪的声音吗?子弹……子弹都飞进来了!”看着还是一头雾水的傻强,林震标没好气的说:“走,你快跟我走就是了!”
“走你大爷啊,什么子……”话没说完,一个满脸血污身穿旗袍的女性不知从何处蹿出,披头散发,张牙舞爪的向二人扑过来,“what the 法克?”林震标吓得抄一把身旁的椅子,护在胸前,猛一发力把旗袍女子顶翻在地上。这时候傻强反应过来,这不就是昨晚撩的咨客小姐姐吗?刚才还在梦中和她处对象亲嘴来着,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也不容他思考,那咨客小姐姐又爬起来,张着嘴扑过来就要咬。林震标举着椅子又是一砸,直接把那女的牙齿砸下了几颗,傻强急忙喊道:“你轻点,你轻点,别把人给打坏了。”眼见旁边有个装脏浴袍毛巾的超大号塑料桶,一把抓过直接扣到了女人的头上,跳起来双手一压,直接把女人死死的扣在桶里面。林震标见状忙扔下椅子,一屁股直接坐在胶桶上面死死压着,女人似乎不甘心就这样被控制着,“呜哇呜哇”叫喊着用身体疯狂地顶撞着塑胶桶,胶桶剧烈地摇晃着,随时有倾倒的迹象,傻强也不敢迟疑,放开按压的双手一个转体以泰山压顶之势座了上去,两个加起来三百多斤的男人,才把疯狂摇晃的胶桶勉强控制住。傻强用手擦了脸上豆大的汗珠,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递给林震标,后者看了看他湿漉漉的手,连忙摆手回绝:“谢谢,戒了戒了!”傻强也没多想,把烟塞进嘴里点上,吐出一口烟气,敲了敲胶桶向呜哇乱喊的女人说道:“妹子,你这是何苦呢?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倾诉嘛,就算你失恋了不是还有哥嘛,现在这么年轻就疯了,你自己不觉得可惜吗?”
“欸,是喔,你刚才说什么开枪什么打仗的是怎么一回事?”傻强忽然调转头向林震标问道。
林震标也是猛然想起来,刚想说话,就被一楼传来的枪声给打断了,爆豆般的枪声此起彼伏,连发,单点持续了大概有一分钟,随着大厅走廊尽头电梯叮一声的打开,一群荷枪实弹身穿防暴服的士兵把枪口齐刷刷的指向二人,傻强和林震标那见过这架势,两人四只手瞬间举高过头顶,带头士兵的手掌向上一摊,说了句:“等等,他们会抽烟,别误伤了群众,一班负责警戒,二班清剿敌人和搜救幸存者,三班跟我来!”“是,陈排!”众人齐声答道,便各自执行命令去了。陈排长持着枪走向二人,对着他们说:“下来,随便说句人话。”傻强依旧举着双手弯下一根手指指着胶桶说道:“我不能下,下面压着个神经病。”林震标也附和道:“我也是压着同一个神经病!”陈排长又问:“有没有被抓咬过或和感染者有体液接触,呃……感染者就是你们口中的神经病!”傻强摇头说道:“没有,我向领导保证!绝对没有,他我就不知道了。”林震标hei tui唾了傻强一脸,一脸正经的说:“领导,我也向你保证,我身上干净得很!”
陈排长垂下枪口,又听了听桶里面的低吼声,把自动步枪甩到身后,拔出腰间手枪顶上了火,向二人命令道:“我现在数一,二,三,你两个迅速往你们的前方就是我的后方跑,有没有问题。”
二人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表示没问题。
一
二
“领导等一下,我脚麻!”傻强不上道的说了一句。
“好好好,你先深呼吸,稳定一下情绪。”陈排长安慰道。
“好的好的,咱再来!”傻强猛吸了一口烟,把烟头一弹,向陈排长点了点头。
“那我再来了,记得往你们的前方我的后方!”
“一”
“二”
“三……快跑!”
傻强和林震标双手一撑双双落地,向着陈排长的身后跑去,陈排长一脚踢开胶桶,旗袍女脱困后,立刻蹦起来向活人扑去,啪,92式手枪一声脆响,旗袍女被一发子弹精准中眉心,随着弹壳叮一声落地,旗袍女也应声倒下了。傻强心疼的皱了一下眉头说了句:“哎哟,太可惜了,说好的咸酸菜炒定律!”
随着包房区零声的枪响过后,二班的班长一阵小跑过来:“报告陈排,包房区已经清理完毕,感染者五名,已被清除,发现幸存者三名,请指示!”
“一班二班三班战士原地休息,注意警戒!”
“是!”
“一班长”
“到!”
“任务!护送幸存者上撤离专线!”
“是!保证完成任务!”
一班长向幸存者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二人面面相觑,纳闷自己为什么睡一觉就成了幸存者,但依然跟随在一班长身后,进入电梯到达一楼大堂,傻强和林震标差点吐出了隔夜饭,昨晚还灯火阑珊的大堂已经变成了修罗场,一地被击毙的尸体,到处散落的人体内脏和残肢断臂,墙上,落地玻璃和地面上到处是喷射状的血迹和血手印,浓烈的腥臭味熏得二人不敢大口喘气,一班长向他们讲述灾难的始没,二人也是暗白庆幸自己昨晚没有离开房间,同时二人也为家人朋友的情况担心起来,不知道他们有否被解救登上撤离专线,那个倒霉蛋韩顺是否还活着。
一班长把幸存者带上了消洗车,众人消洗过后换上了新的无纺布衣服和鞋子,两名穿防护服的人过抽取众人的血液样本后,由一班长的护送下登记了身份,带上了一台拥挤的大巴车。大巴车上的人无论昔日富贵贫穷已经没所谓了,现在都无一例外地卷缩在车厢一角,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幸存者”,等着命运的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