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忘了问
医院里难得的出现这样打闹的现象,前来制止的人员很多。
尤其是医务人员,他们都很不喜在医院大声喧哗的人,更烦恼在医院闹事的人。
医院里医生需要安静工作思考,病人也需要安静养病,最忌讳这种容易让人情绪激动的事情发生。
“怎么回事?”
“不知道呢,只知道是打起来了,三个大人打五个孩子。”
刘国华眼风扫向说话的人:“我不是孩子!”
“你也知道你不是孩子!医院这种地方能打架吗?你们家长呢?”
医院里的一个负责人匆忙跑了过来处理问题。
萧小玉不高兴对方对她的华华姐那么凶,又挺起小胸脯,抱住了刘国华的一条胳膊:“是那个护士先动手的!”
说完抱紧刘国华的胳膊,低头看脚尖。完了,又惹事了,老妈不会像对老爸那样,不给自己晚饭吃了吧?
马老师带着秦川去病房进行晚间例行查看,听说有五个孩子在医院打架,两人都伸出一只手,看着五个手指头,心里默默的数了一下分别没多久的那几个看他俩吃饭的孩子。
不是吧?
急匆匆的向事发地赶去。
齐子年依然拽着手里的男人,男人恼极了这个男孩,做着最后的挣扎想逃脱。
“你干什么?这么大的人还同孩子在这里闹事?”
两个男人看着把他们围起来的人群,暂时停止了挣扎。
一个男人愤怒:“这三个小孩有毛病,我们要去拉架,他们却来拽我们衣服。”
赵忆朝叫:“他们要抢子年哥哥的东西!”
医院的负责人看向齐子年:“什么东西?”
大护士紧张了,她也好想跑,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名护士随身带一小瓶农药。
两个男人紧张了,他们的任务没办好,回去怎么交代,现在又怎样脱身?
齐子年也紧张了,大家都看着他,可他真的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从裤裆里掏出小药瓶。
马老师和秦川赶到的时候,目睹了齐子年此生难忘的尴尬时刻,看着齐子年掏啊掏啊,从裤裆里掏出来了一瓶鼻炎片。
秦川:……
秦婳的小伙伴都不是寻常人!
另一地方的另一家医院。
刘阳回住处匆匆洗了战斗澡,带着盒饭就跑去医院,却遍寻不到虞文瑾,急的他团团转。
虞文瑾的“失踪”,让他想起他儿时爷爷养的老狗,那条老狗就是有一天突然离家出走,遍寻不着,最后在山里找到了老狗的尸体,他爷爷抱着老狗哭的伤心欲绝。
爷爷流着鼻涕眼泪告诉他:“它是知道自个要不行了啊,它不想我难受啊!可是这样我更难受啊!”
现在虞文瑾也不声不响的在医院不见了,同病房的说他是自己下床,自己安静离开的。
刘阳忐忑的坐在虞文瑾病床旁搓脸,祁队长让他把他带出去的几人全部安全完整的带回去。
接到任务后,刘阳对祁队长给他下的命令很有信心,比起秦岳那边,他这边的任务可真是太安全太简单了。
可虞文瑾这个不省心的,又是跳崖又是中毒,现在又玩起了失踪,这是要把他刘阳玩死的节奏啊!
刘阳对着饭盒发呆,他这么急着来医院,是打算给虞文瑾这个不省心的小弟无微不至的关怀,指望着虞文瑾能在大家归队的时候说几句公道话,别让队长给他过多的惩罚。
可说公道话的人呢?人呢?
终于看到虞文瑾手插裤兜晃回来了,刘阳直接从凳子上弹了起来,紧紧的拥抱了虞文瑾,再狠狠的拍着虞文瑾的后背,怨妇一般的责问着虞文瑾。
“你跑哪里去了?”
病房里另外几个病友看的一惊一乍的,看刘阳的眼神都透着一股莫名的味道,仔细的打量着虞文瑾的面容和身材,啧啧,男人长的太美也是罪恶。
虞文瑾被刘阳又搂又抱又捶背,龇牙。他深深的感觉到祁队长带出的兵都不太正常,从上到下的不正常,除了他自己。
祁队长就是个不正常的,“虐待狂”般的压迫他们这帮可怜见的突破极限,恨不得让他手下的兵马上就尘世脱离,万物归一,羽化成仙。
这么不正常的祁队长应该配一个正常的副队长吧?
可秦婳她大哥秦岳这个副队长,也不太正常。天天板着“死人脸”,训练时一丝不苟,训练后仍然一丝不苟,没有温度,冷冷冰冰。
虞文瑾怀疑,如果不出意外,秦岳将练成独孤九剑,然后孤独终老。
就连莲莲姐也被正负队长熏陶的邪恶了,在对打训练时搞偷袭,在正规训练时搞偷袭,半夜睡着了还会时不时来个偷袭。
还有眼前的这位刘阳同志,上午见过面,下午见过面,晚上再见面,用的着这么夸张的拥抱捶打吗?
确定不是寻机报仇?或者是占自己便宜?
虞文瑾推开刘阳:“有事说事,别抱我!”
刘阳被推开,挺不开心,都公主抱过了,现在才跟我说别抱?
“带了饭给你,都冷了。”
虞文瑾看到桌子上的饭盒,稍稍有些许感动,别扭的道谢,坐过去打开饭盒,准备吃下这份战友的爱心冷饭。
“冷了。”
“没事。”
“刚才你去哪了?”
“没去哪。”
“没去哪是哪?”
虞文瑾噎,低头吃饭。
“跟我说说,我找遍整个医院都没找到你。”
“你别光吃啊!”
“难道你去停尸房了?我就那里没去过。”
“那里什么样的?有尸体吗?”
虞文瑾更噎了,倒水。
“我来我来,要做什么你跟我说就行了。”
“医生说你检查结果都正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今天你吐我一脸的,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等任务结束了,你回去后在祁队长面前一定要实话实话啊,顺便多说说关于我的好话。”
“比如我尽职尽责啊,关怀爱护战友啊……”
“虞文瑾,听见我说的没?”
“啊,不知道秦副队他们怎么样了?”
“要我说,秦副队他们那样的任务才有意思,咱们这简直太大材小用了,你说对吧?”
“虞文瑾,你好歹回应我一声吧!”
虞文瑾抬脸看刘阳:“嗯。”
低头把最后一点米粒捡进嘴里。
“饭盒就放桌子上吧,晚上我不回去了,陪你。”
虞文瑾不沉默了:“不用。”
这个刘阳话太多了,有点受不了。
“别这么见外啊,你一个人在病房多无聊,我陪你说说话,你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了,我还能帮你去找医生。”
虞文瑾看向病房里其他几个病友:“这里不是一个人住。”
同房病友们点头,就是,怎么就一个人在病房里了?这么几个大活人看不见的么?
等刘阳离开,虞文瑾耳朵安静了,脑子开始想问题了。
秦婳干嘛弄一瓶农药?
有什么事让想不开?
哦,对了,她说的农药装在什么瓶子里不是她决定的。
那,那瓶农药是别人弄的?
所以,是别人想不开?
她身边怎么会有装一小瓶农药想不开的人?
秦婳怎么不告诉自己关于那瓶农药的事?
虞文瑾胡撸了一把脸,当时自己好像也忘了去问,不能怪秦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