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报告,不知道
姚启明琢磨着秦婳的去向,心疑心惊;张萌暗暗打量着姚启明,暗暗得意;梁天毅殷勤的给张萌夹菜,心花怒放。
“老莫”的三人吃的各怀心思,各样心情。
在梁天毅抢着积极结账后,在三人一起逛了“东风市场”后,在约好第二天昆明湖泛舟后。
姚启明双手插裤兜,同拎着一串纸包的张萌告别,有说有笑。
梁天毅摸着口袋里剩下的3分钱,听着两枚硬币撞击的“当啷”声,独自心痛。
回家后的姚启明,立刻拿起话筒转圈拨着号码给他大哥,只是没找到姚启业的人。
姚启业这个大忙人,正忙着带着人手四处搜查,就差跳河翻河底了。
同时,他又加派了人手在监狱。
根据那四人的供词判断,那个丑女人对监狱里的死刑犯很有兴趣。
姚启业想着,只要丑女人去监狱找那个男人问话,就抓住她,让她把她的同伙和货物都供出来。
姚启业无法接受货物是凭空消失的言论,他深信要么是内部盗窃,要么就是丑女人有同伙盗窃。
被很多人惦记的秦婳,在空间里窝在躺椅里,闭眼注视着监狱里的人来人往。
睁开双眼,秦婳骑上自行车跑小道,再骑上猪坐骑“小乖乖”穿山包。
出了镇,又出了城,寄了信。
再骑自行车骑猪赶回小镇。
秦婳经过内心挣扎后,决定先把这个男人的事情和这个城镇的情况告诉秦老爷子。
这男人死都要清白,那就让秦老爷子帮他慢慢翻案吧。
星空下,骑着猪的秦婳躲着伸出来的树枝,她感觉自己真的是太闲了。
月光下,单间的男人靠墙坐着,静静等待明天的到来。
同一星月下,虞老和陈老互相搀扶着回棚子。
帝都来的那两人,起初只是在村里东摇西晃,装模作样的巡视着社员们的劳作。
后来接到上面的电话指示,就开始隔三差五的把虞老拉出来训话。
陈老看不过去,说了几句,然后就老哥俩好,一起去晒谷场接受人民的教育去了。
沁山村的很多人烦不胜烦,好容易有一个超级大丰收,他们恨不得连夜把地里的活干完。
现在却每天中午和傍晚都要开大会,还要求全员到场。不光要听长篇不甚明白的话,还要轮流发表对虞老和陈老的看法和领悟。
村里的大多数人,抡锄头抡镰刀抡扫把那真是没话说,行家!
但让他们每天都要绞尽脑汁的想怎么说话,简直像在受酷刑。
沁山村的女指导员实在看不下去,找去了帝都来的那两人:“现在正是农忙时节,没有必要天天做斗争。”
“再忙也不能忘记革命!”
“是啊,怎么可以忽视思想上的进步?”
“你看看你都是怎么指导社员思想工作的?不能天天只知道跑地里跟着干活。你是干部!”
“是啊,干部应该做干部该做的事。”
“你不用说了,再阻挠,我们就要向上面汇报你的工作态度有问题!”
指导员被帝都那两人轮番上阵,憋了一肚子火气,特别想把两人立马轰走。
她向上面反映过,自己才是正式派来沁山大队的指导员,帝都来的两人总是在干涉她的工作。
然后她就接到革革会姚文徳的电话,让她配合一下,理解一下,相互帮助一下。
一下个头啊!
指导员咬着牙,天天找去大队的那匹枣红马诉说愤怒,枣红马听的一个劲的甩耳朵。
王大娘们会在虞老和陈老站晒场的时候,偷偷给他们送水喝。
两小老太可后悔了,那天就应该麻溜的把这两帝都人赶出村子,现在把她们折腾的都没时间溜猪甩鞭子了。
老村长他们几个大队领导,也有说不出的苦闷,帝都那两人常常来家里做客,吃到他们几家里的女人全都进入了更年期,脾气大的不得了,他们都打算睡鹿场睡猪圈去了。
“大花”也很不开心,白天的虞老要么在伺候牛,要么在晒场,它很不喜欢这个小老头这么忙,忙到没有时间给它肉干吃。
于是“大花”盯上了那两个帝都来的人,它有印象,看到过很多次这两人把小老头带走的。
在两人晃悠的时候,“大花”跳到了两人面前,盯着两人低声诉说:
“吼吼!”
(别把给我零嘴的人带走!)
帝都两人双腿打颤,有好一阵子没有见这只豹子了,他们都快忘记沁山村有野兽横行了。
“大花”悠闲的迈着猫步靠近两人,闻一闻,嗅一嗅。
“吼!吼”
(听明白了没?)
伸出带着倒刺的大舌头,一人舔一舌头,从下巴往上舔到额头。
“吼!”
(要乖乖的听话哦。)
“大花”表达完它的意思,迈开大步,几跳就跳没影了。
它的几个孩子就是这样先凶它们,再舔一舔,孩子们要是还不听话那就再凶一凶!
帝都那两人脸上各一条红印,瘫坐在地。
因为这一吓,两人躲在大队办里,暂时不敢出门。
其中一个人被吓出了高烧,额头滚烫,烧了一天一夜。
秦婳的额头冰凉,吹了一天一夜的风,回到了监狱附近。
看着那个男人被反手绑上,后背插上个长木条,脖子挂上了木板牌牌,推出了监狱,推去了执法场。
“砸死他!”
“呸!无耻之徒!”
“我呸!不配做人!”
“……”
男人被按着跪着,接受各种谩骂,数不清的土疙瘩和石子向他飞去。
执法人员开始把人群往远处赶,人群还是插着间隙往刑罚场投掷。
男人闭着眼睛默默承受着,当一块大土块砸中他头部,愤怒的睁开双眼:“我是冤枉的!苍天啊!”
“还狡辩!”
更多的石块砸了过来。
姚启业也在现场,他安排了不少人等在这里,等着有人站出来帮男人说话,然后抓起来。
蹲在树上的秦婳抿着嘴,她确实是想过不管这个男人了,就让这个男人的灵魂脱离他肉体的束缚,自由自在吧。
可看到激愤的人群和人群激愤的行为,她有些难受,抬头望向厚重的灰色云层,难道自己真要看着那个男人被冤枉至死吗?
当刑手的枪口对上了男人的后脑,秦婳叹气,她做不到。
“准备!”
“上膛!”
“砰!”
枪口对着上空放了一个空枪,执刑人员都很惊讶的看向刑手。
刑手也很惊讶,枪自己会动的?
就在他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感觉到一股大力,枪带动着他的双手动了起来。
“怎么回事?”
“报告!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