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可以亲你吗
结束了与助理的通信，程九渊给韩凌珊发了条微信，问她和程浩源怎么回事。
他认识照片里的那家酒店，是个有名的六星级酒店，程氏的高管去那个城市出差，一般都是订这个酒店。
程浩源前两天的确去了那个城市出差。
此刻程九渊有些烦心。
这个八卦新闻一出来，又会影响到他父母和程老爷子对莫墨的印象，增添了他要和她结婚的阻力。
他望着她的帐篷，心想不知她看到这个新闻没有。
他知道她没睡，因为他有听到她的帐篷里传出手机的响铃声。
正犹豫着要不要去跟她说说，他收到了她的微信：
【二哥，今晚爆出了一个我表姐和你堂弟的新闻，你看到了吗？】
原来她知道了。
于是他起身，朝她的帐篷走去。
“墨墨，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他弯腰进帐篷里，看到她坐着，手里拿着手机，抬头看着他。
帐篷里昏暗，看不太明白她的表情。
“二哥，你知道了？”她问。
沈凌风在她对面坐下，“嗯，助理刚跟我说了，我已经叫他去查媒体。”
“查媒体？难道不是应该叫你堂弟出来澄清一下吗？”
“澄清什么？”
“当然是他和我表姐不是那种关系。”
沈凌风笑笑，“所以你确定你表姐没有和程浩源在一起？”
莫墨毫不犹豫，“当然，我姐不可能看上他。”
沈凌风无视她这个有点无礼的言论，又笑了笑，“我也觉得你表姐不太可能看上他。但世事无绝对，我们最好先问你表姐是怎么回事。”
莫墨意识到她这么说话不妥，“我的意思是我表姐不太可能再找个豪门出身的对象了。我已经给我表姐发微信了，她还没回复。”
沈凌风点头，“我明白。那我们等你表姐回复。别担心，这件事我会尽力压下去。身正不怕影子歪。而且你表姐的事业在国外，不会受国内舆论的影响。”
莫墨深看了他一眼。
看来他知道她是在担心她表姐的声誉。
“这事几乎可以肯定是有人预谋爆料，要不然我表姐和何森正的事怎么会一起爆出来。”
沈凌风认同，“可以确定是这样。我会查出是谁干的。”
莫墨相信大集团的能力，“谢谢。”
“不用谢，我也是为了我的私心。”
莫墨能够理解，“嗯”了一声，“毕竟你的堂弟也牵扯进去了。”
沈凌风见她没明白他的意思，嘴角微不可察一勾。
这时候，他和她的手机一前一后都响铃了。
俩人都点亮屏幕查看。
韩凌珊回复了他们俩的微信，都是一样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可能和程浩源在一起，我去那个酒店的酒吧和朋友谈事情，出来时遇到了他。】
发给程九渊的多了一条，【叫程浩源赶紧出来澄清。】
虽然莫墨早预料是这个答案，但她还是稍微松了口气。
目前比较麻烦的是表姐和何森正的旧情被爆出来了，以海明玉的德性，说不定会认为是表姐自导自演，不知会干出什么事来。
莫墨抬眼和程九渊对视。
“你表姐回复你了？”他问。
她点头。
见她脸色仍有些忧虑，他大概知道她还在担心什么，
“韩凌珊出来澄清没用，我会叫程浩源出来澄清。至于何森正，看你表姐的意思，是她去和他沟通，还是我去沟通，商量一个对外的说辞。”
莫墨看着他，很诚恳，“谢谢。”
“我说了我有我的私心。”
她对这句话还是没想太多，本能的“嗯”了一声，“还是谢谢你。”
手机的亮光自动灭了以后，帐篷里一片昏暗，两个人互看，对方是一个模糊的身影，看不出表情。
担心的事弄清楚了，莫墨又犯困了，等着他出去，她好睡觉。
可半晌不见他有动静，像是被定身在那里了，成了塑像。
她认真地朝他看过去。
黑暗中，寂静里，看不清他的脸，却显得他散发出来的冷调的木质香很清晰。
他其实一直在看她。
朦朦胧胧中勾勒出她的轮廓，纤细柔美。
他太沉默了，她忍不住出声，“二哥？”
他深沉的“嗯”了一声。
“你怎么不说话？”
她本应该说她想睡觉了，暗示他应该离开了，可是脱口就问了这句话。
因为他坐在那里不说话，气氛有点怪怪的。
好像他在黑暗中陷入了沉思，忘了他身在何处，忘了她坐在他对面。
沈凌风看着她的眼睛在黑暗中眨了两下，嘴角微翘，起了逗趣的心，
“墨墨，你20岁了？”
他突然问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但她还是回答：“下个月满20岁。”
“那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你刚成年没几天。”
“是的。”
她点头，心想他怎么提起了第一次见面的那天。
突然有个念头冒出来。
他不会是想起了那天晚上那个吻吧？
念头刚起，就听到他低沉好听的声音，淡淡的，“我可以亲你吗？”
她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为什么？不可以！”
“你那天晚上亲了我，我现在讨回来不可以吗？”
他语气仍然淡淡的，好像在说平常的事。
莫墨对他模糊看不清的脸瞪眼，“那天晚上我有征求你的意见。”
“现在我也在征求你的意见。”
“我已经回答你了，不可以。”
程九渊低低沉沉地笑了一声。
他起身，弯着腰，离开帐篷，“睡觉吧，晚安。放心睡，明天可以不用早起。”
帐篷里的莫墨忍不住翻白眼。
这个男人能不能有当大老板的成熟稳重呀。
这种无聊的玩笑也有心情开。
她已经困得不行了，没有精神继续用脑子想东想西，钻进了睡袋里，一闭眼，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睡眠质量一向很好，只要脑袋放空，一秒入睡。
程九渊离开莫墨的帐篷，走到河边，看了看河面柔美的映月，然后望向远山。
想着她刚才的反应，他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可惜帐篷里太暗了，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她是个大胆的人，但也是个保守的人，很矛盾，所以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