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想跟你结婚
搭好了两个帐篷，程九渊开始搭火炉，准备烧烤。
莫墨见程九渊事先已经处理好了食材，便摆桌椅、餐具。
开始烧烤的时候，她兴致勃勃地亲自动手，但没程九渊熟练、有技巧。
莫墨边吃美味的烤串，边笑着说：“二哥，你可不像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公子。”
天已经全黑了，夜色下，火光的照映下，她漂亮的杏眼有红光。
程九渊目光柔和地看着她，“原来我在你那里是这个形象。”
莫墨耸耸肩膀，“这个形象也没什么不好。运气好，投了个好胎，天生有好的生活环境，又不是抢别人的。”
顿了顿，她以调侃的语气说：“你这是安逸的生活过腻了，想劳动劳动，对吧。”
程九渊不由失笑，“有道理。”
吃饱了，他们坐在河边，边喝啤酒边赏山林夜景。
今晚天气晴朗，野外的夜空布满了璀璨的星星点点，月亮有残缺，但很明亮。
“二哥，我很难想象你要是一个人来是什么样？就一个人坐在这里瞪着月亮星星？”
莫墨微微蹙眉，像是在说一个难解的问题。
程九渊转脸看她秀挺的侧脸，心中微动，一时无言。
半晌没见他回应，莫墨转脸探究，撞进了一双如黑潭的深邃眼眸，也不知道是不是暗夜的关系，似乎藏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没想太多，唤了一声，“二哥？”
他轻轻“嗯”了一声，“这里很宁静，气息也舒心，也消除疲劳和烦恼。”
“你还有烦恼？”
见她难以置信的样子，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他轻笑了一声，“当然有。主要还是工作上的烦恼。”
莫墨也笑了一声，“我还担心你跟我说是爱情上的烦恼呢？”
程九渊目光微闪，“爱情上的烦恼也有。你要听吗？”
莫墨急忙摇头，“我最不擅长倾听爱情上的烦恼。”
“那我听你说你的。”
“我的什么？”
“你爱情上的烦恼。”
“我没有爱情上的烦恼。我只有赚钱的烦恼。”
闻言，程九渊哈哈大笑。
莫墨还是第一次见他大笑，呆了，目不转晴地看着他。
长得帅的人，声音也好听，声音好听的人，笑起来也好听。
程九渊止住笑，看着莫墨，眼神宠溺。
可莫墨没看出来，还在想着老天爷太过厚待程九渊这个男人，什么好的条件都给他了，没天理。
就连哪天破落了，还有一门烧烤的活可以干，流落到野外也能生存。
程九渊不知道她的脑子里在想些有的没的，看她呆呆的样子，又美又很可爱。
“墨墨，这里的氛围，你知道最适合说什么吗？”他问。
“什么？”
“爱情。”
莫墨不以为然，“这里的氛围最不适合说赚钱，我认可，最适合说爱情，我不觉得。”
“为什么？”
说着，程九渊心里在想，这丫头怎么那么排斥爱情。
“因为我对爱情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程九渊凝神看着她，她一脸坦然。
沉默片刻，他淡淡地说：“那说婚姻。”
莫墨撇了下嘴，“我对爱情不感兴趣，又怎会对婚姻感兴趣。”
程九渊默默地看着她，可能是暗夜将他脸上的情绪掩饰了，淡漠地像夜空的星月，只有那双深深沉沉的黑眸有浮光。
“怎么，我说错了吗？”她问。
虽然她一向不怎么关注男人，但仍觉得程九渊是她最难懂的一个男人，连眼神都像是覆着层纱来透光，一种不真实的光。
两张椅子挨得挺近的，她能看得清楚他的脸色和眼神，但看不透。
“爱情和婚姻是可以分开来说的。”
他的语气听来淡淡的，可野外夜幕下，仅有他们二人，他低沉的声音听来又觉得颇有深意。
莫墨正想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有目的的，但转念一想，任何关系都是有目的的，有爱情的婚姻也一样。
“嗯，你说的对。”她点头认可。
他嘴角微不可察的一勾，“那我们可以说婚姻了吗？”
“说吧。”
她说着，心想，他既然想说，那就让他说吧。
听听一个大帅哥、一个大总裁说说婚姻观也挺有趣的。
她惬意地举起啤酒，往嘴里送。
“我想跟你结婚。”
莫墨嘴里的啤酒差点喷出来。
虽然勉强把那口酒吞了，但呛住了，她不得不激烈地咳嗽，眼泪都出来了。
程九渊连忙伸手抚她的后背，“没事吧？”
咳了几下，稍微有所缓解，她含着泪，哑着声音说：“有事，被你吓着了。”
程九渊笑了，带着俊美的笑容，定定地看着她。
莫墨却对这种迷人的俊容不为所动，瞪了他一眼，“二哥，这种山林围绕，有河流，有星月，像电影情节的氛围，适合开玩笑吗？”
可他听了她的埋怨，仍脸带笑意地凝视她，“这种像电影情节的氛围适合求婚。”
“那你也得看对象呀。”莫墨没好气地说。
“我觉得对象非常适合。”
“但对象觉得你挺不适合的。”
“哪里不适合？”
“听起来像开玩笑。”
“那我认真地再说一遍，莫墨，我想跟你结婚。”
莫墨又被吓了一跳，摆正脸色，眼神疑惑地看着他。
他的表情的确很认真。
是她没有见识过的认真。
她熟悉的是他冷冷的脸，淡淡的脸，偶尔笑一下的脸，还没见过这么认真的脸。
像那种认真干活的工匠的脸。
见她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程九渊心里不由叹气，也不知叹她对情感没有感知，还是叹她迟钝。
“默默，我是认真的。”他说。
“啊，为什么？”莫墨瞪大眼。
因为程九渊一个大帅哥、大总裁认真说要跟她结婚，真的像世界级别的谜，她想不明白。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
程九渊突然觉得他赖以自傲的冷硬的心破防了。
难道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求婚，不是因为那个男人喜欢那个女人吗？
她竟然问为什么？
莫墨果断摇头，“可是我对你没有那方面的喜欢，而且你不可能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