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是个好男人
闻言，程九渊一愣，回过味来，气极了，目光一沉，冷冷地说：“你不是有个表哥吗？”
莫墨见他脸色突然变了，心里一咯噔，觉得可能自己冒犯他了，无措之下，本能地想要掩饰过去，“嗨”了一声，
“我那个表哥是个书呆子，连句好话都不会说，哪里会关心人。”
程九渊嘴边闪过一丝冷笑，“你觉得我关心你，所以像你哥哥？”
“不是，我觉得你是个好男人。”莫墨不假思索，冲口而出。
昏暗中，有什么情绪在程九渊的眼中闪了闪。
莫墨不知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但她此刻很懊悔不经过大脑说了那么一句话。
那句话怎么听怎么像表白呀！
可她的意思根本不是表白。
而且她并不认为他是好男人，在她的认知里，这世上的好男人是极为罕见的。
程九渊是不是好男人，还真说不好，也许得等她认识他一辈子才能下判断。
今天的好男人，明天变成坏男人，常有的事。
莫墨在苦着脸胡思乱想，突然听到程九渊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她皱眉问道。
“你说我是好男人后，为什么愁眉苦脸的？”
程九渊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很想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知道她那句话的意思不是他想要的她喜欢他的意思，但她觉得他是好男人，那他想要进一步就容易多了。
所以他心情很好，看到她好像后悔的样子，就忍不住打趣她。
可他不知道她在腹诽：我愁眉苦脸是因为我并没有真心觉得你是个好男人。
她担心自己再和他多说一句话，不知又会说出什么让她后悔的话。
她勉强自己挤出一个笑容，扯了个谎，“二哥，我喝了酒，头有点痛，想进去了，你走好哈。”
其实她今晚很克制，只喝了一小杯红酒。
“你没事吧？”程九渊连忙关心地问。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人喝了酒不都是这样嘛。”
“嗯，你进去休息吧，我走了。”
听了这话，莫墨就不管他了，说了声“再见”，转身进家门，然后迅速地关上了门。
进了房间，她扑通坐在沙发上，暗骂一句自己头脑发昏，暗暗希望程九渊不要误会她才好。
她不放心，发了条微信询问栾静：【对一个男人说他是好男人，会不会被误会喜欢那个男人？】
过了一会儿，栾静回复：【靠，这个时间了，你在发情吗？】
莫墨：【我在正经地问你话。】
栾静：【有艳遇？】
莫墨翻白眼，不明白栾静的脑子是怎么理解的，【如果你困了，脑子无法正常思考，那先睡吧，明天清醒了再回答我。】
栾静发来一个翻白眼的表情：【你的脑子才没正常思考。】
【你这样说，哪个男人不会误会你喜欢他？这还用问？】
莫墨无言以对，有点心烦，【晚安！】
她只能自我安慰，程九渊是一个掌管大集团的总裁，成熟睿智，应该不会把她一个20岁年轻、不成熟的姑娘冲动的话当真。
栾静忙了一天，其实这个时间已经疲累地躺在酒店的床上了，但莫墨的问题挑起了她的的好奇心，她不了解清楚，睡不着。
毕竟莫墨询问与男人有关的问题，极为罕见，即将绝种的那种罕见。
她不依不饶地问：【你跟谁说他是好男人？】
她动用了所有的脑细胞，也想不出她和莫墨共同认识的男人里，有哪个莫墨会说他是好男人。
莫墨没理栾静，手机静音丢在床头柜上，洗了澡后上床睡觉。
没得到回答的栾静，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久才睡着。
-
程九渊下楼上了车，回家的路上思绪激荡。
今年没几个月了，他必须得赶快让莫墨心甘情愿地嫁给他。
莫墨年纪还小，他本不应该那么急，应该给她更多的时间和他交往，对他有一定的了解，喜欢上他了，才结婚最好。
但程老爷子定了期限，说一不二，如果他今年不结婚，老爷子很有可能指定一个妻子给他。
他手轻敲着车门扶手，目光虽在车窗外，可城市忽璀璨忽昏暗的风景并没有进入他脑子里。
他在绞尽脑汁地想如何不吓跑莫墨的前提下，制造俩人更多的相处机会。
由于已经是深夜，程九渊没回程家老宅，也没回父母居住的别墅，回了华音园，他在市区购置的豪华公寓。
这个公寓占据顶楼整整一层，独梯独户，如果工作忙到太晚，或者他想一个人独处，就会回来这里。
他下了车，就看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哒哒地从楼道里走出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王若离。
“表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程九渊目光一冷，“你怎么在这里？”
他在酒吧的时候，王若离就发微信给他，说在华音园等他，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说。
他跟她说他要很晚才回去，叫她不要等，有事明天再说。
没想到她竟然等到这个时候。
“我不是发微信给你了吗？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王若离说着撇了撇嘴，一脸委屈的样子。
“很晚了，回去吧。”
说着，程九渊往楼里走。
进了电梯，他见王若离也跟着进来了，脸色一沉，“有什么事不可以明天再说？”
王若离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味深长地说：“关乎程氏集团名誉的事，表哥要等明天再说吗？”
程九渊看着她，面无表情，见她眼神坚定，便不再说什么，也不再赶她走。
他拿出了ic卡，刷卡使电梯上行。
进了房，他走进餐厅里，倒了一杯白开水来喝，还问王若离想喝什么。
王若离迫不及待地想要说事，说她什么都不想喝。
程九渊拿着一杯水到客厅里坐在单人沙发上，“说吧，什么事？”
王若离坐在长沙发上，面容认真地看着程九渊，“表哥，你把我们银行的员工制服给莫墨和她的朋友做，还让莫墨担当设计师，你对她们有多少了解？”
程九渊正低头喝水，闻言，瞬间抬眼看她，“什么意思？”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可眼神仔细看透着冷光，语气不太好，有些令人不舒服的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