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不要跟他太热络了
杨柏森进办公室收文件，看到老板一手轻敲着桌面，目光盯着手机沉思。
他走到办公桌前，看文件夹放置的位置，就知道老板已经批阅完所有的文件了。
他拿起所有的文件夹，然后不得不打断老板的思路，
“老板……”
程九渊抬眼看他，脸上没有什么情绪。
杨柏林习以为常，说：“陈伯打电话来，说老爷子叫您今晚回老宅吃晚饭。”
闻言，程九渊看了一眼手机。
刚才手机有来电的铃声，但他没接，应该是陈伯的来电。
“知道了。”他说。
“那我回电给陈伯，您会回去？”杨柏林确认。
程九渊淡淡地“嗯”了一声。
杨柏林出去后，他回复韩凌珊：【人只要有心，就会动心。】
他叫秘书冲杯黑咖啡给他，韩凌珊就回复了：【程九渊，你要是敢伤害墨墨，我就将你大卸八块。】
程九渊看着那条信息笑了笑，【你不是说她冷情吗？我怎么觉得会是她伤害我。】
韩凌珊：【所以你有受虐倾向吗？】
程九渊：【两个成年人的事，你就别管了。我能保证的是我是真心的。】
韩凌珊：【何森正也说他是真心的。男人的话像放屁。】
看着这条信息，程九渊叹了口气。
何森正真是把韩凌珊伤得太深了。
何森正一开始的确用了真心，但后来他的心变了。
喜新厌旧，人的本性，男人在这方面的欲望更是难以克制。
程九渊知道这个道理，但也知道凡事均有例外。
本性难移，并不是绝对不可以移。
他将手机放在一边，不再回复韩凌珊。
谈到男女感情问题，韩凌珊就难以理智地谈。
他只是知会她一声，他要追求她的表妹，不是征求她的同意，因为莫墨已经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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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墨离开萧氏总部后就在小吃街附近溜达，等到晚饭时间再去小春日吃咖喱牛肉汤。
她进书店买了本书，然后进了一家看着顺眼的咖啡馆
她正边喝咖啡边看书，她表姐来了微信，
【在干嘛呢？】
莫墨：【在一个咖啡馆里看书。】
韩凌珊：【跟谁在一起？】
莫墨：【一个人。】
韩凌珊知道她这个表妹就算一个人呆着也能惬意，所以并不奇怪。她担心的是刚才程九渊表明的想要追求莫墨的坚决的态度。
但她只能打探莫墨的想法，不能明说，如果莫墨对程九渊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她挑明了，可能会使莫墨对程九渊有想法。
她问：【最近你过得怎么样？】
莫墨：【挺好的，也挺忙的。】
韩凌珊：【忙什么？】
莫墨发了一个开怀大笑的表情，【姐，我和栾静接了七位数的订单，是萧氏旗下银行的员工制服，我来设计。】
韩凌珊一惊：【程九渊下的订单？】
莫墨：【不是他本人授意，还能是谁？大集团总务部不可能看得上我们这个小牌子。】
韩凌珊：【你见过他了？】
莫墨：【见过了，还吃了几次饭呢。今天在他办公室里讨论设计图，还一起吃了午饭。】
【不愧是大集团，食堂的饭菜真不错。】
韩凌珊想了想，故意说道：【他这个人一向冷脸，没为难你吧。】
莫墨：【可能是看你的面子吧，他对我挺客气温和的。】
【设计制服而已，这个能力我还是有的，别担心。】
韩凌珊看着莫墨这两条信息，琢磨着她应该对程九渊没那方面的意思，便稍微放心了。
她对她这个表妹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从小到大就没对一个男孩或是男人有过爱慕，甚至表现一点好感也没有。
而且莫墨和她说话一向直来直去的，如果真对程九渊有好感，不会是这样跟她谈他，一定会露出痕迹。
但韩凌珊还是特意警告，【程九渊不是一般人，就算他对你客气温和，那也是因为我的面子，你不要跟他太热络了。】
莫墨笑了笑，【我知道，你别担心，我有分寸，不会得罪豪门贵公子的。】
和表姐结束了通信后，莫墨起身，打算再添一杯咖啡，却看见王若离和何森正走进了咖啡馆里。
而且，王若离像是早就看到了她，脸上带着笑，拉着何森正朝她走过来，
“哟，真是好巧，竟然在这里遇见了韩凌珊的妹妹。”
何森正看到莫墨时怔愣了一下，而听到王若离这句话，不由皱眉。
他们走到莫墨面前，王若离问：“好难得我们又见面了，一起坐，好吗？”
还没等莫墨回话，何森正便说：“墨墨可能和别人有约，我们别打扰她。”
王若离看似很刻意地轻笑一声，“森正，你看她一杯咖啡已经喝完了，桌上还有本书，很明显是一个人。一个人呆着多无聊，我们陪你，墨墨！”
这最后的“墨墨”，王若离加重了语气。
莫墨心里冷笑，心想王若离不知是来演戏给她看的，还是来找茬的，不过她乐意奉陪，看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能开出什么花来。
而且正好她也可以给何森正找茬。
“我的确是一个人，正觉得孤单呢，二位请坐。”
说着，莫墨放下杯子，坐了下来。
何森正隐约觉得莫墨对他有敌意，正想拒绝，但王若离已经坐下了，且还拉着他，让他也坐下。
他看了眼莫墨，她正抬头看着他，嘴边一丝笑意，意味不明。
他突然想，也许可以打听到韩凌珊的消息，便打消了离开的念头，说：
“你们要喝什么，我去点。”
“我要拿铁。”王若离说。
“黑咖啡，谢谢。”莫墨冲着何森正一笑。
何森正见了，却觉得她的笑不入眼底，隐约透着锐气。
他微皱眉转身，朝柜台走去。
莫墨的目光从何森正的身上收回来，看到对面的王若离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
“王总今天不用上班？”她问。
王若离一手托着腮，“看在你表姐和我是同学的面子上，你可别跟程总举报我。”
莫墨撇撇嘴，“我对萧氏的存亡不关心。”
王若离骤然咯咯笑了几声，“你和你表姐一样有趣。”
莫墨面容平淡地看着她笑，可心里哂笑。
三句不离她的表姐，看来王若离真的很在意她的表姐。
韩凌珊估计是王若离心中一根很难拔掉的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