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摆脱控制，献祭眼睛
“啊！”
一声尖叫，打破了男爵府的平静。
半个小时后。
有守夜者过来这里探查现场有没有祸源残留的反应。
判断男爵的死，是出自普通人的手上，还是死于祸源能力。
伍德洛拄着手杖，从车上下来。
他一进男爵的房间，便看到了满地的红色。
男爵府上的人不敢靠近，因此他们只发现了地上的血迹，没看到男爵的存在，便认定了他遇害。
伍德洛踏过地上的血迹。
几下找到了书架上的开关，露出了后面的密室。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一副不可直视的场景映入眼前。
即使见多了各种不忍目睹的画面，眼前的景象也让伍德洛眉头直抽。
惨！
太惨了！
现象根本找不出一块好肉。
如果不是地点在男爵府，而这间密室，除了男爵估计没人知道，恐怕谁都无法想象出地上这摊东西是男爵。
“确实有微弱的祸源残留。”
伍德洛环顾密室，这间密室的面积不大，最显眼的便是摆放在那儿的书桌，还有书桌上面的铜镜。
他走过去，发现铜镜上面布满了裂纹，恐怕只要稍一触碰就会碎成无数片。
伍德洛用手擦了擦桌面。
发现桌面十分干净，没有落下一点灰尘。
看起来有特意的去清理过，但是这样一个书桌上面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会特意去清理？
唯一觉得奇怪的，大概就是这面已经破裂的铜镜了。
“是祸乱怪物所为？”
为什么要杀死一个男爵？
这个男爵在莱亚城里，虽然也有一定地位，但权利还比不上另外几位高层。
特意制造恐惧散步恐慌吗？
“不是他。”
克莱西特一行人走了进来。
他们一进来，便听到伍德洛似乎把这次男爵的死亡，猜到了伯拉帝身上。
于是，克莱西特一来就否定了男爵的猜测。
伍德洛转身，“你怎么确定不是它？祸乱怪物的行为，可不是我们能够猜测的，它想要袭击莱亚城，最简单的一件事，不就是对城里的高层下手，让莱亚城陷入恐慌，进而瓦解莱亚城的战力？”
越说。
伍德洛就越确定，这绝对就是祸乱怪物下的手。
否则，男爵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事？
克莱西特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假如他想制造恐惧，应该会更加张扬大张旗鼓吧？”
他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来临！
而不是像这样，悄无声息的抹杀一个人，比起制造恐惧，倒是感觉一种欲盖弥彰般的在遮掩什么。
“祸乱怪物本就毫无理智可言。”伍德洛不认同他的说法。
他们遇见的以及历史上有所记载，各种流传下来的资料上写着的祸乱怪物，没有一个是有理智的。
它们全都已经变成了怪物。
克莱西特等人自然知道。
从他们成为守夜者的第一天开始，他们就被告知了一件事。
祸乱怪物是一种毫无理智，具备污染，只会发狂攻击人类的怪物！
守夜者一旦遇到祸乱怪物，必杀之！
即使与之同归于尽！
但他们在帕诺小镇上遇到的一切，无疑是打破了他们一贯以来的认知！
如果说祸乱怪物都毫无理智的话。
那么，那些恶灵。
他们为什么还留有理智？
如果说他们是因为伯拉帝的影响，那么伯拉帝又为什么能保持理智？
虽然伯拉帝看上去十分疯狂，但是他放过了克莱西特等人。
不管放过他们背后的目的是为了复仇还是什么，他们能活着从帕诺小镇里出来，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伯拉帝还有理智。
他还残留有最后一丝人性。
没有完全被疯狂所吞噬。
他不是祸乱怪物吗？
可从死者复苏醒来的人，不是祸乱怪物是什么？
新的觉醒者？
别开玩笑了，假如真是这样，那么觉醒者和祸乱怪物的定义，就要从现在开始被打破。
克莱西特更加倾向于祸乱怪物是可以拥有理智的。
或许一些特殊的祸乱怪物拥有理智，只不过他们没有发现罢了。
伍德洛没有管克莱西特是什么想法，他让人去通知城主，说城里遭遇了祸乱怪物的袭击，祸乱怪物现在不知所踪，需要全城开始戒备起来。
或许，祸乱怪物下一个目标便是城主府里的其他人了。
听到这一个消息的城主如临大敌。
祸乱怪物在一个城市里，会造成怎样的破坏力和杀伤性。
上一座人口锐减一半的城，已经把后果告诉了所有人。
知晓了这事的高层，吓得手脚冰凉的事先不说。
城外。
那个被扔在外面，没人看守的伊文突然醒了过来。
他手脚一时无法动弹。
却仿佛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里，似乎有什么在蠕动。
他用尽了全力，从靴子里面摸出了一把小匕首。
忍痛挖下了自己一只眼睛。
用手沾着血，在木板上画了一个简陋的献祭阵法，把自己的眼珠放在中间。
“伟大的未知的强大的存在啊！您最忠实的信徒，将献上最真诚的祭品，祈求您庇佑我，注视我，赐予我力量吧！”
随着咒语的吟唱，献祭仪式中间那个眼珠一点点瘪了下去。
浓郁的黑雾从眼珠里散发出来。
伊文身体里的荆棘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它们在他的身体里乱窜，一株两株三株，伊文身前和背后，荆棘破开了皮肤，露出它的枝干来。
它还想继续控制着伊文。
却因为距离的缘故，对荆棘的感知下降，控制力度也减弱了不少。
而伊文在仪式的影响下，竟然摆脱了荆棘的控制！
那黑雾，渐渐的包裹住伊文，荆棘在碰触到黑雾的一瞬间，便立刻枯萎。
很快，伊文身体里所有的荆棘全部被清除。
而伊文原本被挖去的左眼里，血肉开始蠕动，血脉经络像是无数条虫子一样在扭动、生长，很快一只眼珠又重新长在伊文左眼里。
不同的是，他这只眼珠有些不太一样。
它缓缓的转动了一圈，从里面露出了无数根触须。
血跟着流下来。
“啊！”
伊文捂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