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事故多发日
紧张的收回视线。
时如又极为不自然的摸了摸头上的雷姆帽。
口中的面条逐渐失去了味道。
时如眼角余光，能看到羽生结弦咀嚼时候鼓起来的小奶膘。
像是受到了蛊惑，悄悄的看出手，并且点在奶膘上。
糟糕了……
时如心里一紧，脸颊猛然爆红。
羽生结弦咀嚼的动作顿时僵硬住。
随即，侧头不解的看向时如。
“我脸上有东西吗？”羽生结弦看出时如此刻的尴尬，用言语轻松的化解。
时如故作自然的点了点头：“嗯，我帮你擦掉了。”
时如不着痕迹的收回了自己的手，随即攥成拳头，轻轻放在腿上。
要不然今天就不洗手了吧……
羽生结弦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脏抑制不住的狂跳。
为了化解此刻，尴尬的气氛。
时如漫不经心的抿着面条，同时又试探性的询问。
“抖腕练的怎么样了，感觉还可以吗？”
这种技巧对于时如来说是极为轻松的。
羽生结弦却露出了极为困扰的神色。
“啊，可能是我的天赋技能都点在花滑上面了吧，所以怎么练都不成功，飞出去的牌都是软趴趴的。”
他颇为懊恼的说着。
实际上，羽生结弦觉得飞牌真的超帅的。
只是可惜，对此他的天赋真的不够。
就像是时如在面对花滑一样头大。
“多练习的话，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毕竟……来日方长嘛。”时如轻轻地说道。
同时，又在心中补充。
我说的是，你我之间来日方长啊，结弦……
“呐，要不然我负责教会如酱花滑，你负责教会我抖腕，可以吗！”
羽生结弦觉得自己真是个大聪明，可以用这种方式拉长和时如在一起的时间。
这个主意真的太棒了。
“啊？”时如看到他那般热烈的眸子，到底是没忍住，点了点头。
“那就拜托如酱了！”羽生结弦笑的跟小狐狸似的，狡猾极了。
饭后，羽生结弦极为认真地站起身子：“如酱请让我送你回家吧，毕竟天色已经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在路上不安全的。”
时如又一次受到了蛊惑，她轻轻点头，逐步跟在羽生结弦的后面。
今晚的月色真美。
时如抬头看着羽生结弦，如此想道。
“羽生君，我想问你个问题。”
时如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看向羽生结弦的表情逐渐偏向虔诚。
“明明知道受伤还要坚持训练比赛，很有可能会断送职业生涯。”
“为什么不选择退赛及时就医呢。”
这个问题其实并没有标准答案。
羽生结弦站在原地思考了很久。
最终说出了，和那天采访不同的言论。
“可能是不甘心吧。”
“我想……如果没办法赢的话，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羽生结弦的声音轻飘飘的像风围绕着时如。
“意义。”时如反复咀嚼这两个字。
对呀，就像是时如对羽生结弦的爱。
时如清楚的明白，就算自己拉近了那三块奖牌的距离。
实际上，最终和羽生结弦告白的时候，都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被拒绝。
那三块奖牌不过是对自己怯懦的交代。
总体来说，是想要用那三块奖牌的意义，来告诉自己。
曾经也为爱赴汤蹈火过，所以就算是失败了，也没必要后悔。
“其实以现在的我来看，意义两个字，只不过就是两个字，主要原因是乐在其中，我很享受那种追逐的感觉。”
“追逐更高要求的技术，追逐我所热爱的一切。”
羽生结弦能看得出来时如的内心非常纠结。
尽管不知道她在纠结什么。
羽生结弦还是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去点醒此刻的时如。
“我知道了，那就希望羽生君在追逐自己理想的时候，给我留一个观众席位吧！”
“无论是你参加比赛，又或者是退役之后成为一个花滑表演者。”
“都希望能够有我一个观众席位，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时如表情极为认真地说着。
在那一刻，羽生结弦似乎能感受得到对方是喜欢自己的。
表白的话差点就要说出口了。
但总有阴差阳错的时候。
手机急促的铃声刹那间，打破两个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骤然消散。
羽生结弦气鼓鼓的接起电话。
对方说了三两句之后就挂断了。
羽生结弦却表现极为难看的朝着时如鞠躬道歉。
“抱歉，花滑俱乐部那边出现点问题，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说完之后就那样，头也不回的跑走。
甚至都没有听到时如的那句：“我陪你。”
简短的三个字，就那样随风远远去。
就如同羽生结弦此刻的身影。
时如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表情逐渐暗淡。
“别过来！！！”
少女尖叫的声音吸引了时如的注意力。
那是一个说着中国话的女孩子。
而在她身边，还围绕着两个男子。
时如的眉头狠狠皱起，随即，大步流星的朝着她走去。
“怎么了？”
时如的出现，顿时让少女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我跟朋友聚会结束之后就打算回家休息，但是他们两个人一直尾随我。”
“最后，最后他们两个就围上来了。”
“拜托救救我！”冷妶磕磕绊绊的说道。
这是非常狗血的剧情，在大街上也是最为常见的。
小姑娘长的极为漂亮。
这两个人见色起意，就一直尾随，最终强行拦下来想要带人去开房。
也可能是酒壮怂人胆吧。
最起码如果没有喝酒的话，正常人只要有脑子就不会这么做。
“在我身后。”时如一如既往的给人带来安全感。
她扬起自己的小脸，看向那两个人。
只是在可爱风格的裙子映衬下。
那张面瘫脸根本起不到任何的震慑作用。
“又来一个好可爱的小姑娘，跟我们一起玩玩吧。”
那两个人一张口就是极为恶心的酒臭味。
时如狠狠地皱起眉头。
在对方试图朝着他们抓来时。
时如也毫不留情的反击了。
“妈的，给老子去死吧！”其中一个刚刚被踢倒在地。
就骂骂咧咧的从旁边抓起一块石头。
随即摇摇晃晃的砸向冷妶。
“啊！！！”冷妶惊叫。
“小心！！！”时如在提醒的同时，立即拽住冷妶的手腕。
拉扯的同时，将两人的位置调换。
她下意识的将右手抬起。
随后与那块石头相撞。
“嘶……”原本就患病的手腕，清楚的传来骨骼不堪重负的咔嚓声。
血液顺着指尖一滴一滴的滑落在地。
鲜红的液体将两个酒疯子瞬间惊醒。
“血？”
酒精伴随着汗水被排出体外。
那两个人终于清醒地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紧接着就是慌不择路，跌跌撞撞的跑走。
他们甚至不敢承担责任，就连送这两个人去医院的胆量都没有。
时如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面色阴沉的用自己的雷姆帽按住伤口。
“怎么办？这里不好打车的。”冷妶急得直掉眼泪。
时如却忍痛摇头：“伤口不大，应该能止住血。”
“不用去医院，明天我会去认识的，中医那里检查手臂。”
时如沉稳的声音起到了安抚作用。
冷妶略微松了一口气愧疚的点头。
“那，那我该怎么办？”冷妶不知道如何做能够减轻时如的痛苦。
附近的药店都已经关门。
时如稍微思索了一下之后，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
“我在附近的花滑俱乐部有认识的人。”
“你跟我一起过去吧，到时候我叫朋友送你回家。”
时如想着那些臭小子，都是住在花滑俱乐部附近的。
到时候随便叫一个性格沉稳的送人回家就行。
至于自己……
时如注意到手臂上的血已经逐渐停止。
除了骨骼上传来的痛苦之外，没有其他更值得在意的。
在这一路上，时如都是有些纠结的。
到底要不要去花滑俱乐部呢？
羽生结弦去处理事情的话，应该没有那么快回家吧？
如果他看到自己这副样子，会不会心疼呢？
会不会抽出更多的时间陪伴和照顾呢？
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时如刚刚抵达花滑俱乐部门口。
就看到，羽生结弦面色极为阴沉，且抱着越前初雪，脚步匆匆的坐到了一辆车子上，最后绝尘而去。
时如无法分辨自己现在的心情究竟是怎样的。
手臂上的疼痛都没有让她流出眼泪。
可这一刻却莫名的哽咽起来。
看到她的哭泣，冷妶更加的手足无措了：“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很疼啊？”
“能不能拜托你陪我去个地方？”时如神情有些脆弱。
不想让时高旻看到现在自己这副模样。
更不希望让时意为此担心。
冷妶重重点头。
两个头一次见面的姑娘就这样，互相陪伴着来到了老医馆。
老者早就已经睡下了。
听到声音又只能被迫起来。
再看到时如手臂的时候，眉头更是紧紧皱起。
“我看你是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吧！”
他气势汹汹地说着，手头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耽误。
时如被痛得满头大汗，呲牙咧嘴。
“情况怎么样？”时如有些担忧的询问。
“皮外伤倒是没事，主要是你最近一段时间的训练，以及那块石头伤害到了你的骨骼，导致发炎。”
“你最好立即去手术，不然的话，浪费太多的时间，会导致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拿刀了。”这是他给出的最后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