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古琴弹奏书香影，如梭道尽唏嘘事
月初慌忙张开眼睛，还是惊魂未定。面前的战九渊，长得煞是俊美，就像是一朵海棠花一样。
白色的衣襟吹拂下，他的身影浅浅淡淡。只是，他笑着搀扶起来，回想起曾经如此的甜蜜，月初永远忘不了。
“那个，你们曾经认识吗？”
玄烨看着战九渊与月初，头脑里似乎闪过一系列画面，轮眉契约下，他的记忆仍是模糊不清。
“认识，自然是很久以前认识的。与月初姑娘拜过堂，成了天地。只不过，她跳下轮回道，十世转生，想必是情根未好，忘了前尘，而并非是我忘了。”
战九渊就这样说着，静静的凝视着，挑逗起月初的下巴。
“外人面前，你休得无耻！”
月初羞得一脸通红，无地自容，真的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战九渊只是有些好笑，见月初却没注意脚下，扑通一声便栽了个跟头。
“小心！”
天上的玄烨有些惶恐，这样提醒月初的时候，她已经摔下去了。
以咚！……咔嚓！只听着一声猛烈石头撞击后，倒地的头部便发出咔嚓骨头清脆声。殷红的血迹顺着月初发丝染红整片青石地，一直渗入到鞋袜。
一股强烈的头痛，冲入月初的脑壳时都快要炸了。
立于九天之上的九头冥蛇，原本以为是月初又要攻击而来，但如今看到此等情况。一时间也无心防备，亦是化为一个翩翩男子稳步落地。
“主上，天女情根还在恢复，这么一摔，她的记忆”
八岐一怔，眼神有些惊谔。
“无碍，你且退下。”
战九渊平静着，只管将月初抱起，稳步走向竹陨阁之中。
血…一滴滴的流在地上。雨夜之中，地上殷红的鲜血褪去红色逐渐化成雪白霜雪，缓缓凝结。
三日后
“怎么了？好些了吗。”
战九渊见月初转醒，忙不迭问道。
月初捂着脑袋疼痛的紧皱着眉，“咳咳，还是有些痛。”
战九渊不答，只是轻轻的摁了一声，眉头一皱。那股头疼欲裂，仿佛让他足以通过月初的表情可以看出。
一旁的八岐又将一块鲜血淋淋的绷带扔入木盆之中，一脸嫌弃的看了一眼挂着的血衣。转瞬间头也不回的只朝外面走去，用水冲了冲手。
玄烨命令紫渊直接端来了一盆水给月初洗脸。除了他弹琴，就是十分顺手的命令紫渊，平日倒也没有说什么话。
月初见着这一潭幽静的清水，倒映着的是如此疲惫的面孔。深深的黑眼圈，连自己都不敢直视。
战九渊将汤药吹吹，“怎么，之前月初可还想为夫？”
“想死了，亏我巴巴等了这么久。如来钟异动，天邪神玄烨那会子差点一个照面灭了我。战九渊，如今我都受伤了，你才来。”
月初推开药，捏着鼻子皱眉，“好苦，你加点糖。”
战九渊咧嘴，“好，来张嘴。啊∽”
月初笑着，津津有味：“真好吃。”
战九渊轻轻嗯了一声，摸摸头：“真乖。”
八岐：……
紫渊：……
起门的玄烨一怔，默默撇了一眼的月初，无言以对。亦是将整个脑袋浸入清水，化为了一条青色九头冥蛇。他粗壮身躯搅的周围泛起的巨大水花落入池中幻化成一波波的涟漪。碧玉竹叶倒映其中，如一幅山水画一般珍奇。
月初看着嗔怪，又不得不说。
传闻中，战九渊与天邪神玄烨那一战，打的天地变色，日月无光。如今，他们保持亦敌亦友，总让人觉得别扭，仿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话说天邪神玄烨在赤水幽冥那一战，死于战九渊方天画戟之下。战九渊动了恻隐之心，只是斩首毁其肉身，未灭元神。
观吾夺其邪神元神，与西天菩萨交易涅槃咒。然而，这只是天邪神一半元神。
苟延残喘的天邪神玄烨，凭着另一半元神才得以遁出赤水幽冥。为躲避天兵天将，他几经周折方才隐入昆仑山镇压九头冥蛇族群的禁锢之地。
九头崖间，天邪神玄烨以微弱的神识，对其中九头冥蛇施了禁术摄魂，强行夺舍。或许，近日如来钟中另一半天邪神元神异动，就是因为玄烨在附近游走。
昔日九死一生，如今元神合二为一。玄烨借着月下几分醉意吐露，战九渊与月初皆唏嘘不已，心更凉了半截。
……
一阵洗漱后，月初席地而坐深吸一口山林之气。心情不觉好了许多。而他便趁着这花好月圆弹奏起古琴了。琴声铮铮似高山流水，琴声婉婉似雪月风花。
如此跌宕起伏，一一波未起一波未平。倒让人的心都跟不上琴声的节奏了。
“于古琴弹奏，与书香为影。如此琴韵书香，竹林小榭，倒颇生古韵，令人羡艳。想必志趣高雅。玄烨，此琴故为何名？”
月初穿着麻布粗衣用玉手轻掩门扉，转身并朝他望去，问道。
“栖凰。”
见月初还想在问，他不答，也并不理会只顾弹琴。然而此时的琴声似血江烈马狂驰山野，似曲曲流水，延绵飞瀑震动山河。琴声随意交换，让月初大为不解。
月初见他不答，便倚在门上绞尽脑汁思索。可越发想着时，她不禁头疼欲裂，脑海一片空白。感觉脑袋里似乎有个铅球转动，似乎缓缓开裂。
然后是一阵持续的耳鸣，不禁心神目眩，那日伤得重，怕是再也想不起更多东西来了。
玄烨抬眼，睫毛微颤，琴声便停了下来：“月初姑娘莫要想，快回去。难不成，还想让紫渊化为乾元鼎再为你炼一回丹？这一摔伤了脑子，怕是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起来。你腰膀，颈椎，还有四肢都受到很严重的冲击，怕是没个三五天也好不起来。
等会，紫渊会将粥食备好，请自便。若是信得过在下，且放宽心。在这住上个十天半个月再出这片竹林。便可回到你玄女门，过你自个的逍遥日子。若信不过，这来去自如，随你。”
自始至终，一番冷声冷语后，玄烨都没有回过头。
“好一个反客为主。他这天生的王霸之气，可真令人嗤之以鼻。”
月初不禁翻了个白眼，目光暗淡了下来，满脸沮丧正欲回竹屋时。又听见一阵俏丽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