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一起守岁
第88章 一起守岁
东方渊站在包厢的窗口，看着街上的繁华逐渐落幕，人们纷纷归家，一条大街上，只剩下满地的白雪。
“你说，为何除夕一定要和家人在一起？”
景湛倒酒的手停顿了片刻，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是一种陪伴，一种寄托。”
可惜，因为狗皇帝，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过过除夕了。
东方渊仍然思索着景湛的话，他听不懂，这些年，自己早已习惯了孤身一人。
脑海中，想到了一个温柔的身影，东方渊眸光一闪。
“今日多谢世子的招待，本王先告辞了。”
景湛皱眉，“摄政王这是想去哪里啊？”
福至心灵，景湛猜测，这人刚刚不会也在想同一人吧？
“回宫歇息。”
那双蓝眸无意间流露出的柔光，被景湛捕捉到。
景湛知道，他在撒谎。
“怦！”
手中杯子落地。
随之而来的，是东方渊的倒下。
东方渊不可置信的看着倒着的景湛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王爷很谨慎。”
谨慎到进来之后所有的吃食都是照着自己吃过的来。
“可惜啊～”
在东方渊闭上眼睛的前一刻，脑海中灵光一闪。
食物中全都有毒，为了让自己中计，景湛定然提前吃了解药。
可恶，离开北临太久，自己将居安思危四个字给忘记了。
等人彻底失去意识之后，包厢暗格中走出来一人，正是多日不见的南玄。
“煞星，你好端端的，招惹这个疯子做什么？”
景湛心中念着一人，不愿多说，“送他回宫。”
至于解释的缘由，不用自己多说，南玄也知道，会办好。
南玄让人将东方渊扶走。
这都是小事，南玄真正担心的是，“你，要去找时令仪？”
“别多事”，景湛第一次如此认真的警告自己多年的兄弟。
南玄看出景湛的认真，收起平时的玩笑语气，“景湛，你别忘了，义父的交代，若是。。。”
“我知道”，景湛眸光更深沉了几分，“但南玄，她不一样。”
要说曾经的景湛对于朝廷有多绝望，那时令仪的出现，就是改变绝望的钥匙。
她不一样，她是这个乱世中的一株牡丹。
国色天香，心怀百姓，匡扶正道，恩怨分明。
一切美好的词汇，景湛都能在她的身上看到。
景湛知道，这样下去，自己会越陷越深，可，甘愿沉沦。
南玄胸膛起伏着，心情复杂，到底是愤怒占了更多，“你别忘了，自己的仇还有义父的仇！”
景湛深邃的眸中暗潮汹涌，“不会忘的。”
报仇和她，自己一定能找到平衡点。
“最好是这样”，南玄失望的看着景湛，早知如此，一开始就不该让他接触时令仪。
景湛深深的看了南玄一眼，这是承诺，承诺自己的心，也是警告，警告他，绝不能对时令仪下手。
施展轻功来到了时家，在时令仪的院子外，景湛却犹豫了。
里面一片欢声笑语，时家人聚在一起，好不热闹。
时家最重规矩的时远烽，都能纵容时令仪，不强制女儿守岁的地点。
时令仪和丫头们处的像是姐妹一般。
但就是这种家人相聚，轻松恣意的画面，让景湛想到了父亲，更想到了当年。。。
等到时令仪支走丫头，一回头，就看到景湛赫然出现在房间里。
“啊，，呃～”
景湛总是这样神出鬼没，时令仪好像也适应了一些。
只惊慌了一瞬又恢复了平静。
时令仪微微蹙眉，“你怎么了？”
今日的景湛似乎有些不同，格外的，让人心疼。
“好不容易送走了摄政王，累的”，景湛给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是吗？”
时令仪心中存疑。
少女的甜香从身后传来。
时令仪帮着扫去景湛身上的落雪，“在外面站了不少时辰吧。”
景湛笑了，倒是忘记了，时令仪身边，可是有皇家暗卫的。
“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刻钟前”，知道景湛一直站在外面，时令仪想要佯装不知。
但还是总忍不住望向外面。
才有了后面，支走丫头的一幕。
给了景湛进来的机会。
想清楚这些，景湛觉得自己今日的犹豫有些可笑，喃喃自语，“早知道，就进来了。”
时令仪没听清，“什么？”
景湛自然不会重复，而是颇有兴致的瞧着她，“什么时候兑现诺言？”
被一个男子这样盯着，时令仪心中有些羞涩，刻意回避他的眼神。
“改日。”
这大过年的，哪有时间。
“改日是何日？”
这女人太忙，景湛觉得，这改日，就是遥遥无期。
景湛不错眼珠的看着自己，尽管刻意回避，那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紧张感却回避不掉。
时令仪咬着嘴唇，“十五。”
正月十五，那可又是一番热闹。
“不许笑！”
不知为何，景湛笑得让时令仪有些心虚。
难道，自己的手足无措被他看出来了？
景湛收敛了笑容，环着手看时令仪粉红的耳垂。
心中有一股无名火在燃烧。
“咳咳”，时令仪思索着能够让自己暂时脱身的借口，“你喝酒吗？”
屠苏酒，过年的好意头，每年除夕，时家都会开一坛屠苏酒，每人都要喝一些。
时令仪虽不胜酒力，但甚是喜欢屠苏酒的好意头，只有这时候，才会多饮几杯。
“喝”，景湛听说过这些习俗，只是没有做过，心中也藏着一份向往。
时令仪的房中就有屠苏酒，给景湛倒上满满一杯，“尝尝。”
一杯酒下肚，身上的寒气消散了很多，“不错。”
这话是看着时令仪说的。
夸赞的也不知是酒，还是。。。人？
有了其他的话题，时令仪终于不再显得局促，“再吃些点心，流云流雨的手艺极好。”
闺中女子，大多偏爱甜食。
时令仪也不例外，很喜欢一些甜而不腻的糕点。
跟在身边的丫头自然是有些手艺在身上的。
景湛从小到大，很少吃甜食。
甜食腻歪，这是师傅教导的。
“不错”，夸赞的比刚刚还真诚几分。
甜而不腻，配上屠苏酒，刚刚好。
“对了，世子爷今日是如何打发摄政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