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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你的脸怎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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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才不是有话和我讲?”米酒忽然转过头问我。

    “啊?”我有些懵,倒是没想到他突然问起这个。他的观察力可真好,我只是欲言又止了一下,他竟然就察觉了。

    我刚才本来想问问关于缪杰的事,转念一想,好像也没有什么好问的。

    顺口转了话锋,“哦,也没什么。”低下头玩自己的手指头,“不重要的事,想了想估计问你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哦?”他饶有兴致地回过头看我,“你怎么知道问我没有结果?说不定我知道呢。”

    他调笑的语气带着某种令我感到莫名的笃定。

    我轻笑一声淡淡地带过这个话题,对于他的回答不置可否。

    他见我没深说下去,也就没再说话。

    像是成年人固有的一种僵持,沉默了就不说话也谈不上尴尬,就是一种无言的静默。

    时光寂静得有些发慌,前方又是一个红绿灯。刹车一踩,车子稳稳地停在停止线内。

    下雨天迷蒙的街道,雾气蒸腾中穿行过路人甲乙丙丁,滴滴答答的雨珠顺着雨伞的边沿落下,积在轧坏的柏油路上,形成一圻圻的水洼。

    我感觉有些无聊,玩了手指头,又摆弄手上戴着的饰品。

    眼前横过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指甲修得整齐而圆润。米酒微勾过身子在我面前翻找东西。

    一只手随意地翻覆来去,娴熟地在储物格里翻出一张cd。插进车载播放器里。

    原来他也有点无聊?我勾起唇角,自娱自乐地笑了笑。

    熟悉的旋律环绕在耳畔,是陈奕迅的《好久不见》。

    “我来到你的城市

    走过你来时的路

    想像着没我的日子

    你是怎样的孤独”

    我听着忽然有几分恍惚。好像又回到了那天在cd店里的尴尬场景。

    说是好久不见,倒真是不如不见,彼此给彼此难堪,这又有什么好?

    我曾经无数次的幻想我和曾安淳会不会真的像这首歌里唱的一样,相逢在街角的咖啡店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寒暄彼此的现在,聊聊将来的以后。

    但其实幻想真的只是幻想,超出于现实的那就是白日做梦。

    经过上次极其无耻地打了一炮以后,我觉得自己还真是不太有脸。

    怕是这辈子都不要见曾安淳,实话说来恬不知耻的那个人终归是我,不是他!

    他说什么我都无可反驳……

    在这段不平等的关系之中,由始自终我都会是一个吃亏者。

    心里忽然有点烦躁,我看着窗外的街景飘忽过眼底。心里的烦躁的感觉更深了,我觉得我完全是自己在给自己找不痛快,总是想着曾安淳做什么?

    景懿啊,景懿,那个没良心的人早就把你忘记了!

    你想他做什么?真是自找犯贱!

    我环抱双臂,企图通过做一些小动作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米酒忽然开口道,“会冷么?”

    他撇过头来,眼底带着浓浓的关切,“鹿城最近入秋了,早晚还是有点凉的。”

    他边说着边打开车里的空调。

    我张着嘴刚想开口拒绝,他眼疾手快地就调好了温度。

    暖暖的气流流淌在炙闷的空气里,越发显得燥热。

    我有些愣神,低头打开手机的天气预报,此刻显示室外温度30摄氏度。

    我反复看了几遍确保自己没有看错,一时间有点傻眼,觑了米酒一眼。

    心里犯嘀咕,这人……?

    米酒正看着前方的路况,忽然地又回过头来。

    “一场秋雨一场凉。你注意多加点衣服……”

    我听着内心起了几许涟漪,抿着嘴不说话。

    短暂的交谈归于平静,气氛再次回归寂静。

    眼神继续飘忽在窗外,米酒问我,“一起吃个晚餐?”

    他突然的询问惊了我一跳,心率不齐地“扑通扑通”,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紧张起来。

    他看我没回答,又问,“不介意吧?”

    我摇摇头,“没关系。”

    他状似不经意地玩笑道。

    “不会家里有一口子等着你做饭吧?”

    我心底一悚,不答话,惊疑不定地快速看了米酒一眼,发现他依旧在专注地开车,刚才的话像是无心一样。

    可我却像是一只被踩着尾巴的猫,心里头流过诸多的不安与羞恼。

    “哪里的话?米副编不是看过我的简历么?”

    我记得不错的话,简历上写得一定是未婚吧。

    我极力掩饰内心被人窥探的不安感,以他看过背景资料搪塞过去。

    米酒过了良久才反应过来似的,淡淡地回了一个“哦”

    轻飘飘,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我撇过头看窗外,觉得狭窄的空间有紧迫的逼仄感,喘息不过来的不安定感充斥着我的脑门,汹涌澎湃。

    我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突然而然有了这种莫名由来的情绪,也没办法全都归咎是我想的太多。

    胸口沉甸甸的气闷,难以形容。

    沉默良久后我再次开口,是一个思索良久的决定,我和他不过两面之缘,怎么就到了可以随便约饭的地步了?

    况且我们现在是上司下属的关系,毕竟还是有诸多的不便。

    我开口拒绝道,“我觉得,米副编还是……”

    “我知道附近有一个不错的川菜馆,你吃得来辣么?”

    米酒在我开口的一瞬间打断我想要中途开口拒绝他的邀约然后下车的冲动。

    我讷着嘴,无法言语。这话没法顺口接下去,看着米酒流光闪烁的眼眸,那种真挚的感觉刹那冲进自己的心里。

    我躲避他的目光,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知所措。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米酒的声音掺杂着担忧、凝重以及丝丝疑惑的声音混入我的耳膜里。

    我下意识抬起手摸了摸脸,用手遮挡他直剌剌的目光,否认道,“有吗?”

    心底里在骂自己,真是该死的,一紧张就会白脸,真是个坏毛病!

    米酒……他不会看出来了吧?

    我用手遮掩着,抬眸偷偷地觑他一眼。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撞进米酒幽深的瞳孔里。

    “景懿,是不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摇摇头,立马放下手,正襟危坐,若无其事地掩饰自己刚才偷看的举动。

    脑子又忍不住的荡漾过米酒漆黑漆黑的瞳仁,跟黑色的玻璃珠子一样,很好看。

    等等……

    我在想什么呢?!

    什么眼睛,什么玻璃珠子……

    我怎么可以意|淫上司!

    景懿!

    我紧闭双眼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你的脸怎么红了?”

    一只带着燥热温度的手,蓦的贴在脸颊上,“是不是病了?”

    我乍然睁开眼,米酒的脸近在眼前。

    他紧缩着眉头,眸子里的担忧忽闪忽闪。闪得我心里越发心绪不宁,局促不安。

    觉得身上有跳蚤,一直跳来跳去,瘙痒难安。

    我猛地拍开他的手,快速地擦了擦自己脸,“哪里红了?”

    眼神四处看,“大概是太热了……”

    “米副编,室外温度很高的……”

    我转移话题,不满地咕哝。

    米酒的神色微不可察地闪动了一下,笑道,“是我疏忽了,没想到你会冷也会热?!”

    “呵呵——”

    我干笑着混过去。只要他别想着脸白脸红的事,说什么都无所谓。

    窗外的夜开始变得浓稠靡丽,大雨洗刷过的城市,显得簇新又迷离。

    夜景里的五光十色透过如帘般的雨丝折射出缤纷的色彩。

    行人匆匆,是晚来归家的过客。一把把颜色各异的伞展示了持伞者迥乎不同的性格,给观伞的人无限思索。

    我按下车窗,开了一点点的缝隙。晚间城市的光彩斑斓晃过眼底如同风的影子。

    外面空气湿润,带着泥土的腥气和行道间不知名的花香。

    凑近缝隙,鼻子猛地深吸,嗅觉里满是清新的味道。

    外头的雨如绵密的针扑面而来,扎在脸上有些许的疼,还有一种久违的舒适感。

    很久都没有看见鹿城的雨了。暮夏的鹿城配初秋的雨,刚好一场青春的盛宴。

    记忆恍惚地飘出一个人,很久的没有想起的人。我一敛心绪,收回自己放浪的记忆。

    雨丝随风打进车内淋湿了初秋暮夏里薄透的衣衫,混合着身体的温度刺着肌肤,带来别样的感觉。

    猛然意识到身边还坐着一个人,我拧过头看米酒。

    他仿佛若有所觉,唇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有点子温柔,“开点窗透透气,挺好的。”

    车子往前行驶,风雨裹挟,狭小的空间立马充满了雨水的潮气,混着车厢里干燥的空气,还有一点子衣服上的柠檬味。闻起来竟然觉得很舒畅。

    车子很快地停在一家餐馆前。犯难的事却来了,米酒在车子的储物格里拿了一把伞。

    我是从来没有带伞的自觉的,自然没有伞,所以我们……

    只有一把伞?!

    我坐在车厢里,看外面倾盆的大雨没有变小的趋势,不想出去。

    但米酒要去停车,我又总不能跟着他走。更何况外头的停车位只是餐馆外头露天的位置。

    事情变得有点难以抉择,眼睛看着车子和餐馆大约还有三十来米的距离。心里计量着该怎么走才不会淋到雨。

    我在副驾,米酒距离餐馆更近些,要不从米酒那里过?我看米酒,米酒正要把伞递给我。

    我有点为难,搭了他的车子,还要他淋雨心里总是过意不去。我没接雨伞,心里计量着怎么做。

    即可以让他不淋雨,也可以让我不淋雨。

    他大概是看出了我很为难。转过身打转方向盘,把车子停在了停车位上。

    我眼见着自己离餐馆的门廊越来越远,心里头在哀嚎。

    早知道刚才就冒雨走过去了。说不定我速度够快,还不至于被淋到。

    米酒打开驾驶室的车门,要下去。他的一只脚眼看要伸出去,我眼疾手快地拽住他,他回过头疑惑地看我。

    我不知道说什么。干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米酒倒是先笑了,缓解了一瞬间的尴尬。

    他把我的手拿开。率先下了车,打着伞站在门边看我。

    我愣在那里不知道他的用意,有点莫名。

    “景懿,你过来!”

    米酒伸着手给我。

    我忽然明白他要干什么,看见他伸过来的手,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搭上。

    眼见着雨越来越大,米酒勾着身子,右肩膀扑哒扑嗒浸湿了好大一片。

    心一狠伸出手去。他的掌心很暖,指节上有薄薄的茧子。虽然粗糙,触摸着却异常的舒服。

    为着自己的想法,忽然一悚。人家只是拉我一把而已!我怎么就想入非非了?!

    快速收敛情绪,下了车。

    一着急,步子迈大了。裙摆被夹在汽车门上。

    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赶什么赶?!

    这下好了,没得豆腐吃,还尽出糗!

    米酒揽着我正准备走,前脚刚迈出去,后脚我就感觉裙子紧紧得崩在那里,再拉车下去一定会开裂的。

    米酒看我不走,问道,“怎么了?”

    我没法开口,真是丢死人了!只得用手指了指身体的侧边。

    米酒的视线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哭笑不得。

    我僵着脸,顿时臊得满脸通红。真是社死啊!

    眼见着米酒弯下腰去,我顿时紧张叫道,“你做什么?”

    米酒头也不抬,车子解锁,一开车门,猛地把我的裙摆抽出来。

    力道太大吓得我一个踉跄,高跟鞋险些崴到脚,好在米酒眼疾手快。一抄手扶在我的腰上。

    百褶裙摆飘扬在大雨中,西装革履的他近在眼前,眸光闪闪,额角淌落一颗颗的雨珠。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牢牢地抓着雨伞,他牢牢地握着我的腰。

    大雨倾盆中恍如二人世界。此情此景似曾相识,但又绝不是我所经历过的。

    米酒英俊的脸,漂亮的桃花眼,丰润而粉的嘴唇湿湿的堪比花儿犹带露珠的娇样。

    他那深邃的眼眸,满眼的温柔就这么直白地刻在我眼中。

    除却曾安淳,我从没这么认真地记过一个人的脸。就算是温由也没有,虽然说温由是澳籍华裔,但其实祖祖辈辈在澳洲生活,说是华人已经很牵强了。

    家族里大多都是英美混血,连他也不例外,五官刀刻斧凿,很是深邃,身上亚洲人的特征已经弱化到剩下一点点了。

    我盯着米酒,他这样绝对出挑的脸和气质,真的让人说不出责备的话来。

    他的唇角始终弯着,满含缱绻的笑意,看起来很舒服,很想沉溺在他的温柔小意中。

    如果不是我的心中早已被某人某事塞得满满的,留不下任何人任何事。我想我一定会心动的。

    毕竟秀色可餐是有道理的!古往今来美貌都是一种实打实的武器啊!

    我迅速地撇开目光,站直身子,通过整理头发,来缓解那一瞬间的尴尬,清了清嗓子说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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