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你还死不死？
旗木宅邸。
书房中，看着手中的白牙，旗木朔茂的情绪早已低入谷底。
就在他终于做出某个决定的时候，一个戏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让外敌闻风丧胆的白牙，如今难道还要沾染上自己主人的鲜血了吗？”
竟然潜入房间，站在身后，自己都发现不了？
到底是什么人竟拥有这样可怕的实力？！
旗木朔茂瞳孔微缩。
一瞬间，他已是浑身沐浴白光，手中白牙刺向了身后发出声音的地方。
但，令他震惊的是，他竟然刺空了！
同时，他依然没能看到说话之人！
“诶呀，不愧是白牙前辈呢，差一点就干掉我了哦！”
那个声音再次从背后响起。
旗木朔茂全身的肌肉，紧绷到了极点。
他木叶白牙纵横近十年，哪怕面对三代风影，三代火影，都自信有一战之力，但现在这种情况，却还是第一次碰到！
实在是太诡异了。
究竟是什么人，速度竟让他也捕捉不到！
等等，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呢！
这个时候，旗木朔茂终于恢复了一丝理智。
这一次，他没有再发出攻击，缓缓转过身来，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零式站在窗前，背对着他负手而立。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透过纵横的窗棂，在零式身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这一刻，在旗木朔茂眼中，“月光出云”的形象与往常迥然不同。
月光出云明明站在光线里，给他的感觉，却如置身于黑暗中，充满了疏离与矛盾。
还刀入鞘，旗木朔茂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背影，情不自禁的发出感慨。
“你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神出鬼没了？看来‘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这句话，还真是深刻至极呢！木叶鬼人这个称号，名至实归啊！”
“呵，区区小手段，不登大雅之堂。”
零式依然负手而立，沐浴着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
自从见识到彩绘和绫子一个比一个能装逼后，他简直羡慕到了极点。
而眼下这种人前显圣的机会实在难得，他又怎么可能不紧紧抓住呢。
嘴角微微上翘，他轻笑道：“怎么，前辈为何把刀收起来了，你不是要自我了断吗？能亲眼见到威名赫赫的木叶白牙了断在眼前，机会难得，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虽然已经下了决定，可这么私密的事情，被人看着还是有些难以做到呢！”
旗木朔茂苦笑了一下，随后眉头微动，回头看了一眼依然被反锁的房门，奇怪问道：“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想法，并进入到房间里来的？”
“鬼人嘛，有些穿墙入密感知人心的手段，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在旗木朔茂的注视下，零式没有转身，然而，某个瞬间，他居然变成了背对窗户，面对旗木朔茂的站姿。
这一下，旗木朔茂彻底惊了。
他已经意识到，这可不仅仅是速度快那么简单了。
这种身法，已经完全超越了速度的限制，玄妙莫测！
“这，这应该是某种空间忍术吧！”
他张了张嘴，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试探性的问了出来。
零式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还是那个问题，反问道：“你到底还死不死？”
旗木朔茂嘴角抽了抽，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零式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好奇问道：“最近村子里发生的事情，以前辈的精明，应该不至于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旗木朔茂叹了口气：“大概知道一些，应该是村内对我成为四代火影的期望引发的，而木叶高层并不认为我适合坐到那个位置上。”
“不愤怒？”
“愤怒有什么用？其实，我也知道自己并不适合做火影。毕竟，我出身平民，就算有些实力，想要压服那些心高气傲的大族，还是力有未逮，强行坐到那个位置，大概会让村子更加离心离德吧。”
“那我就更好奇了，既然这么清楚，你为什么偏要做出那种决定？”
“因为我觉得，村内的某些观念，已经过时了，比如任务至上这种规则，而在村中有一定影响力的我如果这样死了，应该能促使村民甚至高层在思想和决策上做出某种改变。”
这一次，换成零式彻底惊了。
因为黑暗查克拉的影响，熟知人心黑暗面的他，完全不能理解这种大公无私甚至甘于自我牺牲的奉献精神。
“且不说你的期望可能只是个人的一厢情愿，如果你就这么死了，你有没有想过会对卡卡西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这个当然想过。那孩子已经被关于我的舆论波及到，在学校里几乎被孤立了。只要我不死，大家的观念不得到转变，他大概一直会处在这种境遇中吧。所以，思来想去，我觉得我还是死了最好。”
零式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沉默片刻，零式下意识的捏了捏眉心，下意识的感慨道：“人类，还真是一种复杂难言的生物啊！如果有一天人类灭绝了，我觉得起因很可能是人类自己造成的！”
旗木朔茂愣了愣，仔细打量了零式一阵，心中一动，忽然问道：“你这个家伙，难道不是月光出云？”
“那个家伙啊，现在正在妙木山修行仙术呢。而我，不过是他创造出来的一个用来应付村内工作的有些特殊的分身罢了。”
旗木朔茂恍然，终于明白看到对方后心中为何充满矛盾感了。
“创造你这样的家伙肯定不容易吧，他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的隐瞒村子暗中行事？”
“很简单，这个世界正酝酿着一个可能导致世界毁灭的恐怖灾难，在不知根源的情况下，能够信任的人太少了，出于谨慎，他只能一边观察一边暗中积蓄力量吧。”
解释完，零式嘿嘿一笑，用充满嘲讽意味的目光打量着旗木朔茂：“同样是名扬忍界的存在，鬼人在拼命努力着拯救世界，而你这个白牙，眼光却只局限在区区一个村子里，甚至还要做出自杀这种傻乎乎的事情！眼界呢？格局呢？前辈你不觉得丢人吗！哎，废话不多说了，你到底还死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