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师徒之间，开诚布公
入夜，卑留呼家中，密室内。
月光出云将保险箱推到老师面前，笑道：“幸不辱命，这是一双写轮眼，而且还是晋级版的万花筒写轮眼，希望老师您能满意。”
扫了一眼面前的保险箱，卑留呼看向自己这个弟子，恍然道：“也就是说，三天前的晚上，是你潜入进了监狱，而这双眼睛，是宇智波刹那的那双？”
“关于那件事的具体消息，应该是被封锁了吧，没想到老师竟然已经知道了，您的消息渠还真是令人佩服呢。不过您猜得没错，那晚，我的确是去监狱逛了逛。”
月光出云点头承认。
至于眼睛是否是宇智波刹那那双，他则没有过多解释，也没有那个必要。
卑留呼仔细打量着他，笑呵呵地说道：“那晚包括宇智波刹那在内，死了七个人吧。出身木叶忠实忍者世家的你，木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上忍，竟能毫无心理负担的做出那样的事，让我这个做老师的也是不敢相信呢。”
“心理负担的话，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不过，如果我将所作所为冠以正义之名，压力就一下子小了很多。”
“哦？正义？那我就有些好奇了，你心中的正义到底是什么呢？或许可以换个说法，究竟是什么样的正义，可以让你杀死一些无辜之人也在所不惜？”
月光出云嘴角一翘，露出一颗亮晶晶的牙齿，然后双臂一展做拥抱状，慷慨激昂道：“我心中的正义，即是木叶的未来，以及，世界和平！”
卑留呼忍不住轻轻扶了扶额头：“这样的正义，可真是令人热血沸腾啊！如果你是绳树那小鬼，我还真就信了。可惜你是月光出云，在我印象里，你从来不是一个这样天真之人才对。”
“这正是为人的悲哀之处，很多时间说实话就是这样令人难以信服啊。”
无所谓地摊了摊手，他耐心的解释起来。
“坦白来讲，在我很小的时候，通过一个极为特殊不便说明的渠道，我了解到这个世界潜伏着一个强大到足以灭世的恐怖家伙。我预感到在未来的某一天，那个家伙很可能会给世界带来一场浩劫。而我，不管是为了自己，为了家人，同伴，还是为了村子，都不愿意坐以待毙。”
卑留呼被勾起兴趣，虽然不信，却还是笑问道：“那家伙具体有多强呢？”
“这个世界如果有神明的话，大概就是那样的力量吧。”
见卑留呼轻笑摇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月光出云无奈叹道：“我当然知道，这样的话说出去，根本不会有人信，就如现在老师你的反应一样。而老师您，也是我告知的第一人。但，正是在这样的压力下，我才从小就渴望力量。对查克拉的研究，以及血继限界的设想，也正是基于这样的情况，才开始的。”
“你是认真的吗？你那个预言，也许不过是一个噩梦而已。毕竟，少年人的思想，受到外界影响的可能性太大，而且不受拘束。说不定只是一个处于少年人英雄救世的一种幻想造成的错觉而已。”
笑看着月光出云，卑留呼忽然觉得，这个弟子，其实也挺可爱的。十二岁，哪怕已经晋升为特别上忍，认真说起来，也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感性多过于理智。
“当年的我，大概也是如你现在的这样天真吧。唯一的区别是，那个时候的我，完全不具备大蛇丸和你这样的天才所拥有的自信，我心中更多的是自卑，甚至至今都还影响着我！”
大概受到月光出云的影响，卑留呼说出了一些一直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
闻言，月光出云认真道：“卑留呼老师，从认识您的第一天，我就说过，您的智慧，其实已经超越了大多数天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天才这个词，已经不足以来形容您了。”
“若非是遇到了您，我大概和父亲一样，不过是中上之姿，现在勉强不过是个下忍而已。正是在您的帮助下，我对查克拉的认知才得以深入，对血继限界的设想，才能最终得到证实！才能用现在的实力。在我心中，您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也正如基于此，我才甘冒奇险，甚至不喜杀死彩绘的爷爷，也要为您弄到这双写轮眼！”
“所以，我希望老师您对我的诚意不要视而不见，更不要因为一些完全没必要的事情，对我有所成见。如果可能的话，我更希望像您之前说过的那样，咱们师徒通力合作，未来，毕竟属于我们！而我，对于未来的劫难，也更有信心应对一些。”
月光出云这番话，可谓发自肺腑。
事实上，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哪怕对父母，以及彩绘和绫子两人，他都没如此坦诚过。
眼见徒弟如此剖心挖肺，卑留呼没说什么，只是单手轻轻地将保险箱在面前摆正，打开盖子，拿起放在其中的一个营养瓶，与视线平齐。
瓶子中，一双万花筒写轮眼，随着营养液的晃动载浮载沉。
原来，自己这个弟子，真的给自己弄到了一双写轮眼啊！
而且还是罕见的万花筒写轮眼！
这其中的诚意，的确弥足珍贵。
饶是早已习惯了一个人，对自己以外之人一向保持疏离，此刻，卑留呼内心深处，对这个弟子，也产生了一种难得的认同感。
心中竟生出了一种名为感动的东西。
放下瓶子，卑留呼眼睛微微眯，盯着月光出云的眼睛，肃然问道：“你说的那个所谓灭世的浩劫，确定是真的吗？”
月光出云想了想，同样严肃道：“并非十拿九稳，甚至连可能爆发的时间也不确定，但为了应对它，我必须全力以赴！”
顿了顿，继续道：“所以，我会凝聚一切可以凝聚的力量，包括师父您。您的断臂，我会尽力想办法解决。据我所知，大蛇丸大人在血肉乃至基因的研究上，成果斐然，如果世上存在一个人能为您续接上一条完美手臂的话，那多一半就是大蛇丸了，我会去说服他，最好的结果，是促成你们两人的合作！”
卑留呼脸上再次泛起笑容：“我和大蛇丸，其实是一类人，所以我知道，以他的高傲，哪怕我们是朋友，合作的可能性也不大。”
“这种事，不试试怎么确定呢。”
等月光出云离开后，卑留呼安静的看着瓶中那双眼睛出着神，良久，才喃喃道：“这世间真有神明存在吗？如果有，我为何不能成为神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