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古老爷子
宣德府王铭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而今天的宣德府和往常却是大不相同。
整个宣德府今天非常冷清，不仅没有往日里喧闹和豪车来往，门口的接应生更是寥寥无几。
当王铭开车载着穆婷婷来到这里的时候，差点以为来错了地方。
不过很快，随着后面的周姬、古灵薇以及张老爷和杨医师纷纷到来。
王铭这才确信没来错地方。
“请，老爷子平日里不喜欢喧哗，所以今天冷清了些。”周姬说着以主人的身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哈哈，老古还是这幅臭脾气，他不知道就因为他，每次都得少多少乐子。”张老爷子似乎对此已经习惯了，吐槽一句后带着杨医师大阔步走入其中。
王铭带着穆婷婷紧随其后。
望着一路几乎没有多少人影的诺大宣德府，王铭想着之前两人说的话。
恐怕这顿饭晚宴的主人是古灵薇的那位爷爷了。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性子的人，看上去似乎不那么和蔼啊。
王铭这么想着，一群人很快来到上次的钻石会员区。其中一间敞开的包厢内，只在大门的左右站着两位侍应生，王铭看了一眼包厢内，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
这时古灵薇对着王铭说道：“王铭先生请先入座，我去请爷爷出来。”
古灵薇说完，转身朝着这间包厢内的一个小房间走去。
张老爷子性子大咧，这时候已经坐了下来。
一边给有些拘束的杨医师倒着极品茶水，一边开始催促周姬赶快上菜。
周姬不敢违背，转头开始让人上菜。
随着一道道菜肴摆上桌。
关闭的小房间终于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
随即王铭看到一个胸前排骨尽显，头发早就掉光，身上穿着病号服，左右两边都插着输水管，脸上尽显憔悴，坐在轮椅上的一位老人。
古灵薇这时候缓缓推着老人来到众人面前。
临近众人时，老人手腕微动，古灵薇立即停了下来。
“老张，你还是那么没礼貌，主人家都没来你就先动筷子了。”古老爷子开口了，声音比外表显得有力气多。
张老爷子这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猪肘子，一边啃着，一边对着古爷子说道：“古老头你还是这么死板，吃饭聚会不就是让人乐呵吗？
到了你这里，这也不符合规矩，那也不能做，什么乐趣和兴致都没了。”
两个老人早就认识了不知道多少年，像这样斗嘴的场面，古灵薇和周姬已经见过了很多次。
而周姬和古灵薇进入大厅后始终一言不发，不做任何多余事情，就是因为古老爷子极重规矩。
两人在老爷子现下的情况下，不敢有丝毫的触怒。
而斗嘴了几句后，古老爷子知道张老头天生这幅性子，根本讲不过来，也就放弃了。
这时古老爷子转头看向张老身边的杨医师。
杨医师立即站起身对着古老爷子行礼：“首长好。”
古老爷子这时候站不起身，但还是坚持抬起右手打算回礼。
古灵薇在身后张嘴发声想要阻止。
这么简单一个抬手动作，对于现在的古老爷子可不轻松。
但只是发出一点声音，古老爷子就轻哼一句，将古灵薇的所有后话全都堵了回去。
在艰难抬手后，古老爷子完成了回礼。
“小杨啊，疗养院里的那些战士们都还好吗？”古老爷子开口后就是询问那些负伤不得不退伍的老兵。
杨医师点点头，表示一切都好。
古老爷子稍稍安心。
直到这时，古老爷子才将目光看向王铭。
“你就是王铭。”老爷子轻问。
“是，老爷子。”王铭回应。
手腕翻动，古灵薇推着古老爷子缓缓靠近王铭。
一双眼眶凹陷，眼中有神的眼睛盯着王铭。
这一眼让王铭感到了一个老人虽病犹威的气势。
“你很好，我听过你低价给疗养区卖酒的事情。”古老爷子在盯了王铭数秒后，出乎意料的夸了王铭一句。
这句话听在王铭耳中很正常，但是一旁的古灵薇、周姬甚至杨医师全都诧异的看向王铭。
嗯？
王铭感觉奇怪，他的确算做了好事，当老人面承一句夸奖不算什么吧。
这时张老爷忽然插上一句说道：“哟，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古老头居然也会夸人了。我可记得，你家那孙子当时那样，你也只是说了一句，军人本该如此。
怎么？
现在转性子了？”
张老爷子说着，将一块鸡骨咀嚼几下吞入，脸上半好奇半嘲讽。
“两人没有可比性，小千是军人，那就是使命，而小王有这份觉悟，却很难得。”
“得，你说这话也不怕你家孙子埋怨你。”
张老爷子听到这熟悉的口吻，觉得自己吃饱了撑着插那个嘴。
古老爷子继续说道：“听小薇说，你有办法治好我？”
“是，我答应了古灵薇小姐的事情，我会做到。”王铭回答后，古灵薇投以王铭感激的眼神。
古老爷子则是看了王铭数秒，见王铭神色始终平静如常，于是开口道：“现在的年轻人，本事真的不小啊！”
在场人听了不知道古老子是在感叹，还是带着一些不信。
但很快古老爷子的话给出了答案。
只听他对古灵薇说道：“让我跟小王单独留在这里吧。”
“爷爷？”古灵薇听到这话有些惊讶和不愿。
她想守着自己爷爷，不愿一点意外出现。
然而古老爷子说完这话，便不再开口。
古灵薇知道这就是拍板了。
随即古灵薇周姬等人离开包厢。
张爷子大约也是了解古老爷子的性子，所以端了两碟菜，又让杨医师帮拿着一壶酒边吃边走，退了出去。
诺大的包厢很快就只剩下了王铭和古老爷子。
这时古老爷子再开口说道：“小王现在就你我两人，在你开始治疗我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假如国家有一天需要你为国牺牲，你会愿意吗？
好好想想，我只要你真心话，我能分辨的出来。
至于是不是浑话，你不需要顾忌。”
场面安静了数分钟，王铭在起先有过疑惑、猜测等情绪。
哪有人见面没几句话就问你要不要死？
王铭认真的思考了。
然后回答道：“不知道。”
古老爷子挑眉。
王铭接着说道：“因为我相信，活着的我比死了的我对这个国家更有用处。”
古老爷子听了这回答，沉默一阵，随即哑然笑道：“现在的年轻人可不好吓唬了啊。
你也跟张威之前提到时不太一样，变得鸡贼了呀。”
两人随后都选择不再深究这个话题，答案并不是关键，态度才是。
古老爷子得到了心中想要得态度。
王铭也借此向某些神秘势力表明了立场。
双方在无声中达成一种默契。
随后王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治愈药剂为老爷子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