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挟持
“啪嗒!”
一声清脆的打火机打火的声音响起,微弱的火苗,将漆黑的环境微微映出了些许亮光。
借着这微弱的火光,我终于勉强看清了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杂物间,至于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的,我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摸了摸兜里,那一包还没有抽完的红塔山还在,手机已经不在了,很明显被人给摸走了。
抽出一支烟点上,坐在漆黑的环境中,我开始回忆自己来到这里之前的经历。
我叫陈牧,一名南漂,大学毕业后进入一家上市公司工作,做的是底层的工作。
我的生活貌似从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出现,从来都是公司、宿舍两点一线的节奏。
中午午饭时间,我出门吃过午饭,在返回公司的路上,经过一个无人的巷口时,感觉自己后脑上一痛,然后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
回想自己的经历,自己貌似从来没有和别人结过仇,那究竟是什么人给了我一闷棍,然后带到了这里呢?
嘴巴里面没有任何感觉,很明显是被敲晕了之后,被人灌了迷药之类的东西。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被绑票了,但是仔细想想,我家境一般,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穷苦,绑架我的意义在哪里呢?
绑架可以排除,那会是什么呢?
人体器官贩卖?
极有可能!
噶我腰子,割我肾?然后什么眼角膜,心脏啊啥的都给弄走,最后被抛尸荒野。
越是这样想,我就越觉得是这样。
越想越觉得心惊,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遇上这样的事。
一支烟抽完,将烟蒂踩灭,我站起身来,在这漆黑的环境中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朝着门的方向摸去。。
双开门的木门,门缝中微微投进一丝昏黄的光线,这说明外面有光亮。
就在我正准备去尝试着开门的时候,突然一阵呜呜的哭声飘入了我的耳中。
陌生而又漆黑一片的环境中,突然传来这样低沉呜咽的哭声,让我一瞬间感觉后背一凉。
“有人在哭!”
压下内心的惊慌,我安慰着自己,同时,凑近门缝,向外面望去。
没有看到人影,整个院子里昏黄一片,不像是电灯的光芒。
“呜呜…”
“呜呜呜…”
……
低沉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搭配上房间内漆黑的环境,让我感觉头皮发麻。
双腿不听使唤地打颤,我双手扶着门,才没有让自己站立不稳。
我尝试着去开门,明显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双手也在不停地颤抖。
门从外面锁上了,我根本打不开,尝试了一会,我便直接放弃了。
靠着门慢慢坐下来,再次点燃一根烟,在这黑暗中思考着怎么逃出去。
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不停地飘入我的耳中,干扰着我的思绪。
我强压着内心的不安和惶恐,不去理会这些声音。
再次抽完一支烟后,我终于适应了这种环境,内心也不再惶恐。
然后饥饿感和无力感涌了上来,让我感觉头晕目眩。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让我强撑着打起了精神,透过门缝向着门外望去。
远远地一道人影正在朝着这边走来,光源在他身后,看不清他的脸。
见到有人,我下意识的就想求救,但是刚张开嘴,我立马意识到这样做不妥,硬生生把刚准备喊出来的话给吞了回去。
人影直奔着我这边而来,我没有再继续趴在门缝处,向里面移动了一下,便躺下继续装作昏迷的样子。
“咯吱~”
木门被推开外面昏暗的光线也随之洒了进来。
“还没醒?”
声音有些低沉,听这声音我判断来人应该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就在我正思考着要不要趁他不注意跳起来把他给弄晕倒,然后自己逃跑的时候。
男人低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言语中带着一丝傲意: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试探,继续装到底。
好在他也没再继续做什么,转身离开了。
我睁开眼,看着重新被锁起来的门,心里隐隐感觉很不安。
没过一会,我听见有说话的声音,由远而近。
有脚步声朝着这边而来。
按照之前的方法,我继续装昏迷。
老旧的木门再次被打开,很明显这次进来的不是一个人。
“老三,你确定他已经醒了?”
一个略带沧桑的声音开口。
“大哥,我敢肯定,这小子绝对醒了,我之前进来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的姿势!”
我知道说话的就是之前来过的那人。
就在这时,我感觉屁股一痛,很明显被人给踢了一脚。
“嘶~”
感受到疼痛,我下意识地吸了一口冷气,只是闭着的眼睛还没有睁开。
“这孙子,果然在装!”
我刚才的表现被所有人都看到了,自己也一下子失了分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三,角落里有根棍子,你拿过来给这孙子好好上上刑,我就不信了,他还能继续装!”
被称作大哥的人见我没睁开眼,继续开口。
“好嘞,大哥!”
“我靠,你他奶奶的玩不起是不是?做游戏就做游戏,拿个棍子算什么回事?”
一听这话,我立马从地上蹦了起来,指着两人的鼻子就大声骂道。
两个人一时之间也是被我的反应给整懵了,就这么呆呆地看着我。
“玩不起就不要玩了,真的是浪费我时间,不玩了,走了!”
趁着两人发愣的功夫,我脚底抹油,朝着门口的方向快速跑了过去。
“艹,这孙子!”
那被称作老三的人见状,啐了一口。
刚跑到门口,我听到老三的声音,便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发现两人就这么站在原地,没有丝毫慌乱和追我的意思。
虽然有点奇怪,但是我也顾不上那么多。
刚一跑出门外,我就愣住了。
庭院里昏黄的光线竟然是蜡烛发出来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点蜡烛?
再一看,房子的檐角上都还挂着白绫,但是在白绫的下面又挂着红绸缎。
丧事?
喜事?
这到底怎么回事?
大晚上给我整这出,这诡异的氛围,让我感觉我的两条腿都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
突然一阵阴风从背后刮起,我后背一凉,双腿发软,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