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想办法哄沈溪涧开心
“哭够了吗?哭够了就赶紧走,这里没人会理会你们。”
陈晓丹一顿,扫了一眼四周的人,陆惊宴双手交叠在胸前,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们,就像是在看戏。
而其他的人都自己忙自己的,管家也就站在一旁,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
沈涛过去将陈晓丹扶了起来:“沈溪涧,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沈溪涧微笑:“父慈子孝,父不慈子不孝,天经地义,报应啊?反正你们是看不到了,管家,送客。”
管家走了过来:“两位,请吧。”
陈晓丹指着沈溪涧大骂:“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们大老远的跑过来看你,你就这样对待我们的?”
沈溪涧摊手,还配合的点了点头。
陈晓丹气不打一处来,目光突然就放落到了陆惊宴身上,他们没见过陆惊宴,只知道陆家的少爷是个植物人,所以也没往这方面想。
她再次想打沈溪涧,然而却被管家给拦住:“夫人,请你考虑清楚,这里是陆家,不是你们随便放肆的地方,两位请回吧。”
陈晓丹甩开管家,沈涛也过来帮忙,管家被他们推搡得退了好几步。
沈溪涧过去扶住管家,火气蹭蹭的就上来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陈晓丹冷笑:“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给你弟弟找个好学校,以后好好照顾你弟弟,我们就原谅你。”
沈溪涧没心情跟他们废话了:“管家,叫保安吧。”
“是。”
见管家出去了,两人大怒,陈晓丹突然冲过去拉住沈溪涧的手,抬手就要打。
他们根本没把陆惊宴这么个残疾人放眼里,沈涛还嫌陆惊宴碍眼,还推了他一把,这吓到沈溪涧了,她用力挣开陈晓丹的钳制,赶紧过去稳住陆惊宴的轮椅。
沈溪涧彻底怒了,他们再怎么样也不该推陆惊宴。
“喂,你们做什么!别动他!”
陈晓丹冷笑:“不过就是个残废,怎么?嫁给一个植物人你不甘寂寞?还和这残废有一腿?”
陆惊宴死死盯着陈晓丹,紫色的瞳孔带着怒意,沈溪涧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气得脸色都变了。
也是,他这么个人天之骄子,被人一口一个残废的喊着,还被人这么侮辱,换谁都忍不下去。
陆惊宴沉声:“都别忙活了,给我进来!”
很快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涌了进来,两人立即被拉开,保安也到了,陈晓丹和沈涛被拖了出去。
陈晓丹气急败坏的大喊:“沈溪涧!我是你妈,你竟然让人这么对我!叫他们赶紧放开!”
“不过就是个残废,怎么还说不得?你们俩是不是有一腿?被我拆穿了所以恼羞成怒了!”
陈晓丹还在嚷嚷,沈溪涧长叹了口气,没想到这种事竟然还能亲身经历,这滋味着实不好。
胸口竟然酸酸涩涩的,到底心狠到什么程度,才能够对着亲生女儿说出这样的话?
儿子是亲生的,那女儿就不是了吗?
都什么年代了,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思想?就算家里有皇位需要儿子继承,可女儿也就这么一个啊?为什么就不能分一点点爱给女儿呢。
沈溪涧看着沈涛和陈晓丹的背影,自言自语的问:“儿子真有这么重要?”
陆惊宴转头看向她,心里也是五味陈杂,从小到大,他都是被父母宠着长大的,爱丽斯更不可能让他受一点委屈,所以沈溪涧所受的这些,他没经历过。
“从生物遗传上来讲,女性更具“传宗接代”性。”
沈溪涧笑了笑:“希望他们儿子能争点气。”
陆惊宴清淡的来了一句:“你觉得有这样的父母,会教出多好的孩子?”
都说父母是子女的第一任老师,照着这样的人学,多半也是自私自利,不讲道理的那一类人。
他撇了沈溪涧一眼:“你倒是和他们不像。”
嘴上说着,心底也生出了一份同情。
沈溪涧:“……”
这要怎么解释?
原主偏执,疯狂,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有些地方和她父母其实还是挺像的。
她只能笑笑:“谢谢啊,刚才还让你受牵连了。”
被沈涛和陈晓丹这么一闹,沈溪涧书也看不进去了。
就坐在阳台上的吊床上,懒洋洋的眯着眼睛假寐。
陆惊宴微微蹙眉,还是第一次见沈溪涧这幅状态,看来刚才的不在意都是装出来的。
“要是心情不好,不如出去走走,只要不是剧烈运动,你的脚没什么问题了。”
“可我不想动。”沈溪涧歪了歪头:“你想出去吗?”
“……想,你推我出去走走。”
“可万一出去又遇到沈涛和陈晓丹怎么办?到时候我们两个残疾人要是打不过,那不就给人欺负了?”
残疾人?这一天他已经听到了好几次这个词了,看来得赶紧站起来。
“让保安跟着,打不过报警。”
“噗呲。”沈溪涧忍不住笑了起来:“什么都叫警察,那警察得多忙啊。”
“这不就是他们的职责吗?”
沈溪涧一时无话可说:“好吧,你说得有道理,那走吧,我带你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已是深秋,路旁的银杏叶黄了,落了一地的树叶,风吹过,洋洋洒洒树叶飘落下来,这边比较偏僻,车辆稀少,四周静悄悄的,一条落满了银杏叶的泊油路,唯美而静谧。
沈溪涧推着陆惊宴走在路上,这心情果然好了不少。
她捡了几片叶子装在口袋里。
陆惊宴不解的问:“你捡树叶做什么?还装口袋。”
“拿回去做书签啊。”
“书签?你拿叶子做书签?”
“怎么了?叶子就不能做书签?这只能说明是你孤陋寡闻的。”沈溪涧捡了一片放到陆惊宴手里,冲着他笑了笑:“你看,是不是特别漂亮?”
陆惊宴看着手中的树叶,又抬起头看着她,瞳孔中的紫色变得越发的深,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
因为离得有些近,而天气有些冷,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沈溪涧的鼻子轻轻喷在他的手上。
心里头突然痒痒的,心脏跳动的频率突然快了起来。
直到沈溪涧退开了些,他才自在了些,她笑着跑远,又去草坪上拔了几根草,陆惊宴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是被你黏住了一般,无法移开。
沈溪涧朝着他喊:“你快看,这个也好看,拿夹在书里肯定好看。”
陆惊宴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掌心上金黄色的银杏叶,不自觉的握紧了。
拿来做书签吗?
没一会儿,沈溪涧又跑回来了,神神秘秘的,还把手藏在背后,笑盈盈的看着他:“你猜猜我手里有什么?”
“草。”
她笑起来挺好看的。
“哈哈哈,你猜错了!”她背后有两根草掉到了地上,然后她把手伸出来,一小束野花出现在他面前:“当当当!是花哦!来,送给你了,这可是我专门摘来给你的,好看不?”
陆惊宴看着她,唇角扬了扬:“好看。”
然而沈溪涧却觉得很惊喜:“你刚才是不是笑了?再笑来给我看看。”
那张脸又绷了起来,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去体会。
平时他也会笑,只不过更多的是冷笑,看着阴森森的。
沈溪涧把花塞到他手里:“哈哈哈,陆惊宴你好傲娇啊。”
“你可以闭嘴了。”
沈溪涧收起了笑容:“你心情好点了吗?”
陆惊宴一顿,他以为是自己在哄沈溪涧开心,然而她好像也在哄他,想方设法的来逗他笑。
他再次笑了笑:“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