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祭祀异教徒
天气逐渐转凉，夏天的气息已经完全散去，即将进入深秋。
“两个月了，该离开了！”
一大早，哈克依旧是那一身朴素的单薄羽衣，精瘦的体魄。
已然被提拔成为祭司的缇妳跟在他的身后。
这女人长得当真漂亮，虽然已经二十多岁了，没有少女那种青春的气息，可似乎因为神灵气息的加持，让她多了一丝圣洁神圣的纯美！
尤其是那双眼眸，理性和野性，纯净和欲念，知性和迷茫。
他有些无法理解这家伙的眼神怎么能富含这么多色彩。
要是能和她发生关系，一定很美妙，而她也一定是愿意的！
只可惜有神谕在前，纵然自己是祭司长，也不可破了神灵的规矩！
这是铁则！
带着缇妳在营地空地前方站定，他的旁边是往常用来屠杀野兽祭祀用的祭台，而今天祭台上却摆满了枯草和一桩高大的十字架样式的铜铁建筑。
这十字架看起来是最近才打造的，铜铁交融下的金属色泽闪耀，配合其造型，颇具森严之感。
神官们早已到齐，他们经过两个多月的调养，皮包骨的身体早已焕然一新，一个个虽然说不上雄壮，可也和常人没什么差别了。
晨间祷告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此地一片寂静，围观的原住民和旅客们皆站在空地边缘，观摩着这不同于其他神灵势力的“晨祷”。
其中不乏下定决心欲要一起前往万里沼泽的信徒，亦有不愿离开家园，却依旧对这种盛大祭祀场面心生敬畏，跟随祈祷的准信徒。
远处，还处在昏暗中的森林，月前曾极其响亮的鸟虫啼鸣不再有闻。
一个浑身雪白，身穿黑色皮衣的高大身影出现在营地门口。
看守者对其不闻不问，任由他轻手轻脚的进入营地，来到空地前，饶有兴趣的看着“小人们”的祭祀。
这名叫“杰斯塔夫”的恶魔在一个月前曾来营地，用一些大型野兽的尸体换取其他物资，刚巧赶上了哈克举行祭祀的场面，对这种活动非常有兴趣。
他曾扬言要成为信徒，可被哈克拒绝了，理由是他是一只恶魔，神灵怎么会要恶魔来当信徒？
对此，杰斯塔夫表示，连恶魔都能成为神灵的信徒，才能显得神灵的伟大与宽容！
哈克只能敷衍，这个比自己还强大的恶魔，他可不会让对方成为信徒，至少在神殿建立，教会成立之前，他不会有这种打算。
恶魔的狡诈贪婪人尽皆知，鬼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奸诈之事。
瞥了眼蹲在人群外探出头来观察的恶魔，哈克见“晨祷”快要结束，对旁边的缇妳做了个眼神示意，后者立刻会意，轻轻拍了拍手，几个神官麻利起身，跑入人群之中。
片刻后，几人回来了，抬着一名浑身被捆缚收紧的黑色羽衣女子。
那黑衣女子浑身是伤，看不太出年龄，额头的触须被人削去，留下两个早已结痂的伤口，背后的羽翼也被折断丢去，可穿着羽衣，倒也看不出具体伤况。
被抬到哈克面前时，她非常萎靡，精神也有些混乱，看起来已经有些不太聪明的样子了，显然之前受过不轻的折磨。
“今天的祭品很特殊！”
哈克用脚随意的踹了踹这黑衣女子，哪知这家伙凶得很，纵然被捆缚，纵然受伤严重，气息低迷，面对哈克的“袭击”，依旧凶狠狠的张开满是凝血的嘴来，欲要厮咬他的腿脚。
“还有力气？”
哈克皱眉，看向身旁的缇妳。
后者也是脸色有些不好看，显然对手下神官办事不力很是不满。
她此时也不好追究责任，当即蹲下身来，从身后的神官手中接过一根粗糙铁棒，将之缓缓靠近那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见此却是丝毫不惧，甚至还环顾一圈四周的情况，沙哑着嗓子傲然开口：
“呵呵你们这群邪神的爪牙，魔鬼的附属，伟大的‘汤纪神’会给他最虔诚的信徒报！”
她还没说完，缇妳已经伸出手来，一只手轻轻握住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高举手中铁棒，对着她的牙齿认真的敲了下去。
“吼”
女人痛苦的吼叫声传遍空地，落在一个个神官耳中，落在一个个观战者的耳中。
缇妳表情不变，专注的将女人的牙齿一个个全部敲去，连一丝白痕都不落下，随后用铁棒插入她的喉咙，上上下下间将其声带捣碎。
一些神官面对这样的血腥场面都忍不住微微侧头。
缇妳却尤不满意，又从旁边取来一根手臂长的银色尖刺，在黑衣女子的舌头中断刺入，贯穿整个下颚，以确保她不会弄出不该有的声音。
“祭祀之时若是出了差错，惹的神灵不喜，我把你给祭了！”
哈克低声警告了一句。
“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缇妳做出保证，低着头退入哈克身后。
“今天的祭品很特殊，也很有意义！”
哈克的声音不高，却能传遍全场。
“这是一名可恶的异教徒，欲要诋毁我主的仁慈和善良！”
“这是我决不允许发生的事！”
围观者原本还心悸大灭时空神教会的残忍，可当听到是另一个神灵教会的信徒时都露出释然的表情。
神灵教会间争夺信仰是很激烈的，若是各个神灵信徒间光明正大拜访也就罢了，可若是对付这等暗中诋毁，图谋不轨的家伙，再严苛的刑罚都算不得稀奇。
“为了清洗这名异教徒身上的罪恶，必须将她肮脏的灵魂送往我主面前，让她亲自赎罪！”
哈克说完，探出手来抓住了黑衣女子，三两下卸去她的一切束缚。
随后郑重其事的拖着她的身体走上高台，取出了她口中的尖刺，又从身后的缇妳手中接过几根，亲自将其一根根的盯在了已然快要断气的女子四肢上，牢牢的将之固定住。
“愿火焰清晰你肉体的罪恶！”
“至于灵魂，我主自会选择宽恕与否！”
一道猩红的火苗窜起，缇妳当先离开祭台。
哈克却仗着三阶的实力，浑身法力运转，将火焰的高温隔绝在衣物外。
他手中出现一柄锋利的刀刃，借着熊熊火焰，在对面女子极致却无言的苦痛中，一刀一刀地切割着她身躯
祭台上，火光照耀中，他的动作犹如神明起舞，亦如魔鬼诞生。
祭台下，祭祀，神官们高举双手，交叉而握，仰头闭目，虔诚的祷告着。
“唔有趣的仪式，不同于你们种族祭祀神灵的手段，到和我族有几分相似！”
那苍白色的恶魔低语一声，血色瞳孔中有着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