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救人1
这场灾难也不知持续了多久,秦挫赶来的时候,看到的事一片令人心慌的狼藉。
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站在废墟之外哭泣。
那人跪在地上鬼哭狼嚎,眼泪鼻涕一大把,嘴里叫着乔年个楚文修的名字,场面别提有多惨了。
秦挫听着他的声音,已经平静了两年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刺得他痛彻心扉。
下一秒,他走上前一把将男人从地上扯了起来,“乔年呢?”
四目相对,男人被他的目光吓到。
到嘴的话被活生生吞了回去。
秦挫见他这样,再没有任何的耐心陪他在这耗,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声,“我问你乔年人呢?”
这一声太恐怖,男人从错愕中回过神来,颤抖着一只手指向身后的废墟,“乔乔小姐被压在里面了。”
闻言,秦挫一双眼顿时变得腥红,他一把扔了手里的男人,对着身后带来的保镖一声令下,“给我挖。”
保镖们得令,纷纷开始行动。
巨石被一块块的搬开,可这一大片的废墟,紧靠秦挫带来的几个人力量实在太微弱。
秦挫等不下去,踹开面前一个正在搬石头的保镖就自己动手干。
这些石头的边缘都很锋利,秦挫一双手很快被割伤。
可他想感觉不到似的,继续搬石头,好像没止境似的。
有保镖看不下去,上前给他递上一双手套,“秦少,带上吧。”
秦挫头也没抬头,继续将手上的一块石头挖到一旁。
乔年,她一定不会死。
不可能就这么死的。
保镖劝不动,只能默默返回自己的工作岗位。
风越来越大,吹在每个人脸上像刀割似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废墟中,终于有人大吼一声,“找到了。”
众人齐刷刷的朝声音来源跑去。
就见一双手从石头下面漏了出来。
秦挫看着那双鲜血淋漓的手,眼睛早已红的不像话了,“给我搬开。”
“是。”
一行人合力将身上的石头搬开,就见楚文修压在乔年身上,两个人都已经昏迷过去。
下一秒,楚文修被一双大手拎起来扔在一旁。
两年了,这是秦挫第一次见到乔年。
他看在躺在废墟中奄奄一息的女人,整个人忽然安静了,没有方才的歇斯底里,有的只是死一般的沉寂。
女人的容貌没有太大变化,只是瘦了一些。
她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脸上身上都沾了许多灰,人看起来奄奄一息。
像是没气了似的。
秦挫有些怕。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这秦少刚才还疯狂的跟什么似的,怎么这会儿是这个表情。
想归想,不过还是没有人敢上去一问究竟。
终于,在众人的疑惑中,秦挫缓缓蹲下了身体,又注视了乔年的脸好一阵,他才将自己的食指缓缓靠近她的鼻息。
每靠近一步,他内心的恐惧都增加一分。
在感受到女人微弱的气息之后,秦挫悠的松一口气,站在一旁的保镖能明显感觉到他嘴角微微的上扬。
下一秒,他将乔年打横从地上抱起来朝着车的方向走去。
身后,有保镖在唤他,“秦少,这个怎么处理?”
保镖指着躺在地上的楚文修。
他被那么大一块石头砸了,说不定已经死了。
秦挫回头,看一眼地上的男人,眼里涌出恨意,“死了没?”
他问。
保镖弯腰测了测他的鼻息,“还有气。”
有气?
闻言,秦挫有些失望,下一秒,他甩过来一句。“给我弄死。”
随后,人抱着乔年上了车。
保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真的要弄死?
车上,秦挫抱着乔年坐在后车座,市中心的车有些多,两人被堵在其中一条交通要道上。
怀里的女人手很冷,并且秦挫能感觉到她的手越来越冷。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他握住她的手就开始帮她搓揉,“乔年,你不准死,听见没有。”
他一边揉一边强势的命令她。
“你把我害成这样,就想一死了之,这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听到没有。”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男人。
脸色很差,唇色发白。
这哪里像是恨人的人。
“你敢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你不是要报仇吗?牧钧儒还没死,你怎么能比她先死?”
“你难道要看着牧钧儒那个家伙每天荣华富贵,而你们陆家的人一个个死不瞑目吗?”
其实秦挫也不知道牧钧儒到底死没死。
他纯属于胡言乱语,为了刺激乔年。
果然,这一声之后,乔年的眼皮动了动。
秦挫看到了希望,人一下子笑了出来,“对,就是这样,千万不能死,要把牧钧儒从里面陆家那得到的全拿回来。”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秦挫的笑容,不禁有些诧异。
真是见鬼了。
秦少居然会笑,而且是那种真的开心的笑。
可笑万之后,一抹失落也不免涌上来,如今,她关心的也只有陆家了。
他从来不再她关心的范围内。
想到这,秦挫不禁有些烦躁,人冲着前面的司机吼了一句,“到底还要在这耗多久。”
被吼了,司机立马收回目光,“秦少,这个点是有些堵的,最多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你不直接说等人挂了?”
司机被吼,只能默默垂眸,不敢再说话。
秦挫看一眼窗外,下一秒,他直接打开车门,打横抱着乔年就从下车,人绕过一排排堵在前排的车离开。
“秦少,这里距医院不近啊。”
司机在后面叫唤,可秦挫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人了。
乔年只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梦里,有人不断的在她耳边说话。
还又叫又吼的,听得她好吵。
想睡会儿都不行。
终于,她受不了了,她想睁开眼睛看看那人长什么样,扰人清梦肯定长得又肥又丑。
可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她使劲的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眼皮上像压了一盏千斤重的鼎,怎么也睁不开。
于是她想听清那人在说些什么,可耳朵像蒙了一层白雾似的,怎么也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