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计划
财明旭这会儿,正躲在附近的阴影里,看着陶三炀的一举一动。他不放心这个人,如果这人告密,他铁定跑不了。让这人活着已经是冒了很大风险。
指望这人帮自己偷钥匙,简直是天方夜谭。他可不会在这坐以待毙,为了安全起见,他当然要自己行动。这个人顶多就是利用一下。
财明旭用布料将琵琶锁的铁链,用布条仔细缠绕,确认不会发出碰撞声。他打算入夜后自己在潜入山寨里面看看。
这个树林不大,加起来也没几棵树,可是树林之后就是高墙,墙后就是悬崖。如果他没有办法打开琵琶锁,那他根本没法使用轻功和内力逃走。
他先前逃跑之后,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发现只有先打开琵琶锁才能逃走。
这帮下三滥竟然用阴招对付他,回想自己被抓,财明旭就恨由心生,将手里的一个陷阱竹片折断。
刚刚他把树林里的两个陷阱破坏又重新布置,给自己留了一条逃跑的后路。
等财明旭确认陶三炀没有背叛他,也确认没有人来猪圈之后,财明旭才悄然溜进草棚。
陶三炀喂完猪,发现自己的馒头,正在壮汉的手里,壮汉正在替他品尝。
陶三炀咽了咽口水没说什么,双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一点一点的往财明旭的身边慢慢靠近。
财明旭看到陶三炀靠近,不禁皱眉,抬手丢给陶三炀一个馒头,陶三炀赶忙开心的捡起来。
陶三炀将自己知道的路线,还有朱三房间所在的位置都告诉了财明旭。以及后院的大致分布,他所看到的一切。
陶三炀拿着一根稻草,在地上简易的画给财明旭看。财明旭看了大概和自己料想的差不多。这个地方不能久留,离开只是早晚的问题。
财明旭经过判断知道胡道理已经在防范他返回山寨的可能性。如果自己贸然行动只会暴露他的行踪。
不过好在他现在还没有暴露。要怎么办?
财明旭打坐沉思,感受自己的内力正在一点点回复,体内残余的毒素已经彻底消失。但是碍于琵琶锁的牵制,根本发挥不出来。
陶三炀看着财明旭打坐,有些出神。身体缩成一团,抱着自己的膝盖,静静地看着。
硬汉原来会武功,果然是个高人。那么自己能逃出去就更加有希望了。
陶三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上次病了一场,他就特别怕冷,膝盖关节尤其明显。
那股凉意好像是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之前从未有过。好像就是从他献身硬汉之后那天开始的。
回想当日的情形,陶三炀瞬间脸红然后就开始面露难色,唯一的印象就只有疼,太疼
等自己被救之后,就要去隔壁州的青巷上工了吧,那自己的屁股岂不是更疼?难道自己天生不适合接客?据说在临州的青巷一天要接好多客人。陶三炀想想就觉得害怕,当初他可不知道会这么疼的。
只觉得盖州的公子们都很轻松,说说唱唱就有人掏钱花。自己就是学艺不精,顶多就是少两个恩客,没有人赎身罢了。他完全没料想到自己会有疼死的一天。
可是他已经被卖给了临州的老板了,他的身份名牌都已经挂了过去。
陶三炀撸起自己的袖子,手臂内侧的守宫砂已经没有了这让他完全不知道怎么交代。不知道回去之后会不会被赶走或者沦落街头被饿死……又或者被打死?
临州的青巷老板好不好说话呢?陶三炀不由得想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有这个守宫砂自己好说还能有点价值,如今凭白被自己弄没了,要怎么交代?
陶三炀看了看财明旭。他感觉硬汉好像不太喜欢他,能救他就已经不错了,要是赖着硬汉,不知道英雄会不会大发慈悲的答应给他赎身。
这样一想陶三炀看了看财明旭,财明旭正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戾气。
陶三炀觉得好像行不通
“英雄?”陶三炀小心试探,低声细语,生怕惹恼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敢问英雄您娶妻了吗?”
财明旭不语。
“府内妾室几人?不知府内夫人脾气可好?”陶三炀继续问。
财明旭打坐,头顶的青筋暴起一根。
“我乃盖州人士,年方18,在过俩月才19,琴棋书画略通一二,歌舞诗词”说着还不忘扯一下自己的衣领,漏出一节白花花的胸脯肉。
陶三炀抬眼看了看财明旭,观察财明旭的反应,感觉财明旭依旧无动于衷,告诉自己不能气馁,松了松腰带,往上拽了下衣服,又露出自己的香肩。
晃了晃,又晃了晃。
不对呀,怎么没有反应?盖州的青馆们都是这样勾引人的,难道自己学错了?怎么也会多看两眼呀。难道自己真的学错了?这个最简单,不应该呀?难道再往下一点?要露出两个肩膀试试?
就在陶三炀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的时候,一抹寒光已经直抵陶三炀的咽喉。
一把被磨利的旧砍刀,紧挨着陶三炀脖颈的皮肤,陶三炀整个人都是一顿,连气都不敢喘了。
“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削了你的脑袋。”财明旭发狠,他忍了半天了。要不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踪迹,他早就把眼前这个轻薄自己的变态乱刀砍死了。
利刃在手,财明旭真想就这么直接砍死这人,但是理智告诉他,还不到时候。有人发现这人死了必定会怀疑他就躲藏在猪圈。
看着这人一脸贱相,简直让他头皮发麻。衣衫不整的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简直就是找死。
一想到当日这个变态对他的所作所为。财明旭气的手都在抖。
陶三炀吓得不敢喘气,脸被憋得通红,不敢再说一个字。砍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冰冰的仿佛随时都会划掉他的脑袋。
清楚感觉到砍刀嵌入身体,划破自己脖颈的皮肤。陶三炀急的直掉泪,努力绷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说一个字。他怕他一开口,脑袋会立马分家。
他想求英雄放了自己,却又不敢张口。他好恨自己嘴欠做了多余的事,可是他始终不明白自己是说错了哪一句惹得英雄如此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