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有备而来
肖湛一出了北街湾，立即就看到了莫念秋的车子。
放目四探，却并没发现郁小妹在哪里，这让肖湛有些郁闷。
刚才在里面，郁小妹朝他那一笑，他就觉得东西一定是被郁小妹拿走了。
事实证明，东西的确就是被郁小妹拿走了，不然那么清楚干净的台上，他根本就没发现耳环钥匙。
莫念秋见肖湛从里面完好无损地走了出来，并且也看到了她的车，只是整个人似乎都在发愣。
便放下车窗招了招手，说道“师兄，快上车。”
肖湛没找到郁小妹，也就直接上了莫念秋的车。
“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担心你？”
“你知道今晚会发生些别的事情？”
莫念秋一边开车一边回道“我找人查过了，北街湾产权的持有者姓陈，或许是因为持有者提前有话，他们拒绝透露全名。”
“这里每三年会进行一次拍卖会，所有拍品看起来都是些极为普通的东西，甚至有的东西满大街都是。”
“但所有拍品却看似普通，里面都暗藏玄机。”
肖湛恍然“然兵呢？你还查到些什么？”
莫念秋说道“今天的压轴拍品是，一个让人看一眼就倒胃口的水晶滴胶，所以在压轴拍品出现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会选择离开。”
“为什么？因为今天的拍品数量是上次的三倍，足可以满足九成多的人的需要。”
“同时，也会把九成多的人的腰包掏空。”
“按照规则，压轴拍品是全场价格最高的一个，但不一定是价值最高的。”
“所以到最后一件拍品的时候，大部分人就会离开北街湾。”
肖湛不解问道“就算是压轴拍品价格最高，也不至于被吓走吧？看看热闹难道还要掏钱？”
莫念秋点头“的确就是那样，北街湾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压轴拍品价格的三成，需要在场见证者共同来承担。”
闻言，肖湛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北街湾的时候，他就听到郁小妹说，那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那就是最后一件拍品要经过鉴定之后才能做交接。
现在又听莫念秋说出另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觉得北街湾很是古怪，不成文的规矩还真多啊！
按莫念秋的说法，那些人提前离开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小黑以十一亿的价格拍下密钥之光，三成的价钱就是三亿多。
如果那些人此前已经几乎花光所带的资金，是完全没有能力去承担这个钱的。
虽然莫念秋的话是些马后炮，但对于肖湛来说还是挺有用的。
莫念秋一边开车一边继续说道“师兄，有句话虽然我知道不当讲，但我还是想跟你说说。”
肖湛收回思绪，点头说道“你说。”
莫念秋说道“以后做什么事能不能别那么一意孤行？你一冲动自己跑到北街湾，觉得也算是有惊无险，但你想过后果没有？”
肖湛说道“我为什么要想后果？”
他的确就是一个做任何事都不想后果的人。
但他并不觉得自己是冲动。
莫念秋摇头叹了一声，说道“你知道最后拍到密钥之光的那个小黑是谁吗？”
肖湛说道“难道他不是就叫小黑吗？”
莫念秋又一次摇头，说道“他是郁金香！”
肖湛倒吸一口凉气“郁金香？”
郁金香不是被自己弄去精神病院，然后中途被凹凸慢给以假死而救走了吗？
他居然还回来？
莫念秋侧目看了肖湛一眼，有些无语地说道“难道师兄一点都没看出来吗？”
肖湛还真就没看出来啊！
这时候想想还真是让人一身鸡皮疙瘩。
莫念秋又说道“你仔细想想，郁小妹就是个鉴宝大师，所有人都知道他没什么拳脚功夫。”
“而你认为的那个小黑，可以悄无声息地在你身后出现，可见他的功夫底子有多厚。”
“如果他想阻止郁小妹敲碎水晶滴胶制品，哦不，确切来说应该是玻璃制品，一点都不难，对吧？”
“但是小黑为什么没有阻止？”
“以他那么深的功夫底子，最少也能跟师兄走上几个回合，但为什么没有？”
“郁金香不但没跟师兄走上三个回合，最后还在你把东西扔下去之后，首先选择的不是去阻止你，而是跳到台下去找东西。”
“郁金香是什么人？他可是个顶级杀手啊，杀手出手必然是抱着必死之心拼力而为的。”
“但是他没有，为什么？”
“答案只有一个，郁金香隐藏了自己的实力。”
肖湛点头“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具体？”
经过莫念秋这么一分析，肖湛觉得事情还真是那么回事。
莫念秋腾出一只手，拿出一个微型摄像头，说道“我提前在北街湾安装了这个，北街湾今晚全部过程都在我的手机里。”
肖湛接过摄像头，摇头笑了“师妹还真是有备而来啊！”
从前在狼牙殿，莫念秋一直以来的任务就是调查搜集材料。
在这方面没人是她的对手。
顿了顿，莫念秋又说道“师兄，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俩才是这世上最完美的搭档？缺一不可！”
还真像莫念秋说的那样，这些年来两人的配合一直就堪称完美。
肖湛点头“是我疏忽大意了！不过我有个事不明白，郁金香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说这次的事是他有意放水，那么上一次的接触当中，他也一定是故意做出不是肖湛对手的样子。
不过他既然已经拿了对方的钱，难道不应该妥善的替对方办好所有事吗？
像郁金香这种杀手，对方如果要雇用他，一定是出了大价钱的。
莫念秋说道“你不是跟郁小妹拜了把子吗？你都可以是郁小妹的大哥，难道就不能真的是郁金香的爷爷？”
“嘶！”肖湛倒吸一口凉气“这件事你都知道？”
莫念秋笑而不语。
她曾经说过，要一辈子做肖湛的守护神。
不管在任何地方，在任何时候，她都会履行自己的诺言。
肖湛侧目看了看莫念秋，旋即垂眸就笑了。
他了解莫念秋的感情，可如果不是老莫曾经对他说过的一番话，或许他们之间也会有什么故事。
老莫的话虽然没经过验证，但肖湛也要在事情真相之前遵守这份约定。
他不能害了莫念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