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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能听懂的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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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轻禾觉得应该不是自己多想了,先不说纪霏霏的补戏,就说傅禹隋。

    昨天她只说了自己今天要和纪霏霏去旅游,可没说具体几点出发,他怎么会刚刚好出现在纪霏霏的小区门口,就等着送她们去高铁站?

    而且就在车子快到高铁站附近时,导演就打了电话过来催纪霏霏回去补拍。

    这双重巧合之下,很难不让她怀疑,这其实这就是傅禹隋的阴谋诡计,一开始并不急着赶走纪霏霏,而是故意先降低她的戒备心,先把她们送到高铁站,这才让导演支走纪霏霏。

    这要是别人做的,俞轻禾也就不想这么多了,可对象换成傅禹隋,她觉得,这绝对是他会做出来,也是他有能力做到的事。

    傅家是滨城的首富,滨城每年至少5个点的gdp,都是傅氏集团贡献的,财力雄厚至此,影响力深远巨大,哪个人敢不卖傅家太子爷的面子?

    俞轻禾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心口不觉沉了下来。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就连傅禹隋叫了她好几声都没注意到,直到傅禹隋拦住了她的去向,她才猛的反应过来。

    她定了定神,稳着声问道:“……怎么了?”

    傅禹隋不满地睨了她一眼,不答反问:“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叫你这么多遍都没回应,魂都被勾去哪里了?不会是在想着哪个野男人吧?”

    俞轻禾这会儿心情有点乱,也懒得理他的胡搅蛮缠,直接了当地道:“你有事就说事,别老整这些阴阳怪气的!”

    “你过奖了,论阴阳怪气,谁能有你的功力?”傅禹隋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目光睨着她的脸,刻意压低的嗓音透着一丝嘲弄,“俞轻禾,你就是只不会叫的狗,真惹恼了你,你咬的比谁都厉害。”

    俞轻禾暗暗握紧垂在身侧的手,眸色冷然,抿着唇没有再接话。

    见她忽然沉默下来,傅禹隋猛地意识到自己说过头了,看着她眼睛里隐约掠过一丝悔意。

    但是他藏得很好,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冷淡道:“别愣着了,我刚问你饿了没,你还没回答我。”

    俞轻禾很想回气都被你气饱了,她现在哪还有心情吃东西。

    但是抬眸对上那双不耐冷漠的黑眸,她还是克制住脾气,面无表情道:“没有,随便吧。”

    虽然她没给什么好脸色,不过鉴于自己有些理亏,傅禹隋也就没跟她计较了,深看了她一眼,扭头便走向了前方。

    寺庙里有素斋,香客们可以去那边吃,但傅禹隋是个无肉不欢的,吃不惯那些清汤寡水的东西,眼瞅既然已经逛的差不多了,便带着她出了寺庙,去了附近的一家餐馆。

    门口迎宾服务员瞧见走来两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顿时肃然起敬,忙客气地将他们迎进了店里。

    服务员送了菜单上来,傅禹隋没去接,淡声道:“给她吧。”

    服务员见他们年岁相近,想着这应该是一对小情侣,忙把菜单转移到俞轻禾这边,但俞轻禾也没去接,用比傅禹隋更冷淡的声音回绝道,“还是让他来点吧,狗和人类的喜好不太相通,不知道人要吃什么东西。”

    服务员听得一愣,满脸不解的望向俞轻禾,不知道她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服务员听不懂,但傅禹隋心里却是明明白白的,知道俞轻禾就是在趁机内涵他刚刚的尖酸刻薄,略略抬眸,盯着她审视了片刻,而后嗤笑一声,嗓音透着几分温凉慵懒,“俞轻禾,我刚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倒也不必如此看低自己。”

    俞轻禾冷笑回去,“对你来说也许是随口一说的事,但对别人而言却未必如此。不过倒也是,傅少爷高高在上惯了,向来只知道伤害别人,从不知道被伤害的人心有多难过,你会说出这种话倒也不奇怪。”

    傅禹隋嘴角笑意不变,修长的手指撑起下巴,一副不大在意的姿态,“你这么说倒也是,我确实只知道一吐为快,不明白狗的心情有多难过。”

    俞轻禾垂了垂眸,紧绷的脸闪过一丝愤恨,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抿着唇没再接话。

    这两人说的话太过深奥,站在一旁的服务员看了看俞轻禾,又看看傅禹隋,满头雾水,一脸懵逼。

    是他太落后,跟不上现在年轻人的思路了吗?

    为什么他完全听不懂这两人在说什么。

    “菜单放下,你可以下去了。”傅禹隋指了指面前的餐具,吩咐道:“这两套餐具,去给我们用开水烫过再送上来。”

    这帅哥总算说出能听懂的人话了,服务员连忙应下来,放下菜单,捧着他们面前的两套餐具下去做事了。

    知道俞轻禾现在就是个刺猬,傅禹隋也没有勉强她,自顾地拿过菜单翻开,一页一页的挑选起来。

    等服务员将两套烫过洗净的餐具送上来,他的菜单也拟好了,除了店里的招牌菜全上,还另外点了五六道当地的特色菜。

    这菜点的实在太多了,服务员生怕有误,特意跟他重新核对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这才捧着菜单下去。

    等人一走,俞轻禾就放下手中的茶杯,不赞道:“你点这么多,我们吃得完吗?”

    傅禹隋横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你不是挺能吃的吗?有你这只猪在,还怕会浪费粮食。”

    “……”

    俞轻禾深吸了好几口气,缓缓吐出,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回,“傅禹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聊?你要是不想跟我吃饭,只管明说,用不着一个劲的给我添堵!我不是不识趣的人,但凡你出一声,我马上走,绝不纠缠。”

    傅禹隋没有马上做声,而是用眼角余光冷冷打量她,半响才徐徐道:“是我无聊吗?我好声好气地让服务员给你点单,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反过来刺激我。以前我有没有跟你说过,男人就是一种受不得挑衅的动物,既然你挑衅了我,就该承担应有的下场。”

    我承担你个大头鬼!

    俞轻禾忍无可忍,僵硬的抬起头,目光直直地对上他的眼睛。

    气氛陷入僵持,两人互不相让地瞪着对方,谁都没有出声。

    如冰般的气氛没有延续多久,很快就在俞轻禾的豁然起身中结束了,本想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结果却被傅禹隋一声威胁逼得不得不停住脚步,

    “俞轻禾,你只管犟着你的脾气离开这里,但我有言在先,只要你敢踏出这个餐馆,你最好的闺蜜纪霏霏,将会因为你的任性而结束明星生涯。”

    俞轻禾心头狠狠一刺,强行忍着蠢蠢欲动的暴怒,扭头望向对面的男人。

    傅禹隋也在看她,眸色深沉,眉梢满溢阴霾,原本矜贵的气质也随之变得戾气逼人起来。

    因为他身上散发的寒意,整个包厢的温度仿佛一下降了好几度。

    俞轻禾目光死死的瞪着他的眼睛,最后的最后,她到底还是忍得下来,沉着脸,不甘不愿的重新坐下。

    知道她这是屈服了,傅禹隋冷笑了一声,嘲弄道:“这就是了,好好的坐下来吃饭不好么?非要跟我争你那一口气,是能让你延年益寿还是怎么的,你就这么爱跟我唱反调?”

    俞轻禾不想理他的,可是几乎满溢出来的怒气,到底还是让她忍不住开口呛了回去,“是我爱跟你唱反调吗?明明是你一直在故意刺激我吧?你先把我说成狗,接着又把我说成猪,但凡有点尊严的人,都容不了你这么糟践!”

    她语调压得很沉,透着抑不住制的羞怒,当真是气急了。

    傅禹隋漠然地听完她的控诉,末了,才不徐不缓地回道:“我平日里就是这么说话,你不是早就习惯了吗?”

    俞轻禾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她也真的笑出了声,讽刺道:“傅少爷,你说这话未免太可笑了?有谁能习惯被别人伤害?

    我不过是顶你一句嘴,你却恨不得要千倍百倍万倍的还我,甚至不惜威胁我,现在连我好朋友都被你拎出来当恐吓的筹码了!你一天到晚既不说人话,也不干人事,还让我去习惯你的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你觉得我像是那么没心没肺的人吗?!”

    被她这般厉声质问,傅禹隋脸上迅速蒙上一层阴霾,出声喝道:“够了!俞轻禾,不要以为你跟我结了婚,我就会纵容你大放厥词!你要是不想吃饭,就给我滚出去!”

    这正是俞轻禾想要的结果,当即起身,毫不犹豫地走出了餐馆。

    看着她身影迅速消失在餐馆大门口,傅禹隋嘴唇抿紧,面色阴得几乎能出水了。

    这女人还是那么讨厌,轻而易举地就能挑起他的情绪,让他失控乃至大动肝火。

    走就走吧!

    这里是深山老林,离外边大路上的车站还有好一段距离,她方向感又那么差,就不信她能靠自己的双腿走出去,回头肯定还是得回头乖乖求他!

    思绪及此,傅禹隋勉强按住自己想要追出去的冲动,纹丝不动地继续坐在位上。

    出了餐馆大门,俞轻禾问了迎宾的服务员出去的路,便顺着指示一路走了出去。

    她本想用手机app叫车的,奈何山里信号太差,网络慢得一批,怎么没法正常登录。

    折腾半晌无果,她只好放弃,老老实实地步行前进。

    之前坐车过来,她记得这条路明明没多长的,好像没到10分钟就到寺庙了,现在换成用腿度量,她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眼前的水泥路绵延不已,一眼望过去,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似的,道路两旁的绿树长得非常茂盛,时不时能听到小鸟扑腾翅膀的声音,枯黄的草地里传出秋虫的鸣叫声。

    要不是时不时有香客返程的车经过,俞轻禾还有点害怕在这样的静寂老林里独行。

    好在寺庙香火旺,为了方便香客往返,她脚下这条路修的还不错,身这么走过去倒也还算轻便。

    俞轻禾渐渐放宽心,迅速将刚刚在傅禹隋那受的气置之脑后,加快步伐急速前进。

    “滴滴”。

    身后开来一辆黑色的奔驰,缓缓地在她身边停下来,车窗摇下,露出一个面目和蔼的白发爷爷,笑呵呵地对俞轻禾道:“小姑娘,你是一个人吗?这里离车站有点远,要不要我们捎你一程啊?”

    俞轻禾转身看了对方一眼,虽然有点心动,但警惕地还是摇了摇头,婉拒道:“不用了,谢谢您。我自己走路也很快的。”

    老爷爷知道她这是起了戒心,也没怎么勉强,只叮嘱她道:“那你可要快点,我看那边飘来了几朵雨云,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下雨了。”

    俞轻禾顺着他说得方向看了看头顶碧蓝的天空,心中不以为然,但面上还是表达了诚恳的谢意,“谢谢您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老爷爷没再说什么,驾着车很快消失在她眼前。

    对于他方才的警告,俞轻禾也没多想,这天蓝成这样,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下雨?

    结果这念头刚出来没多久,一阵风吹过,紧跟着说就是一阵哗啦啦地,她被兜头淋了个猝不及防。

    顾不上多想,她忙闪到一旁的树下躲起了雨。

    粗粗拾掇了下自己,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头顶,天还是蓝的,阳光也有,明明白白地降了一场太阳雨。

    俞轻禾忍不住叹了口气,她现在算是深刻理解了何谓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句话。

    刚刚那个老爷爷并没有骗她,还真下雨了。

    正哀叹自己的倒霉,这时,不远处驶来一辆银色轿车,一个染着黄头发,脖子戴着两根粗项链的青年从车里探出头,流里流气的朝她吹了一声口哨,大笑道:“美女,要不要哥载你一程啊?”

    俞轻禾垂下眼睫,抿唇不语,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那黄毛青年不死心,索性将车开到她面前,涎着脸嘿嘿笑道:“放心,我对你没什么恶意,就是不忍看你被困在这里而已。这条路还长着呢,不如你就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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